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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懶得起來換水,就將就我的手吧。”
溫暖的掌心隔著薄薄的衣料,熨帖在小腹上,竟比時熱時涼的水囊更令人舒服。疏桐在心底掙扎一番後,終究屈服在了身體對舒適的貪戀中,陷入了酣沉的睡夢之中。
第一一四章 春筍初出
疏桐第二日醒來時,王墨已經不枕旁。
抬手撫摸腹部,疼痛已經徹底緩解。看著旁邊枕面王墨睡過的凹痕,回想起昨夜他用手代替熱水囊為自己敷貼小腹,疏桐心底便有些惶恐和害怕。
她不是在害怕他會乘人之危。同床共枕這些日子來,王墨除了偶爾會摟著她,並無其他過分的要求和動作。而她的心底,似乎有著比被王墨侵犯更深的害怕。
起床時,疏桐看見床旁木几上放著一個杏黃的錦盒。她拿過錦盒開啟來看,裡面竟是幾條女子護理癸水用的精繡月帶。
——“那也不過是湊巧遇到你來癸水,症狀合併著加重了些而已。”
想起昨夜月容說過的話,疏桐心下一緊,當即取了一隻月帶去了恭房。當她發現自己真的來了癸水,當即愣愣怔住。
這樣私密的東西,他都替她準備了?!
疏桐終於明白,她害怕的是自己。怕自己像昨夜一樣,因為貪戀舒適而放棄掙扎。說穿了,她害怕自己忘記銘心刻骨的仇恨,沉溺在王墨心計叵測的溫柔之中!
今夜,無論如何不能再與他同床而眠了!疏桐在心底告誡自己。與他保持距離,不給自己任何機會,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日上午,鍾叔拎了菜籃子出門買菜,剛離開不久,院門便被人敲得“砰砰”直響。
疏桐正要起身,權叔便道:“我去看看。”
明白權叔話底的意思,疏桐也就靜坐不動了。
片刻後,院門口便響起一陣近乎爭吵的大聲對話。
“快走吧,我都說了,我們不買春筍!”
“買一點吧,萬一你家夫人愛吃呢?”
“你怎麼知道我家有夫人?”
“大叔,你說哪家宅子裡沒有夫人呢?總歸不是老夫人就是少夫人……”
聽到這裡,疏桐不免心生疑惑,當即擱了筆往院門口走去。
門口立著一個頭戴斗笠的農人。他的肩上挑著兩隻大竹簍,權叔正推著他的竹簍趕他出門去。
一見疏桐,那農人便摘了斗笠高聲喊道:“夫人,過來看看我的春筍,晨起才挖出來的,又鮮又脆,涼拌、清燉、熗炒,怎麼吃怎麼好吃……”
疏桐一怔,這人不是石拓的保鏢石守則麼?!
疏桐當即上前道:“權叔,看他挖得辛苦。不如買一點吧?”
“我就是看鐘老弟已經去集市了。怕多買了春筍。我們吃不完。這菜蔬一類的東西,都不經放……”
石守則當即道:“大叔,這春筍能放的啊,只要不去了外衣。放幾日都沒問題。”
“以前就聽公子說鍾叔做的春筍釀好吃,正好買來嚐嚐。”疏桐看著竹簍裡的春筍,作出一臉嚮往之色。
權叔終於作出讓步:“行吧,那你就幫我們挑選兩包嫩點的。”
“好叻。”石守則躬下身,在竹簍裡翻檢一陣,撈出兩包粗短肥胖的春筍,“夫人好好看看,這可是背陰面的毛竹筍,最嫩最鮮了。”
疏桐伸手接過。在手裡掂了掂,點頭道:“看起來還不錯。”
見權叔取出錢囊付錢,疏桐便道:“反正摸筍髒了手,我就先送去廚房吧。”
那日未能赴石拓的琴聲之約,疏桐一直鬱悶不堪。沒料到他的保鏢竟找到了這處院子。
進了側院的廚房,疏桐便捋開筍衣,仔細檢視。翻找幾下,疏桐眼前一亮,在裡層筍衣的罅隙中,果然夾藏了一張紙條。
“夫人,這賣筍的人不像個農人,這筍還是不吃的好。”
疏桐剛將紙條攥進手心,門口便傳來權叔的聲音。
疏桐像是行竊被抓一般,心跳猛然加快。她將春筍放入木櫃中,強制鎮定道:“權叔為何覺得他不像農人?”
“一般賣筍的農人,都是挑了竹簍去集市人多的地方,哪有這個時辰來這僻靜小巷的?”權叔走進廚房又道,“剛才他給你遞筍頭時,我發現他指甲白淨整潔,一點泥漬都沒有,哪裡像個挖筍的農人?”
疏桐待心跳平緩一些了,悄悄將紙條塞入袖中,轉回身詫異道:“權叔好厲害,連這些都留意到了。若不是你先前說過是在鴻臚寺任職,我到覺得你像是從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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