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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
這廝也會怕成這樣?疏桐詫異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卻見他唇角噙笑,正在努力剋制笑意。
疏桐頓時怒道:“你笑什麼?!”
王墨垂眸看著疏桐,笑道:“一個要當‘父親’的人,也不能高興一下麼?”
疏桐越發惱羞成怒:“你,你就不怕露陷兒麼?”
王墨信心滿滿:“只要桐兒演得好。不會露餡兒。”
疏桐氣急不過,抬手擰了王墨的手臂一把。王墨當即疼得輕“嘶”一聲,隨即他又皺眉道:“‘打是親,罵死愛’,原來市井中那些爺兒們說的是真的?”
疏桐臉一黑,正要發作,卻又有一隊兵士列隊進了院子。疏桐只得將臉埋進王墨懷中,繼續扮演起臨產孕婦的角色。
上房中,鍾叔已經準備好門板,權叔將三人早先打好的包袱拎在手裡,只等著出發了。
王墨抱著疏桐進門,一瞥見疏桐白色裙裾上鮮紅奪目的血跡,鍾叔和權叔便都大吃一驚。
“夫人,夫人這是小產了?”一直誤會疏桐懷孕了的鐘叔,頓時口無遮攔的問道。
疏桐當即羞得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暫時沒事。”王墨將疏桐放在門板上,抬頭對鍾叔道:“麻煩鍾叔幫忙抬前面。”
“好。公子走後面也正好照應夫人。”有了流產這層誤會,鍾叔的表情也恰到好處的急切起來。
鍾叔和王墨抬著門板往外走,權叔拎著包裹跟在旁邊。
出宅院時,門口的兵士攔住盤問,疏桐以袖掩面,呼痛不已。王墨辯道:“還請長官通融,先前替隔壁鄰居治療,耽誤了一些時間,內子此時已經見紅,時間很急。”
那兵士瞥見疏桐裙裾上大片的血色,皺眉道:“既然都見紅了,我看不如在宅子裡生了吧。”
王墨臉露焦急道:“這邊宅子沒有準備月嫂和丫鬟,如今又斷了食蔬,這封鎖也不知道幾時才能解除,若是內子在裡面生產,只怕母子都不安全。”
“你說你還是個當大夫的人,自家夫人要生產了,這些都不準備好……”
王墨慚愧道:“主要是近日趙王頻繁召見,一時分身乏術。”
聽王墨提到趙王,那兵士終於道:“那你們快走吧,這條巷子出去,一路往西出城,是離開封鎖區最近的路,這一路也都是我們的人。”
“多謝長官提醒。”王墨欠身一禮後,便和鍾叔抬著疏桐往西邊的巷子走去了。
行走在兩列身著重甲的禁軍佇列中,眼前輪番閃過寒光熠熠的刀槍劍戟,一股帶著殺氣的血腥味似乎瀰漫在四周,令疏桐的呼吸幾乎凝滯。
“桐兒,看著我。”王墨垂首喚道,“大口出氣,堅持住。”
疏桐抬眼看著王墨,那雙眼睛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如同積香榭下春日的荷池水,在荷葉的陰影下靜光暗轉,從容淡定。
第一一九章 避居私塾
在這般目光的注視下,疏桐莫名的鎮定了下來。
忘記了重甲禁軍,忘記了刀槍劍戟,她只用心扮演著自己此時的角色,與他一道穿越層層重兵包圍的城池。
門板將疏桐抬出閭闔門後,趙一駕駛的油壁車和兩匹快馬早已等候在城門外。
將疏桐送進車廂,鍾叔扶著馬車長吁一口氣:“公子,我騎不了馬,我腳軟得不行。”
看著後背已被汗水溼透的鐘叔,王墨憐憫道:“那鍾叔也乘馬車吧。”
鍾叔拉開車門便要往上爬,王墨抬手攔住,接過權叔手裡的幾個包裹放進車廂後轉身道:“鍾叔去前面和趙叔坐,桐兒既是產婦,不要路上出了岔子。”
“哦。”鍾叔愣了一下,轉而便扶著車轅爬上了趙一的駕駛座旁。
馬車出發後,王墨和權叔也翻身上馬,一道往城西的驛路策馬而去。
馬車奔跑起來不久,便在路邊停了下來。
疏桐剛從躺臥的門板上起身,身後便響起了一片密集的馬蹄聲。
難道有追兵?疏桐心下一緊。
車簾適時從外面掀開,王墨從馬背上探過頭來道:“桐兒別怕,這是禁軍去拘捕皇后餘黨。等他們透過後,我們就轉道去小路,繞過洛河再從開陽門進城。”
“我們還要進城?”好不容易才從這重重圍困中解脫,居然還要進去?疏桐有些不解。
“我手裡的事情還沒完,今夜必須趕回去。如今局勢這麼亂,將你們放在城外我也不放心。在開陽門辟雍堂附近,我早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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