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
我暫時放下話筒,往桐井老師看去,桐井老師一邊咳嗽,輕輕地搖搖頭。
「是誰?」我問。
「是自警隊的人。」
「自警隊?」
我一說出口,站在一旁的桐井老師皺起眉頭。
「這個鎮沒有警察,在警察沒有正常運作的現在,鎮民便籌組自警隊來取代。當然,這只是居民自己的組織,沒有任何強制力。不過——」
「他們好像知道老師在這裡。說是找我們有事。」
「糟了糟了……一定出了什麼事。」桐井老師說完正想去開門,又說,「他們好像很討厭我,趁現在早早離開好了。跟這些事件糾纏不清也並非我願,反正他們想說什麼我都知道,叫我們外地人不準插手管鎮上的事,否則就要給我好看。」
「老師,別太早下斷語。」
突然,門開了,兩個男人進來。
站在前頭的矮個兒男人,穿著藏青色運動外套,頭髮向後梳攏,最大的特徵是他那對銳利的眼睛和鷹鉤鼻。他的態度正好與身材成反比,既傲慢又充滿自信,年紀看上去與桐井老師差不多,或是更年輕點。背挺得很直,似要表現出強韌的精神。
他身旁是個比他柔和許多的人物,並沒有掩飾臉上歉然的表情,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服裝雖與隔壁那位相似,但他沒穿運動外套,而是一件有好多口袋的背心。看起來不像自警隊,倒比較像釣客。他的兩手不知該擱哪兒,來回在肚子上交叉又放下了好幾次。
「請坐,兩位。」矮個子男人把桐井老師推回房間,再三拍拍掌。「我為迷途的兩位,帶來了一盞引路的明燈。你們不用再困惑了。好,坐吧,請坐。」
桐井老師依言,不太情願地在床邊坐下。我也順從地坐在椅子上。
那個人在房間正中央,跨開雙腳,交叉著雙臂站立。
「兒童猜謎時間結束嘍,根本沒有什麼神秘事件。外國的少年,現在是解答的時間——好,一開始,你在找什麼?」
「請問……」我被人指著鼻子,有點焦慮。「你是誰?」
「這是個笨問題,不過也算實在。你問我是誰?聽好了,少年,我是自警隊隊長——黑江。」
他用拔尖的聲音回答。雨聲淅淅的安靜房間,好像突然籠罩在軍人的號令與喧囂當中,可能也是因為這個人實在太異類了。
另一個人站在黑江隊長的背後,向我們點頭行禮。
「兩位好,我姓神目,是隊員之一。」
「好了。」黑江隊長不由分說地打斷,「我既然給你們問問題的權利,也要求你們回答我問題。不是什麼難解的謎題,首先,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克里斯提安納。」
「列斯妥郎(※日語中「餐廳」的發音。)?」
「是克里斯……」
「你第一次不是這麼說!」
「隊長,你聽錯了啦。」
神目從旁插入道,但黑江沒有回應。
「好吧,叫什麼名字都行,反正重點是你會說日語。那麼,那邊那位——你不說也行,我知道。你是那個肺病音樂家吧。在璃裡惠家叨擾了一個月對不對?她已經跟我說了。你跟她認識?欸,不用回答,我知道。璃裡惠是你的學生對吧!」
「找我們有什麼事?」桐井老師不耐煩地問道。
「且慢,我不記得我有給你問話的機會。但是,我現在突然想起爺爺的教誨,對任何人都要心存寬容。好吧,我回答你。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消除各位對本鎮的所有誤解。誤解產生摩擦,摩擦就會產生憎恨。我希望不要造成這種結果,所以事前防範。正好我聽說外地人都聚在此地,所以特地來告訴你們。」
「很好。」桐井老師似乎想說什麼,但又按捺著沉住氣說,「那麼請你告訴我們,我看到別人家門上漆了紅色記號,那是什麼意思?」
「是『偵探』留下的記號。」
「……還有呢?」
「就這樣。」黑江隊長毫不遲疑地回答,他的表情顯露出過度的自信。
「這不是答案。」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答案!『偵探』有時會從森林出來,在居民家裡留下記號,就是這樣。『偵探』會留下記號,就像起風、潮起潮落,這些都是一樣的。」
「那麼『偵探』為什麼要留下記號?」
「為什麼?」黑江隊長朝神目瞥了一眼。「你說為什麼?」
「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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