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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維點點頭,又道:“在那女孩身後,略微偏左的方向上,卡座裡有個男人,你看到了嗎?”
是的,那裡有個戴眼鏡的男人。那人孤零零一個人坐著,穿著一身襯衫和西褲,從氣質上來看也不像是酒吧的常客。
“他們倆認識?”羅飛注意到眼鏡男一直在盯著女孩看,故有此問。
楚維點頭,開始詳解這兩人的關係:“女孩叫做景嘉嘉,是個幼教老師。就像你猜到的,這女孩很乖,性格文靜,甚至是過於柔弱。一年前她經人介紹和那個男人認識——那傢伙叫做朱健,在銀行工作,看起來條件不錯。兩人最初相識是奔著處物件去的,不過相處一段時間之後,景嘉嘉發現朱健這人心胸狹隘,而且非常地神經質。他不允許景嘉嘉和別的男人有任何接觸。有一次景嘉嘉下班時和一個來接小孩的父親聊了一會兒,正好被朱健看到了。他居然衝上前,當著小孩子的面對景嘉嘉進行辱罵和毆打。景嘉嘉再也無法忍受,提出要分手。可朱健卻不肯放過她。他一直糾纏這個女孩,不斷到對方家中和單位進行騷擾,甚至對她的家人進行人身威脅。他更不允許女孩另談男友,放出狠話說,誰敢來就殺了誰。女孩痛苦不堪,但又沒有辦法。今天朱健就是跟蹤景嘉嘉過來的,他就像一條甩不脫的鼻涕蟲,在用一種極為噁心的方式糟蹋著女孩的生命。”
聽楚維這麼一說,羅飛也感覺到了,那個男人的眼睛裡始終透著陰森森的光芒,像兩把鉤子似的掛在女孩的身體上。而女孩的目光則有些發飄,這說明她正處於一種驚恐的狀態。她並不知道那男人就在身後,但對方已給她造成了極深的陰影,這陰影烙在她的精神世界裡,難以擺脫。
楚維這時把臉轉回來,正面看著羅飛問道:“羅隊長,我想問問——你,能保護這個女孩嗎?”
羅飛沉默了一會兒,回答說:“我是刑警,像這樣的情感糾紛我無權插手。不過這女孩可以去派出所報警,讓地方派出所的同志去制止對方。”
“你以為她沒有試過?那個男人已經進過好幾次派出所了,他見到警察就變得特別老實,一個勁地承認錯誤。警察能怎麼辦?最多就是教育教育。而那傢伙一出來就變本加厲地騷擾女孩。這樣反覆了好幾次,女孩早就對報警失去信心了。”
羅飛無奈地挑了一下眉頭,這事確實有些尷尬。朱健的行為對女孩影響很大,但是並不構成違法犯罪,警察也無法對他實施強制性的措施。但在羅飛看來,這並不意味著警察不能保護女孩,他必須向楚維闡明自己的觀點:“那傢伙現在還沒有觸犯法律,但他如果真的對女孩造成傷害了,他必然要遭受法律的制裁。”
楚維立刻反問:“傷害已經造成了,制裁只是在懲罰朱健,對女孩能有多大意義呢?所以我說警察保護不了這個女孩,我沒有冤枉你們吧?”
羅飛語塞,一時間竟難以回答。
楚維得勝般微微一笑,又把目光轉向凌明鼎:“凌先生,您是著名的催眠師,也是心理專家。我想問問您,像朱健這樣的人,他最後傷害到景嘉嘉的可能性有多大?”
凌明鼎坦言道:“非常大。這種偏執型的人格,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如果那女孩不能儘快擺脫他的話,前景非常堪憂。”
羅飛也暗自點頭。他以前接觸過很多因感情糾葛而產生的刑事案件,施害方往往都是這樣的偏執狂,而受害者多半柔弱忍讓,雖苦苦掙扎,終究卻難逃毒手。羅飛也曾和同事評價說,女孩一旦遇見這種男人,真可謂是前世的孽緣。這種評價其實就透出了身為警察的某種無奈。
這邊楚維又問凌明鼎:“凌老師,聽說您有一套催眠理論,可以治療病人的心理問題。請問在這個案例上,您有什麼好辦法嗎?”
凌明鼎似乎早有準備,他自信地一笑,說道:“當然有辦法。只要讓我對朱健進行一次催眠,我有把握讓他再也不會騷擾景嘉嘉。”
“哦?”楚維追問,“您可以改變他的偏執型人格嗎?”
“催眠師不可能改變病人的性格,但我可以利用他的性格。這種人一般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我可以讓他相信,他的個人條件比景嘉嘉出色太多,景嘉嘉根本配不上他。如果他接受了這種暗示,他便對景嘉嘉失去了興趣,自然也不會再騷擾對方了。”
羅飛的目光閃亮了一下,覺得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楚維卻不置可否,沉默了片刻後,他問道:“這就是您一直在堅持的心橋理論嗎?”
“是的。心穴是不可能消除的,但是可以掩蓋。就像是在洞口搭起一座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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