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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那就是穿風衣的小姐也是偷竊慣犯。我請衝本盯緊的人,其實是她。」
「這是怎麼回事?」
「那位小姐叫井澄和代,近來附近幾家西點店都曉得這個人。」
「怎麼說呢?」
「通常以我們這種非連鎖店作為下手目標的小偷,都會偷些比較高價的甜點或禮盒,但井澄小姐多是偷些可以塞進口袋的小東西,像是瑪德琳蛋糕、迷你夾心巧克力,或是小瓶牛奶果醬之類。」
雖說是偷些小東西,但偷竊就是偷竊,而且下手過不少次,害店裡蒙受不小損失。
井澄小姐曾在另一家法式甜點專賣店被活逮,所以不少店家都認得她。自從惡行曝光後,她就乖乖掏錢買東西,所以很難說她是個只偷不買的傢伙。
她還曾與懷疑她偷竊的店員起爭執,結果因為缺乏證據,店家只好賠罪了事。
衝本先生之前就吃過她的虧,所以認得她。由於猜想她八成會趁情人節這段忙亂時期下手,所以請衝本先生到賣場盯著,沒想到他光顧著盯井澄小姐,一時沒察覺那群女孩的犯行……
「井澄小姐是不是以為反正偷的是些小東西,罪刑不重而下手呢?」我問。只見長峰主廚搖頭,我又問:「那她為何三番兩次行竊呢?和那群女孩的理由一樣嗎?」
「她說自己因為受不了工作壓力,只好靠偷竊發洩情緒。井澄小姐好像是任職一家小事務所,因為只有她一名員工,所以大小雜務、應付客戶都由她負責。像是打電話催繳費用、應付客訴等,而且每家分店都有業績壓力,有時還得幫忙老闆跑業務,甚至清掃辦公室。在沒人可以分工的情況下,根本別想請假休息。雖說每一件工作不是那麼繁重,但長期累積下來的壓力與疲勞感,逼得她實在承受不了……總之,她的工作性質是如此。」
「但也不能靠偷竊宣洩壓力啊!」
「她說偷東西能消解壓力,以至於越陷越深,明知不對,就是戒不掉,很多慣犯都是這般心態。」
「那她為何舉發那些女孩?這麼一來,不就連自己也會被盯上嗎?」
「由她有時也會掏錢買來看,應該對自己的行為深懷罪惡感吧!因此看到有人幹同樣的事,對方又比自己年輕,還毫無羞恥地犯案,內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總不可能覺得很有親切感吧!還是厭惡呢?就像看到自己最討厭的東西。」
「井澄小姐之所以舉發,就是因為這理由。」
見我一臉無法理解的樣子,長峰主廚又說:「雖說都是偷竊行為,但犯案動機與內情因人而異,有人視偷竊為遊戲,以此為樂;也有人為了錢,還有人是為了宣洩壓力,無意識地犯案,甚至像小孩子般,純粹為了滿足慾望而行竊。雖然井澄小姐這麼做是為了宣洩壓力,但她其實很懊悔,所以看見那些女孩做了同樣的事,就像照鏡子似的,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內心大受衝擊。」
當警察追問井澄小姐犯案動機時,她黯然地道出這番話——
……那時我看到那女孩,那個戴髮圈的女孩露出輕蔑眼神,嘴角微揚地笑著看我時,彷彿聽到她在我耳邊說:『你這個可憐的歐巴桑,我們是因為好玩,追求刺激而偷東西,像你這種為了生活而勞碌的人是無法理解的。』是的,我的確離她們有段距離,所以不斷告訴自己是幻聽,是自己太緊張了。況且我有什麼資格指控別人呢?正因為我的內心有此感受……
所以無法無視那些孩子的罪行……這理由很牽強,是吧?
那些孩子恥笑我,明明自己也是小偷還敢恥笑我,所以我舉發她們,完全沒想到自己也和她們一樣可恥,只希望她們被活逮。
警察先生,那些孩子應該會受到懲罰吧?我幫了那麼大的忙,你們應該不會輕縱她們吧……
總之,是這麼一回事。
女孩們第一次下手成功後,完全沒察覺女孩存在的井澄小姐也偷走一瓶牛奶醬。興奮地在店裡逛來走去的她,偶然和戴髮圈的女孩四目相交,瞧見少女訕笑地瞅著她,井澄小姐才驚覺自己的犯行被發現——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其他女孩再次下手。
可想而知,井澄小姐有多麼雀躍,剛好可以報復被嘲笑的恥辱,於是她得意洋洋地出聲舉發。
長峰主廚說:「戴髮圈的女孩只是直覺井澄小姐也幹了同樣的事,所以笑看著她。至於她那抹笑意是否和井澄小姐一樣,出於對自己的嫌惡,這就不得而知了。也許那些孩子不似井澄小姐那般軟弱,幹壞事也不在乎。」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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