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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叔物色了一幢開私塾的好宅子,就先去那裡避一避。”
聽聞說還要進城,鍾叔當即為難道:“公子,我,我不進城行嗎?城南小李莊我有個親戚,我想去那裡避幾日……”
王墨肅容道:“你也看見了,如今有好幾路兵馬在追緝皇后餘黨。兵荒馬亂,難免抓錯人。鍾叔你這身材一看也不像農人,到是和我們呆在一起比較安全。”
看著驛道上疾馳而過的重灌騎兵,鍾叔猶豫後終於還是決定和王墨呆在一起了。
待騎兵陣列透過後,馬車又重新跑動起來。
前行不久,馬車在驛道的分岔口轉彎往南,上了一條僅容一車通行的林蔭小道。
感覺到馬車轉彎,疏桐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眼風掃過岔路口一株枝椏挺括的大柏樹,突然便覺得有些眼熟。再一回想。頓時便怔住:那些重灌兵馬。去的方向是金谷園?!
馬車從西北到東南。圍著洛陽城繞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趕在開陽門閉門前出示通行符進了城。
開陽門附近的兵衛也比平時多了好幾倍,只是和金鏞城附近相比,這些兵士的著裝、武器和精神面貌都明顯鬆懈得多。
進了城。馬車從主街轉過兩道小巷,到了一座安靜的兩進宅院外。
王墨將疏桐三人送到宅院門口,說手裡還有緊急事情要辦理,調轉馬頭離開了宅子。
三人剛拎了包裹走進宅門,一個身著杏色衣裙的丫鬟便迎了出來。
來的丫鬟竟是清梧院裡的阿榮,她沒料到幾月不見疏桐,如今竟挺著個大肚子回來了,一時驚得合不上嘴:“疏桐姐,你。你……”
“假的,為了掩人耳目。”疏桐簡要回答後又問道,“阿榮,你怎麼會在這裡?”
“公子昨日便讓奴婢過來拾整院子了,說疏桐姐很快要搬進來住。”阿榮上下打量一番疏桐。待發現她衣裙上的血跡,便又好奇問道,“這血,也是假的麼?”
疏桐有些尷尬,放低了聲音道:“我想先去洗漱一下,換身衣裳,沐浴室在哪裡?”
“疏桐姐跟我來。”
阿榮在前引路,一路上好奇心大發,不停詢問疏桐這幾月住在哪裡,是不是和公子在一起?
疏桐便反問道:“我的行蹤,公子沒跟老爺和夫人說起過麼?”
“說過。公子說石家非要湊夠兩千金才能放人。老爺就說家裡一時籌不夠這麼大筆現款,不如讓石家先幫忙照顧著,以後有錢了再去接回。公子怨老爺薄情,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疏桐心下不免好笑:他要麼是想從老頭子那裡榨出兩千金挪為己用,要麼就是找藉口搬出清梧院方便行事。
疏桐又問:“公子將你帶出清梧院,夫人知道麼?”
阿榮搖頭道:“走之前,我問公子要不要去稟報一聲夫人,公子說夫人院裡最近很忙很亂,顧及不到清梧院的事。”
常氏很忙很亂?疏桐忽然記起,王愷也是皇后一黨的,如今賈南風被廢,在這盤根錯節的複雜朝廷關係裡,王家多少應該會有些影響吧?這個時候若要落井下石,卻是再好不過的時機了。
在沐浴時,疏桐的思維便一直糾纏在這件事上。
司馬倫、司馬囧、司馬彤三人想要掃除皇后餘黨,防止死灰復燃,最可靠的辦法便是擴大化清理,將平時與皇后關係密切的大臣斬草除根。可恨王墨偏偏又與司馬倫關係非同一般,要想利用這件事來絆倒王家,除非王墨和王愷的父子關係決裂。以王墨往日對王愷那般謙恭孝順的態度來說,想要挑撥離間這對父子的關係,絕非易事。
疏桐更衣出去後,權叔和鍾叔正在興致勃勃的參觀宅子。
“和金鏞城外那處宅院比,這幢宅子的面積要小些,但前院的客堂和上房面積大,很適合做學堂。”權叔看了一圈,對這幢宅子表示十分滿意。
鍾叔也點頭道:“這裡離謙詞樓不遠,權老哥以後還可以推薦你的學生來樓裡品菜。”
同樣是困居一院,院牆外沒有了重甲執戟的兵士,大家的心情竟大為不同。
阿榮早已備好飯菜,受過這一天一夜的驚嚇後,疏桐的胃口奇好,拾起箸子便大口朵頤。唯獨鍾叔邊吃邊發表意見,諸如燉菜的鹽放多了熗炒的火候過了,聽得一旁的阿榮滿臉不自在。
“鍾叔,阿榮她不過是內院的普通丫鬟,她的廚藝哪能和你比?她的菜要是做得有你那麼好,你倒要擔心失業問題了。”疏桐邊吃邊笑。
鍾叔一怔,察覺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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