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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見證。他所提出的那些見證,連共產黨人聽到了,也要驚震不已。他覺得他不能不承認:“斯達林主義並不比法西斯主義好。斯達林主義甚至比法西斯主義更糟,比法西斯主義更殘酷無情,更野蠻,更不公正,更不道德,更反民主,任何善意的期待都不能挽救它。”他又認為最好用“超級法西斯(superfacist)來形容斯達林主義。至於什麼是斯達林主義呢,伊斯恃曼認為是:“斯達林主義就是社會主義。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斯達林主義就是藉政治方法達成產業國有化與集體化的社會主義。斯達林把國有化與集體化作為他建立無階級社會之計劃所依賴的一部分。”伊斯特曼既然認出斯達林主義實在就是這麼一種社會主義,那麼他所作的論斷之所指就具有更大的意義了。
也許,伊斯特曼先生是一個最顯者的例子。然而,這樣用同情的態度對俄國的實驗作過觀察,並且得到相似結論的,並不止他一人,他也絕對不是其中的第一人。比他早幾年。有位叫哲伯倫(W。H。Chamberlin)的,他以美國通訊記者的身份在俄國住了十二年。之後,他發現自己對俄國一切美好的幻想被粉碎了。他把他在俄國、德國、和義大利研究的結論,用扼要的話表示出來:“社會主義,一開頭就確乎不走向自由的道路。社會主義將走向這個獨裁的漩渦,走向最殘酷的內戰之途。至於說,用民主方法來實現社會主義。並且保持社會主義,似乎是烏托邦世界裡的幻想”。同樣,又有一位英國作家,叫做弗意革(F。A。Voigt)的,他以外國通訊記者的身份,對歐洲的政治發展做過多年真切的觀察。他最後下結論說:“馬克斯主義已經帶來了法西斯主義和國家社會主義。因為,在一切重要之點上,馬克斯主義就是法西斯主義和國家社會主義。”(這真是一針見血之論。從民主眼光觀之,馬克斯主義者和法西斯主義者,皆一丘之貉。因二者無論在思想型模、心性、或作風上,皆基本地相同,至少相似。而二者之所以相鬥者,不過為權力,為支配欲之滿足而已。——譯者)李普曼(Walter Lipmann)先生堅信:“我們所從屬的這個時代,正在從經驗得知,當我們放棄自由而將自己的事聽任一個具有強迫性的組織來安排時,其結果將為何如。居然有些人以為放棄了自由,一切聽任別人擺佈,就可期望將來得到滿足的生活。如果真的這樣行起來,他們的希望必歸幻滅。當著有組織的管制加強以後,生活目的上的花樣一定會愈來愈少。結果,什麼事都要歸於整齊劃一。這是依計劃而行事的社會或藉權威專斷的原則來處理眾人的事務之懲罰性的結局。”(李普曼先生之言,真是觸目驚心。如果把一個社會變成這樣的一個社會,那末,作到最好處,也不過是變成蜜蜂螞蟻的社會。到了這一地步,人都變成低階動物了。所以,要“建設”這樣的社會,根本無需什麼“專家”來“計劃”:拜蜜蜂螞蟻作老師就很夠了。人的生活之特點及其可貴處,就在各人自己管自己的事。因為,人為萬物之靈.吾人對抗共產制度之最實質的理由,不是那些花花綠綠的玩意,而是反對俄國共黨那一套把人變成低階動物的思想和辦法。——譯者)
類似上面的話,我們還可以找到很多。近年來,許多有資格作判斷的人士所出版的著作裡面,便常有類似上面的話。特別是曾作過目前這些極權國公民的人,他們因曾親身經歷那段轉變的過程,他們的經驗迫使他們不得不修正自己從前所抱持的一些信仰。因而,他們所講的話,與前面所引的幾段尤為類似。我在下面將再引一位德國作家的言論為例。這位作家的結論與前面所引的相同。不過,他所說的,或者比前面已經引證過的言論,更較正確。
這位德國作家叫做德洛克(Peter Drucker)。他說:“以為經由馬克斯主義可以到達自由平等之域,這一信仰已經完全崩潰了。這一信仰崩潰的結果,迫使俄國走上德國所走的同一道路。這條道路是導向極權的、純否定的、不經濟的、不自由的、不平等的社會之道路。在要點上,共產主義與法西斯主義並非完全相同。這二者是一個發展之兩個不同的階段。當人們覺得共產主義是一幻想以後,下面的一個階段便是法西斯主義。今日,共產主義在斯達林的俄國之已變成一個幻覺,亦若其在希特勒以前的德國之為一幻覺。”
納粹和法西斯黨許多領袖的歷史對我們也是很有意義的。凡曾細心觀察過在義大利或德國這些運動如何成長的人,會看到許多領袖人物,從莫索里尼起,連拉瓦(Laval)與魁斯林(Quisiling)在內,都是先做社會主義者,後來變成法西斯或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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