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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少數政治野心家遂得乘機利用群眾此種心理與狂熱之情、組織團體,爭奪政柄,成王敗寇,天下滔滔,洪水橫流。民不聊生,至於此極——譯者)但是,又有些人則認為社會主義不僅是一種希望,而且乃一實際的政治目標。幾乎對於所有這類的人而言,實現現代社會主義之特殊方法,與社會主義之目標,是同樣重要的。在另一方面;更有若干人雖珍視社會主義最後的目標,但卻反對實行社會主義。這是因為,他們看見社會主義者所擬實行的方法,會足以危及人生其它價值。於是,關於社會主義之論爭,主要地成為實行方法之論爭,而不是關於社會主義目標之爭。——當然,在這些論爭之中,社會主義如有不同的目標,則經由不同的手段是否可以同時實現。也在討論之列。
這麼一來,混亂觀念便即產生。有些人在實際上也常常反對不顧手段而只重視目標。這種情形,致令混亂觀念更為增加。可是,實際的情形還不止如此。我們知道,“經濟計劃”是社會主義者改革社會最基本的方法。然而,這同樣的方法可以用來達到許多其它目標。這種情形,更使混亂觀念趨於混亂。有些人認為,如果我們要使收入之分配符合流行的社會正義觀念,那麼必須以中央管制方法來指導社會的經濟活動。所以,一切要求拿“為實用而生產”來代替“為利潤而生產”的人,都想實行“計劃經濟”。但是.照我們看來,如果收入之分配必須以一種方法來管制,而此種管制方法,在其結果上,又與正義相違,那麼這樣的經濟計劃便非不可少的了。無論我們是否希望這個世界有更多的好東西必須歸於某些種族的優秀份子,或歸於諾底克人,或歸於一個黨派的份子,或歸於貴族份子,在我們把好東西交給他們時,我們所必須應用的方法,與我們要建立一個平等的分配製度所用的方法,是相同的。(譯者按:建立在現代獨裁或極權政治之上的經濟生產或掠奪之果實,總是經過種種情形或藉種種名義歸統治階層中最親附的份子享受。千萬生產人眾則不能分享一滴。可是,在這類統治之下的地區所表現的分配製度予人之感覺印象,往往較所謂“資本主義國家”的分配製度平等得多。)
社會主義這個名詞,照許許多多人看來,意指一種最後的理想,而我們現在卻用這個名詞表示一種特殊的方法,這似乎是不適當的。現在為了清楚起見,我們將那為達到許多不同目標的方式叫做集體主義(collectivism),而將社會主義視作集體主義這一屬(genus)之一種(species)。這種安排, 也許較為可取。(譯者按:在生物分類標準上,屬較種高一級,屬包括種。此處系取此意。)雖然,就大多數社會主義者而言,在集體主義之中,只有一個種才能代表真正的社會主義;可是,我們必需常常記住,社會主義既為集體主義之一個種,因而,凡集體主義所有的性質,社會主義亦有之。在社會主義者和自由主義者之間的論爭,幾乎都是關於一切形式的集體主義所共同具有的方法之論爭,而不是關於社會主義者所欲達到的特殊目標之論爭。(此處吃緊——海光)同樣,我們現在所要論及的,乃關於集體主義的方法所引起的結果,而絲毫無關於社會主義者所揭櫫的目標。我們也不應忘記,社會主義不僅是集體主義中最重要之一個種,或是“經濟計劃”主義之一個種,而是社會主義者若干年來誘惑具自由心靈的人一再屈從經濟生活之管制。這種經濟制,是自由人曾經推翻了的。自由人之所以反對經濟管制,因為,藉亞當斯密的話來說,經濟管制置政府於“支援他們自己,使之不得不居於壓迫者和施行暴政”的地位。
如果我們同意用“集體主義”一詞來包括一切型式的“計劃經濟”,並且無論這些計劃的目標為何,那麼這些尋常的政治名詞便發生歧義。這種種歧義引起種種困難。而這種種困難,我們尚未克服。現在,如果我們把“集體主義”這個名詞的意義弄清楚,我們用它來表示那實現任何既存的經濟分配理想所必須的種種計劃,那麼“集體主義”一詞的意義便多少變得比較確定些。中央經濟管制計劃的觀念,已為大家所熟悉。之所以如此,也是主要地由於這一觀念極其混含所致。因此,我們現在所要做的重要工作,就是,在討論集體主義可能產生的種種結果以前,我們必須把這個名詞的用法弄得一致。
“經濟計劃”一詞之所以被許許多多人歡迎,自然系由於每個人希望我們必須儘可能合理地掌握我們公共的事業。既然如此,我們也必須運用我們所能運用的遠見。在這一意義之下,每個人,只要他不是一個百分之百的宿命論者,便是一個計劃者。每個政治行為是一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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