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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有幾腿?”
夢裡說,挑了這生若驚華,便註定要絕世曠古,受一番紅塵俗世的坎坷與磨難。娘滴,神馬紅塵世俗,這絕世曠古的分明就是一朵又一朵的爛桃花啊。
秦宓言簡意賅,只言:“是爺滅了她幽異宮九族。”
奇聞志裡書:修魅顏惑心之術,禍前世燕主,曾紅顏媚骨以亂天下,乃,幽異宮。
靠,這婆娘來頭不小啊,說怎麼瞧著就一身妖氣,原來是這等狐狸窩出來的。
嗯,記下一筆,秋後來算。
聞柒皮笑肉不笑:“嘿,這不共戴天也能擦出火花,咱家爺可真能拈花惹草啊。”
說著,一把推開秦宓,骨溜溜就爬下了床。
秦宓眼眸微亂,顧不得衣衫凌亂,下榻抱著她:“夜了,聽話,莫要出去。”
聞柒扯嘴笑:“正好,夜半三更時,拈花惹草去!”
是夜,燕都凌國公府外,燈火人影搖晃,斷是不速之客。
“國公爺,宮裡有人過府。”
裡屋擺了一盤棋,一盞茶,凌國公執白子的手一頓:“何人?”
傳話之人略看那執黑子之人,道:“華乾殿的榮主子。”
那人手一顫,黑子骨溜溜滾下了地,他滿臉愕然:“聞、柒。”
凌國公揮揮手,那人便隱入屏風之後。
半晌功夫,燈火打進,還未見人影,先聞女子清凌凌的聲音。
“深夜叨擾,這廂無禮了。”
燈下,人兒緩緩走出來,著了一身藏青的披風,裹著兜帽,只露出了半張俏生生的小臉,許是被夜裡的風吹久了,泛著些緋色,眸子卻是徐徐晶亮,甚是奪目,微微流轉,落在案桌上還未來得及收起的棋盤與茶盞,聞柒笑著道:“夜半無人,飲酒博弈,國公大人好興致啊。”她摘下兜帽,甚是閒適地落座,倒了一杯茶,瞧了瞧棋盤,“喲,棄車保帥,這棋下得好生巧妙呢。”
凌國公揮退了侍從,起身行禮:“不知榮妃娘娘深夜出宮過府,所謂何事?”
聞柒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嗯,來下棋。”盯著殘局好生瞧了瞧,惋惜感嘆,“這半邊戎馬,就這麼棄了,著實可惜了些。”
說的,是棋盤之子,還是弦外之音?
聞柒抬眸,笑眼看著老國公:“將不仁,士卒難義,何不置之死地而後生?”而後,執起了黑子,在掌心了把玩,也不急著落子。
凌國公落於側位,亦執起了白子:“為臣者,君命為天。”
論的是將帥棋局,是君臣之道,一人一子,下了片刻,勝敗逆轉,凌國公心驚不已,這女子好深的籌謀。
她捏著棋子,指了指棋盤之上一片大敗的殘局:“命都沒了,要天干嗎?指著天上能立座墓碑,高高在上供後人瞻仰?”話鋒一轉,仍是玩味的戲語,不帶絲毫認真,“指不定呢,下一道君命便是挖地三尺,葬了戎馬,大筆一揮,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此乃奸臣,人人得而誅之。”妙語連珠後吸了口氣,對著凌國公咧嘴一笑,繼續道,“嘿,別說萬家香火,怕是人人一口唾沫,也要把這奸臣賊子的墳頭給淹了,定要鬧得地下之人死不瞑目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知道還有沒有安息之地。”
凌國公臉色驟變:“娘娘深夜造訪,不止是與老臣略談這為臣之道吧。”
聞柒撥弄著棋子玩兒,坦言:“當然不是,本宮哪是這般無聊之人。”拿起茶杯,給凌國公倒了一杯茶,“我啊,是來給國公爺送禮的。”
一杯茶滿,凌國公垂眸,便看見杯中之物。
內史六部的令牌,好大的手筆!凌國公聲沉:“娘娘不妨明說。”
聞柒眸子一挑:“還不夠明顯?好吧。”聳聳肩,眸子一眨,盡是流光逼人,“本宮在逼你凌家反叛,逼老國公你挖出一腔忠心,逼這大燕世代忠良當一當奸人佞臣,逼金鑾殿上那個老東西跳一跳腳,最好啊,是狗急了咬咬人。”
好一個善攻心計的女子!
老國公厲眸一睃:“凌國公府為刀俎魚肉,好讓你漁翁得利?”
誒喲,姜果然是老的辣啊。
聞柒大灌了一口,笑出了一口森白的牙:“瞧著凌國公府任那老東西宰割,還以為老國公老眼昏花呢,原來寶刀未老火眼晶晶啊,只是凌國公是這魚肉沒錯,不過這刀可不是本宮,睜開眼瞧瞧,是哪個收你凌家大權,是哪個斷燕湘荀後路,又是哪個將你這忠良除之而後快。”她笑得慈眉善目的,甚是純良無害,“皇天在上,后土明鑑,本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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