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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淡然的嗓音傳來:“莫要醉在路上了。”字字沉冷,“爺嫌麻煩。”
千禪月抱著酒,回頭狠狠睃了一眼。
待人走了好半晌,秦宓放下手裡的書卷:“她怎麼還不回來?”語氣很是怨念,深深眸色望著殿外,蹙了眉頭。
誒,咱爺真是一刻也離不得那位。一左一右程大梁六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程大道:“許是還在華清宮。”
秦宓眉頭蹙得更緊了:“差人去喚她回來。”
“屬下這就去。”
程大才剛邁了腳,爺說:“便說,”片刻沉吟,煞有其事地道,“便說爺心口疼了。”
喲喲喲,又疼上了。加上昨兒個,都疼了多少回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回聞主子聽了都鞍前馬後,又是揉心肝又是解羅裳,程大唯唯諾諾,從了:“是。”
程大走後,爺又執起那捲泛黃的書卷,從今兒個早上起,這都反反覆覆翻了多少次了,看了須臾便會抬眼瞧瞧外頭。
這君心不歸妾心難安的樣子,梁六也是醉了:“爺既然不放心,怎生不告訴聞主子?省得去了華清宮爺這般……”梁六本想說茶不思飯不想來著,還是咳咳嗓子,換了個詞,“這般寢食難安。”
寢食難安與茶不思飯不想有差別?惹得爺一個冷眼過去。
“爺的貓兒聰穎著呢,自然是知曉,由著她玩樂便是,爺給她盯著。”說到聞柒,宓爺才柔了眸底冷峻,卻也只是半晌,又盯著殿外看,盼星星盼月亮盼聞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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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君飄過,瘦瘦一章,南子出門有事,若回來早,待我二更
☆、第十九章:萬惡的大姨媽
“爺的貓兒聰穎著呢,自然是知曉,由著她玩樂便是,爺給她盯著。”說到聞柒,宓爺才柔了眸底冷峻,卻也只是半晌,又盯著殿外看,盼星星盼月亮盼聞柒。
也是,聞主子那雙眼,賊著呢,啥瞧不出來,再一番左思右想,梁六還是有所顧忌:“只是那蕭亦莫,總歸是個隱患。”
爺啊,引狼入室不妥啊,不妥!
爺不以為然,眼都不抬:“龍虎令由著他惦記,不惦記爺的女人便好。”爺心不在焉,瞧了瞧泛黃書卷,又瞧了瞧殿外,嗓音沉悶,“都兩個時辰了,她還不回來”眉頭蹙得更緊,薄唇一抿,“再差些人去華清宮。”
這去請的人還在路上呢……這熱鍋上的螞蟻,急啊!梁六冥思苦想著,甚是識趣,問:“爺可是心口疼得厲害啊?”
嗯,這幌子,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爺抿著的唇微微上揚:“嗯。”
爺,您好歹也捂著那‘疼痛的心口’來說瞎話啊。誒!梁六不再多言馬不停蹄,喚了老十‘八百里加急’傳話去了。
而後,爺又捧起了那書卷,時不時翻翻,時不時盼君歸。
爺到底在看啥呢?孫子兵法?天下史志?梁六踮腳,正欲偷窺——
爺道:“程三,研磨。”
梁六低頭,忽然心情有點哀怨,嘴裡道:“是。”心裡悶:爺啊,十年不記得屬下的姓也就罷了,連排行都不記得,這就真的傷人了。
“齊六。”
“是,爺。”梁六內心那個激動:爺,終於記得屬下的排行了,姓氏神馬是浮雲,浮雲!
爺放下筆丟了張宣紙過去,道:“水過一指,先七分火候,燉半個時辰,再溫火煨著。”
梁六雙手接過,瞧了一眼,似乎是方子,偷瞄一眼:“爺,您真,咳咳咳……”清了清嗓子,梁六盯著爺的臉,遲疑著問,“當真心口疼了?”不是苦肉計嗎?梁六納悶了,這臉色瞧著不錯啊,用聞主子的話說,面色紅潤有光澤啊!
爺懶懶靠著軟椅,眸子半斂,柔了碎影:“這是給爺家貓兒的。”
聞主子病了?那廝坑蒙拐騙的,瞧著渾身是力啊。梁六想著,問:“可用屬下去請白二來給聞主子瞧瞧?”白二那醫術,放眼四國也是數一數二的。
爺眸子半斂,只丟了兩個字:“多事。”
額?梁六囧了,淚了,低頭一看,那方子,他不認得方子,就認得幾味藥,當歸,芍藥,紅參……是補血的。爺看得啥書,開得啥方子啊?他是粗人,不懂啊。
外頭,葉十道:“爺,聞主子回來了。”
梁六一慌:“爺,來了!”腦門在冒汗,急火燎原的,“爺,心口疼啊。”眉毛一擠一擠,打眼色:爺,捂著心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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