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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既對我這般坦誠相告,我便替泉下的父親收下這位小師妹了。”
話到此處,疏桐拜師學琴之事便徹底談妥。直到阮瞻領著疏桐對著一張泛黃的畫像敬香行拜師禮時,疏桐才知道阮瞻果然是家學淵源。
阮瞻的父親叫阮咸,乃是正始年間名勝京都的風流名士,他與叔父阮籍同列“竹林七賢”。阮咸精通音律,尤其是彈得一手精妙絕倫的琵琶,以至於他用過的琵琶都被人命名為“阮咸”。而與阮咸交好,同為“竹林七賢”之一的名士嵇康,也是一位精通音律擅奏七絃的高手。每每聚會酒酣之時,阮咸與嵇康便撫琴而歌,七子清合,笑傲山林。
阮瞻自小在父親和嵇康的指導下學習音律,琴技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只是阮瞻性情淡泊,行事低調,更不愛參與文人士子們的奏琴競技,故而名聲遠沒有優渥公子石拓響亮。
拜師禮畢,阮瞻便將疏桐帶入位於右側廂房內的琴室中,從七絃琴的基本構造及基礎指法教起。王墨在旁聽了一陣,打斷道:“千里兄何不直接教桐兒奏琴?”
阮瞻道:“雖然時間有限,但基礎也是很重要的。子夜若是等得無聊,不如去前院逛逛?”
王墨瞥一眼疏桐,替阮瞻遞了杯茶水:“非也,我只是看桐兒方才勾闢挑抹的姿勢那般嫻熟,應該是學過琴的……”
疏桐心下一驚,隨即辯道:“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在蕙小姐學琴時略略觀摩過。”
“既是如此,我也不必廢話了。這首入門的曲子《戲鴉》,請疏桐姑娘先熟悉一下。”阮瞻從身後的譜架上隨手拽了本譜子,翻開第一頁遞給疏桐。
疏桐抬眉看一眼王墨,猶豫著接過譜子。
王墨突然道:“忽然記起還有件事情要辦,桐兒就跟著千里兄好好學習,我回頭讓趙一來接你。”
疏桐點頭應下,王墨便與阮瞻告別,轉身離開了小院。
待王墨離開,阮瞻便道:“雖不明白姑娘為何要在子夜面前隱瞞學琴經歷,不過你如今既是我阮家弟子,我自不會揭穿。這入門曲子就不必彈了,我彈三支曲子,你只選出你喜歡的便好。”
說罷,也不管疏桐面上的驚訝,轉身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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