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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花木都長出了竹籬,將庭中小徑遮了大半。
這裡是名動京都豔幟高張的醉芳樓?!疏桐越看越是懷疑。且不說此中沒有可以登臨的高樓,便是這庭院荒蕪的蕭疏模樣,也會嚇住那些尋芳獵豔的金主吧?
王墨卻似這裡的常客,徑直拂花分柳,穿過石縫中長滿青草的青石小道,往庭院深處走去。兩人沿著爬滿紫藤的遊廊走了幾百步,穿過一道月門,便到了一處小合院。
第三十三章 拜師學琴
更新時間2014…2…9 15:35:57 字數:2116
“阮先生,我們到了。”王墨立在院中,對著木門輕合的上房躬身稟道。
片刻後,木門從內拉開,一個身著綠袍的清俊男子走了出來,一見王墨便含笑迎上前來:“子夜何時這麼生分了?”
“千里兄,最近可還好?”王墨笑道。
“服了你上次開的藥,最近好多了。五石散我是不碰了,只是戒酒這一點,有些困難……”
“突然戒掉是比較困難,千里兄逐漸減少便好。”王墨說罷,側身對疏桐道:“桐兒,這位是阮瞻阮先生。”
疏桐上前躬身施禮:“見過阮先生。”
阮瞻轉頭打量疏桐一番,隨即笑道:“如此佳人,子夜放心讓我教她奏琴?”
“呵呵,誰不知千里兄眼中只有錦娘一人?”王墨臉上笑意加深。
阮瞻卻皺眉道:“我原來竟有那麼高調?真是要命,若此事被內兄知曉,回去少不得要被教訓。”
“千里兄不懼內,反倒懼內兄潘主薄?”
“倒也不是懼怕他,只是……”阮瞻提及他妻子的哥哥潘岳,面上便有些愁容,他搖搖頭:“罷了,好好的提他作甚,我們進屋談吧。”
進屋落座後,王墨便正式向疏桐介紹阮瞻:“桐兒,阮先生家學淵源,琴技遠近聞名,你能拜他為師,必然進步神速。”
“呵呵,子夜確定要這位姑娘拜我為師?”阮瞻替王墨斟茶後,拎壺笑道。
王墨點頭:“今日帶桐兒來,就是誠心來拜師學琴的。”
“子夜你就不怕自降輩分?”阮瞻眼中帶著叵測的笑意。
王墨一怔,想明白阮瞻的話是在隱射他與疏桐的男女關係,便也學阮瞻先前的模樣皺眉道:“我原來竟也有這麼高調?!”
“哈哈……低調如子夜,竟也被我識破了。”阮瞻見自己一語道破了王墨和疏桐的關係,當即放聲笑了起來,一臉得意。
王墨唇角露出一絲無奈之笑:“罷了,為著輩分著想,能否讓桐兒拜令尊畫像為師,千里兄再以師兄名義代為授藝?”
阮瞻臉上笑意正濃,聽到這裡,忽然斂笑:“子夜是早就想好拜我父親為師了吧?”
王墨瞥一眼疏桐,搖頭道:“千里兄高估我了,我也是此刻才想明白。”
疏桐聽著兩人的對話,只覺雲裡霧裡,不知所云。正轉首打量室內簡樸至極的傢俱器物,便又聽阮瞻道:“學琴貴早,子夜為何現在才讓疏桐姑娘學琴?”
“實不相瞞,我與優渥公子石拓約下了兩月後在芳蘭渚賭琴,所以才臨時抱佛腳,懇求千里兄幫忙。”
“與石拓賭琴?”阮瞻頓時來了興趣:“子夜是看不慣石公子的孤高冷傲?”
“算是吧。”王墨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給阮瞻仔細道來:“前些日子我在謙詞樓召了個琴姬聽曲,他和金谷園那幫文人在隔壁頌荷吟詩,他嫌琴姬的曲子奏得不好,竟直接撞進私間裡橫加指責,我也是一時意難平,就約下了賭琴之事……”
聽王墨開口便謊話連篇,疏桐端起桌上的茶盞,掩袖飲茶,避免自己在阮瞻面前露出破綻。
聽罷王墨的這番“原委”,阮瞻毫不懷疑,反而替他分析道:“石拓自小習琴,琴技爐火純青,三年前我隨內兄去金谷園作客,曾聽過他的演奏,確實非同凡響。要疏桐姑娘以兩月時間惡補的琴技來勝他,恐怕不太可能……”
王墨道:“勝他自然是不可能,我只是不想輸得太丟面子。”
“若是這樣,子夜何不去京城外請一名琴師……”
“我當日是指著桐兒與他定下的賭約,豈能換人?”
阮瞻笑道:“我見子夜兄一貫沉穩淡定,沒想到卻也有這爭強好勝之時。”
王墨亦笑道:“若那日謙詞樓內換是千里兄和錦娘,千里兄還能否這般沉穩淡定?”
阮瞻拎壺的手一怔,隨即“哈哈”笑道:“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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