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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學來喚起有美德的人,高尚的人和聖者,或是期待我們的各種美學來喚起詩人、雕刻家和音樂家,那我們就太傻了。
無論在什麼地方,哲學除了解釋和說明現成的事物,除了把世界的本質,在具體中的,亦即作為感知而為人人所體會的世界之本質納入理性的明確而抽象的認識以外,不能再有什麼作為。不過哲學這樣做是從一切可能的方面,從一切觀點出發的。猶如我們在前三篇裡曾企圖在哲學專有的普遍性中從另外一些觀點來完成任務一樣,本篇也要以同樣的方式來考察人的行為。人世間的這一方面,如我前已指出的,很可以說不僅在主觀的判斷上,而且也是在客觀的判斷上,都要被認為是世間一切方面中最重要的一個方面。在進行考察時,我將完全忠於我們前此的考察方式,以前此提出的'論點' 作為我們依據的前提;並且,實際上我只是把構成本書整個內容的那個思想,和前此在所有其他的題材上所做過的一樣,現在又以同樣的方式在人的行為上引伸出來,而以此盡到我最後的力之所及,儘可能為這一思想作出一個完整的傳達。
前面提出的觀點和這裡宣佈過的討論方式,已明白指出人們在這一倫理篇裡不得期待什麼行為規範,什麼義務論。這裡更不會提出一個普遍的道德原則,把它當作產生一切美德的萬應驗方。我也不會談什麼無條件的應然,因為這在附錄中已說過,是包含著矛盾的;也不談什麼給自由立法,這同樣也是包含矛盾的。我們根本就不會談什麼應當,因為人們只是對孩子們和初開化的民族才說這些,而不對已經吸收了文明成熟時代全部教養的人們說這些。這顯然是伸手便可碰到的矛盾,既說意志是自由的又要為意志立法,說意志應該按法則而欲求:“應該欲求呀!”這就'等於'木頭的鐵!可是根據我們整個的看法,意志不但是自由的,而且甚至是萬能的。從意志出來的不僅是它的行為,而且還有它的世界;它是怎樣的,它的行為就顯為怎樣的,它的世界就顯為怎樣的。兩者都是它的自我認識而不是別的。它既規定自己,又正是以此而規定這兩者;因為在它以外再也沒有什麼了,而這兩者也就是它自己。只有這樣,意志才真正是自主自決的。從任何其他看法來說,它都是被決定的。我們在哲學上的努力所能做的只是解釋和說明人的行為以及一些那麼不同而又相反的最高規範。行為也就是這些規範活生生的表現。'我們'是按人的行為和這些規範最內在的本質和內蘊,是同我們前此的考察聯絡起來,並且恰是同我們以往致力於解釋這世界的其他現象時,把這些現象最內在的本質納入明確而抽象的認識一樣'來說明的'。這時我們的哲學仍同在前此的整個考察中一樣,要主張那同一個內在性。和康德的偉大學說相反,我們的哲學將不利用現象的形式,以根據律為其普遍表現的形式,作為跳高的撐竿,用以飛越唯一能以意義賦予這些形式的現象而在空洞臆說的無邊領土上著陸。倒是這可以認識的真實世界,在我們之中和我們亦在其中的世界,將繼續是我們考察的材料,同時也是我們考察所能及的領域。這世界的內容是如此的豐富,即令是人類精神在可能範圍內作了最深入的探討、也不能窮盡'其所有'。因為這真實的,可認識的世界象在前此的考察中一樣,在我們的倫理考察方面也決不會使我們缺少材料和真實性;所以我們無須求助於一些內容空洞只有否定意味的概念,沒有必要高聳著眉頭說什麼絕對、無限、超感性,以及如此之類還多著的純粹否定(喻利安盧斯在《演講集》第五篇裡說:“除了否定的詞彙聯絡著晦澀的表象之外,什麼也不是。”),——不這樣而簡短些說“雲端裡的空中樓閣”也是一樣——,然後使我們自己相信這就真是說了些什麼'有意義的東西'了。其實再沒有比這樣做更不必要的了,我們無須把這種蓋上蓋兒的空碗碟送到桌上來。——最後我們將和以往一樣,不講歷史上的故事,不把這種故事當哲學;因為照我們的意見看來,一個人如果認為我們能夠以某種方式從歷史來體會世界的本質,那麼,儘管掩飾得再巧妙些,這個人離開以哲學來認識世界還有夭遠的路程。不過在一個人對世界本質自身的看法中只要冒出變易,變成,將變這些概念,只要某種先或後'在這兒'有著最小限度的一點兒意義,從而或是明顯地或是隱藏地將找到,已找到世界的一個起點和一個終點,外加這兩點之間的過程;甚至這位治哲學的個人還在這過程中看到他自己的所在;那麼,這就是上述那種歷史地把握世界本質的搞法。這樣以歷史治哲學,在大多數場合都要提出一種宇宙發生說,並且是種類繁多的發生說;否則就要提出一種發散系統說或人類始祖謫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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