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從不曾感覺如此脆弱無助。如果他沒有藏起她的槍,現在的她會不假思索地扣下扳機。
她舔著唇。「你……你最好停止。」
他的眸子凝定住她的。「我吩咐過妳洗澡,而那是妳即將會做的。」
她舉高手上的鏡子。「別再靠近了,我是認真的。我朝辛太太丟出瓶子時故意失手,但這次我不會了。」
「該是妳長大的時候了。」他平靜地道。
她的心臟怦怦狂跳。「我是認真的,北佬!別再靠近了!」
「妳已經十八歲──該像個女人了。對付我是一回事,但對付一個不曾傷害過妳的婦人又是另一回事。」
「她趁我不注意時,脫掉我的衣服。然後……她拖著我到這裡。」
凱琳仍不知道辛太太究竟怎麼將她弄進浴室的,唯一的解釋是在肯恩宣佈要賣掉「日升之光」後,她整個人都呆掉了。直至老婦人開始要脫下她的衣服,她才回過神來。
他再次開口,平靜的語音卻比怒吼更可怕。「妳應該要記住妳的禮貌。現在只好由我將妳按進澡盆了。」
她將鏡子朝牆上丟去,試圖讓他分心,乘機逃走。
但他大手一撈,就抓住了她。「妳就是學不會,不是嗎?」
「放開我!」
他踩過一地的玻璃碎屑,打橫抱起她,連同毛巾一起,將她丟進浴盆裡。
「你這個下三濫、骯髒──」
她沒有機會說完;他按住她的頭,壓到水裡。
一會兒後,她咳著水冒出頭。「你他媽的──」
他再度將她按到水面下。
「你──」
他再來一遍。
凱琳無法相信。他無意溺死她,只是要教訓她一課。明顯地,如果她無法管好自己的舌頭,他絕對會再做一次。她再度冒出水面後,狠狠地瞪著他,但不敢再開口了。
「夠了嗎?」他溫和地問。
她以手拭眼,勉強維持著尊嚴道:「你的行為幼稚至極。」
他反倒笑了──直至他低頭望向浴盆。他的笑容倏然逸去。
凱琳跟著低下頭,並發現她的毛巾已在稍早的掙扎裡掉落。
她併攏雙膝,遮住自己。「你快走!」她伸手去抓毛巾,將水濺得到處都是。
他快步朝門口走去,但又停了下來。
她攏緊雙膝,試圖用毛巾遮住自己。
他清了清喉嚨。「妳──一個人行吧?」
她彷佛瞧見他古銅色的面頰微紅。她用力點頭。
「我拿一件我的襯衫給妳。但如果在妳洗完澡後,被我找到半點骯髒的地方,我們就從頭開始。」
他離開了,並未關上房門。她咬牙切齒,想象禿鷹啄著他的眼睛。
她洗了兩次,用力刷掉已黏在她身上多時的髒汙,最後還洗了頭髮。終於確定連聖母瑪麗亞也挑不出她的毛病後,她站起來想抓條幹毛巾,卻發現浴盆的周道全被碎玻璃所環繞,根本過不去。
她低聲咒罵,用溼毛巾裹住自己,朝敞開的門口大喊。「聽著,北佬,我要你丟條幹毛巾給我!但你最好緊閉著眼睛,不然我發誓會在你睡覺時謀殺你,開膛剖肚後,生吃你的肝當早餐。」
「很高興知道肥皂和水並沒有毀了妳甜美的天性。」他再度出現在門口,睜大了眼睛。「我就擔心會這樣。」
「噢,你只要擔心你的小命就好。」
他由毛巾架上取下毛巾,但沒有馬上丟給她,而是注視著地上的碎玻璃。「榮寵和羞辱往往是一體的兩面,出自愛默生──如果妳沒有讀到,容我提醒。」
她等接過毛巾後,才反駁道:「愛默生也寫道:每個英雄最後都會變得無趣至極。如果不是早知道,我或許會以為是你激發了他的靈感。」
肯恩輕笑著轉過身,很高興看到她依舊精神昂揚。她長得像匹小馬,骨頭遠多於肉。連稍早浴巾掉落後,他約略瞥見的女性部位的毛髮都像個孩子一樣。
同時他也想起了她嬌小、玫瑰紅的乳尖,證明她已不再是小孩。那幕影像令他不自在起來,他的語氣粗嗄。「妳擦乾自己了嗎?」
「夠幹了。」
「用毛巾遮好自己,我要轉過身了。」
「我還以為可以不用再看到你的醜臉。」
他氣惱地回到浴盆邊。「我應該讓妳赤腳踏過這些碎玻璃。」
「它不可能比忍受你自大的存在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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