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我起身跺著腳走了。她把電話扔向我。“走吧,又逃離吧!又去搞別的女人吧。
”她咆哮。“你自己去搞!我不需要你!”
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你。整整一年半,陪她上醫院、看醫生、痛哭、焦慮、悲痛,結果竟然換來這句“她不需要我”。
我怒不可遏,推開前廳的門。我不需要你。那麼你自己去對付癌症吧,卡門?範迪安潘。我要走了。我狂怒地胡亂穿上夾克,罵著,開啟前門。
突然我停住了。
我的妻子有癌症,她生命垂危。我不能走。我真的不能走。我關上前門,又脫下夾克。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我真的不能走。我聽到從客廳裡傳來卡門微弱的聲音。
“丹尼——?”
我走回客廳,卡門已經站在門邊。“對不起——”她輕輕地說。“對不起,丹尼——”
我無助地看著她,走過去抱住她。她像一個柔軟的玩具娃娃一樣靠著我,開始嚎啕大哭。
拉蒙,今晚不能去了。以後跟你解釋。
我的女神,家裡有麻煩。晚點我不能去了。
明天給你電話。對不起。
一個小時的哭泣、安慰、和好之後,我們決定打電話給弗蘭克,問他願不願過來。有點意外。他不能來。“我在比普咖啡館。”
“噢。”
“發生什麼事了嗎?”
比普咖啡館是一家很時尚的咖啡館,時尚到垃圾桶都是設計師的作品。它位於市中心,大約十年前開始變成嬉皮士必去之地。去那裡的顧客都是廣告界的(包括漂亮的女助理、電視女郎),並且她們會在某個固定的時間出現,拉蒙和我也不例外地在那段時間出現,直到我們終於承認巴士底酒吧比這好玩。
“呃,沒有。沒事。玩得開心!”
我給穆德打電話。我已經聽出來了,酒吧的聲音。
“丹尼?”她在手機裡大聲喊。“我聽不太清楚。我和塔莎在德皮爾斯沃格酒吧。”
我掛了電話,給她發了個簡訊,說沒什麼要緊的事。
“大家都在外面喝酒。”我惱怒地說。卡門幾乎不敢看我。
“沒關係,我的愛。我給安妮打個電話吧?”
“嗯,好。”她笑了,“如果我們告訴她我們為什麼吵架,她可能會親自督促我們重新再來一遍——”
我打電話給卡門的媽媽。她感覺到不對勁,我還沒有開口,她就自己說要來。半個小時後她就到了,我們天南地北地聊,但沒有說我們今晚發生的事情。十一點的時候卡門撐不住去睡了。我又開啟一瓶紅酒,和卡門的媽媽待在樓下。
樓上安靜下來後,她問我和卡門在爭吵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們爭吵了?”我驚訝地問。
“母親能夠感覺到這種事情。”她微笑著看著我,“卡門跟我說過你之前的那些不忠行為。”
“哦?”我說,怔住了。
“如果你是我兒子,我早就扇你耳光了。”
我點點頭,不敢亂動。
“你知道,孩子。”我的岳母說,“晚上我睡不著覺,想著那該死的癌症,以及它對你的傷害。我只希望是我要去做化療、乳房切除,經歷所有那些痛苦,而不是卡門。我瞭解她有時情緒會不穩定。”
“我也是。”我輕聲地說。
“但是這樣將你留在家裡是不對的,明天我也會告訴卡門。我看得出來有時這一切對你有多麼難,我認為你做得真的很好。”她緊緊抓住我的手,擁抱我。“有你這樣的女婿我很驕傲。”
“難道有時你不會希望這一切都結束了嗎?”她問。
“是。坦率地說,是的。”
“我也理解,我的孩子。”她溫柔地說,“我真的理解。你不必感到愧疚。”
她吻了我的前額,拭去淚水。
“現在我想要點咖啡,渾小子!”
胡說八道
我不會做你讓我去做的
Rage Against The Machine;from Killing In The Name Of
(Rage Against The Machine;1992)
29
“拉蒙姓什麼?”卡門喊道。
“德艾斯切柯。”我回喊。
“德艾斯切柯——如果定了座的話,兩人座。”
沉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