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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以從橋上繞行,避免危險的發生。”
楚維盯著凌明鼎看了半晌,忽地喟然一嘆,道:“多麼可笑的理論!”
對方突然間口出不敬,這讓凌明鼎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臉色一漲,慍怒卻無言。
又聽楚維咄咄反問:“您自己都說了,搭了橋,那個洞還在。就算安然一時,又有什麼意義?能保證那座心橋永遠牢固嗎?能保證那個洞口不會越變越大嗎?等到心橋被黑洞吞噬的那一天,惡果恐怕會更嚴重吧?”
凌明鼎僵著臉不說話,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他的面色有種煞白駭人的感覺。羅飛忽然想起凌明鼎妻子自殺的經過——那件事似乎正佐證著楚維剛才的言論。看來楚維應該是得到了白亞星的指點,一出手就直攻向凌明鼎的心穴。
見凌明鼎的神色恍惚,楚維又是一笑,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用把話題扯得太遠,還是說說朱健和景嘉嘉吧。按照您的心橋理論,您可以讓朱健離開景嘉嘉。景嘉嘉是解脫了,可是朱健自身的問題解決了嗎?對這傢伙來說,以後會發生些什麼呢?”
凌明鼎的眼角收縮了一下,他想說什麼,但又沒有開口。
“您知道答案。”楚維對凌明鼎說過之後又看看羅飛,道,“羅隊長,您也知道答案。”
羅飛確實知道答案,他沉著聲音說道:“那傢伙……他會傷害另外一個女人。”
楚維把目光轉回到凌明鼎身上,他攤著手道:“您的心橋治療術看起來很有效,可從根本上來說,它並沒有解決任何實際的問題。”
“那我倒想聽聽你的見解,你是如何來解決這樣的實際問題呢?”凌明鼎凝目和楚維對視著,他欲以反擊來扭轉被動的局面。
“您還真是問巧了。”楚維的雙手悠然交叉在一起,微笑道,“我最近結識了一些催眠師朋友,他們在討論一種新的治療理念,叫做‘爆破療法’。”
聽到這裡,凌明鼎心中一動,連忙和羅飛交換個眼色。楚維說的“催眠師朋友”自然就是另起爐灶的那幫人。警方今天來到這裡,就是要打探這幫人的動向。現在楚維自己把話題挑起來了,表面看來他佔盡言語上的優勢,但從大局上來說倒是正中羅飛等人的下懷。
所以凌明鼎便配合對方的言辭追問道:“哦?怎麼個爆破法?”
楚維回答:“只要找到心穴,就把它徹底炸開,或者重生,或者毀滅,永無後患!”
這幾句話說得鏗鏘有力,正如話語背後所代表的強硬態度。這種治療理論確實和凌明鼎的心橋術大相徑庭,從某種角度來說,這聽起來更像是一種極端的、孤注一擲的賭博。
凌明鼎對此自然無法接受,他“嘿”地乾笑一聲,抬手往景嘉嘉處指了指,問道:“那按照‘爆破療法’,你們要怎樣去保護那個女孩?”
“那自然就要把朱健的偏執情緒完全調動起來,讓他爆發。如果他爆發之後並未對景嘉嘉產生傷害,那說明他只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景嘉嘉從此就不必怕他了。”
“如果他真的就是一條惡狼呢?”
“那他爆發之後就會走向自我毀滅。”
“你這叫保護景嘉嘉?”凌明鼎啞然失笑,“當他爆發之後,首先毀滅的難道不是那個女孩?”
這句話似乎問到了關鍵之處。楚維沉默了,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擊著,凝思良久之後才又問道:“凌先生,您知道中和反應嗎?”
凌明鼎一愣:“什麼?”
“酸鹼中和反應。酸是腐蝕性的,鹼也是腐蝕性的,這兩種東西對人體都有害。但只要它們中和在一起,就變成中性的,完全無害。”
“這我當然知道。”凌明鼎皺起眉頭,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說起這種小兒科的化學常識。
楚維轉過頭,目光在大廳舞池裡搜尋了一會兒。因為現在播放的是慢曲,池子裡的人並不多,只有十來對男女摟在一起緩步輕舞。片刻後楚維找到了目標,他招呼眾人說:“那個上身穿著綠色緊身T恤,頭髮梳得油光鋥亮的男人,你們看到他了吧?”
羅飛等人點頭表示看見了。那是一個高個的年輕男子,相貌英俊,一身衣著非常講究。他正摟著一個妖嬈的女孩,一邊慢舞一邊在對方耳邊說著些什麼。女孩不時被他逗得咯咯嬌笑。
“這傢伙叫做鄧捷,是圈子裡著名的花花公子。”楚維介紹說,“他每天都來夜店泡姑娘。從來不投入感情,就是玩女人。玩膩了就甩,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快——對這種人你們怎麼看?”
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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