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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都是人精,對於這種順水人情自然要拿捏住。羅飛也希望能親臨現場掌握第一手的資料,便半推半就地領了這份好意。
辦好手續之後,薛所長在前面帶路,他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來得正好,這個朱健確實得做做心理疏導了。”
羅飛聽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他的情緒還是不正常?”
“就跟犯了精神病似的。”薛所長帶著厭惡的口吻說道,“我都想找你們辦手續,把這傢伙轉到精神病院去。”
“具體是什麼情況?”羅飛本想問,怎麼調查報告裡沒寫這一節?但想想調查報告的事情還是別提,畢竟自己不是打著這個旗號來的。
“那天他咬人你也看見了吧?”薛所長先反問了羅飛一句,然後開始滔滔抱怨,“那天還算好的呢!至少精神還算正常。後來我們對他做了調查,知道是號房矛盾引發的糾紛,就關了他一天禁閉。結果一天下來好像把他給關傻了,禁閉結束了居然不肯從小黑屋裡出來。你把他往外拖吧,他就見了鬼似的大喊大叫,那力氣大得兩三個人都按不住!”
“那他現在人在哪兒呢?”
“還在禁閉室裡關著啊。”薛所長無奈地晃晃腦袋,“就他這個樣子,怎麼敢往號房裡送?關在禁閉室對大家都安全。”
羅飛又問:“其他幾個鬧事的傢伙怎麼樣?”
“那幾個還好點,關了禁閉以後就老實了。”
羅飛和凌明鼎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想,照這麼看的話,朱健是這幾個人中間受蠱惑最深的。
就在這時,忽見一個管教腳步匆匆地從號房方向趕過來。薛所長一看就知道有事,便迎上前幾步。那管教在薛所長耳邊竊竊低語了幾句,薛所長略略一愣,隨後揮手道:“別廢話了,先關禁閉再說!”
管教領命離去。薛所長回過頭來,主動對羅飛等人解釋道:“徐平——也是那天鬧事者之一——放風了還賴在號房裡不出來,說外面風大,受不了。這不是有病麼?我看朱健那邊完事以後,你們也得給他疏導疏導!”
這是個晴天啊,要說戶外的風真算不上大。一個在監人員以這種理由違抗命令,這確實有點故意找事的意思。但羅飛忽又心地一動,他想起調查報告裡的一個細節。在騷亂髮生之前,朱健也曾嫌棄門口的鋪位竄風。難道白亞星在催眠時把“風”當作了某種心理暗示?
礙於薛所長在場,羅飛暫時無法和凌明鼎討論,他只能把這個困惑先藏在心裡。
又走了三兩分鐘,薛所長帶著眾人來到了樓道一處偏僻的拐角。
“這裡就是禁閉室了。”他指了指面前的一扇鐵門,然後又對不遠處的守衛說道,“把門開啟。”
守衛掏出鑰匙,插進鎖眼裡快速轉了一圈。門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看來屋中人已經產生了警覺。
鐵門被推開,光線貼著門邊射進來,照亮了這個陰暗的密閉世界。卻見一個人影瑟縮在對面的牆角陰影裡,似乎在躲避一片切進屋內的鋒利刀刃。
當鐵門停住的時候,那人也在最角落的陰影中抬起了頭。羅飛認得那正是被自己親手拘捕的朱健,同時他又忍不住深深蹙起了眉頭。
不光是羅飛,在場所有人此刻都有既驚詫又駭然的感覺,而這感覺都源自於朱健臉上的表情。他像是被人攥住了臉部神經,肌肉全都詭異地糾結在一起,眼眉耷拉著,嘴角卻又誇張地向上挑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這副尊榮或許只能用“鬼魅”二字才可形容。
羅飛轉過頭來看看薛所長:“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還沒有這樣。”薛所長苦惱地搖了搖頭,然後他又催促道,“你們不是來做心理疏導嗎?趕緊做吧!”
羅飛和凌明鼎交換了一個眼神。凌明鼎也搖搖頭,神色頗為困惑,不過他很快便沉住氣,凝神向朱健走近了兩步。他蹲下身體,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細細觀察。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凌明鼎希望能從中看出一些端倪。“真是奇怪了。”片刻後他轉過頭來喃喃地說了一句。
羅飛立刻追問:“怎麼了?”
“他的眼神一點都不亂,他的神志應該是清醒的。”
神志清醒?清醒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詭異表情?清醒的人怎麼會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陽光?帶著這樣的疑問,羅飛也向前走了兩步,然後他彎腰喚了聲對方的名字:“朱健?”
朱健的眼球轉動了一下,和羅飛的視線順利地相接,隨即他又嚅動著嘴唇,看來想說些什麼。但他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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