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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要自己迴避?疏桐不免一怔。
王墨看著疏桐,正想開口,疏桐忙忙道:“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疏桐走出房間,心下卻十分好奇。玉荷與王墨,什麼時候也有秘密了?
立在院中那株烏桕樹下,疏桐猜疑紛紛。王墨明明說還有一線生機,為何玉荷要放棄治療?以常氏的精明,她斷然不會這麼久才看出玉荷與王愷的關係,現在出手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還有王墨,他嘲諷石拓和父親的妾室往來密切,他自己不也一樣麼?
抵不過心底的好奇,疏桐轉身朝王墨臥房的窗欞走去。
“走這邊,人在公子房裡!”
疏桐的手指還沒落上窗欞,身後便傳來權叔的聲音。她轉回身來,便見權叔拎著風燈,引著一位身著灰袍的清瘦男子走進後院來了。
藉著風燈的光暈,疏桐很快辨出這便是那日在濟生館直撞內室的太醫嶽子韋,也是王墨那位女扮男裝的師姐月容。
第一一零章 舉手無悔
兩人的視線在屋簷下相遇。
“這次不是你?!”月容的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
疏桐不解月容的話意:“是我什麼?”
“這般急切召喚我,我還以為又是你出事了。”似鬆了口氣,月容唇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子夜在裡面吧?”
疏桐點了點頭。月容徑直便推門走了進去。
愣了愣,疏桐也跟了進去。
權叔走到門口,略作猶豫,隨後便選擇將房門拉上,靜立在門外。
房內的氣氛有些異常,王墨肅穆靜坐在床榻,而玉荷閉目躺臥在枕上,一臉安詳。
“我來晚了麼?”月容急步走上前去。
王墨起身搖頭道:“她求死心切,我只能成全。”
疏桐聽得腦袋一懵,眼眶不由得便酸澀起來。在王家府邸八年,她和玉荷、青竹几人年紀相仿,雖然彼此間有競爭和攀比,有戒備和防範,但總歸是一同成長起來的夥伴,彼此間也有著亦敵亦友的特殊情誼。
——“疏桐姐,我還有件緊要的事想告訴公子,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回憶片刻前玉荷的話,疏桐心下越發疑竇重重。抬眼看向王墨,見他神色如常,疏桐心下便是一陣惡寒:親手送走一條人命,他居然還能這般沉穩淡定?!
“她是誰?”玉容看著床榻上的玉荷,皺眉問道。
“常雲霽身邊的一等丫鬟。”
月容俯身掰開玉荷的眼瞼和嘴唇,檢視一番後疑惑道:“不過是個丫鬟,令據程怎麼會冒險用宮內的賜死藥?”
“是她運氣不好,無意中聽到了常雲霽與令據程的談話。”嘆了口氣,王墨又道:“她說令據程已經將秘製的毒藥交給宦官孫慮,送去了許昌。”
玉荷告訴王墨的緊要事,就是這個?
許昌?廢太子司馬遹不是就被關押在許昌麼?聯想起那日在建春門見到的場景。疏桐頓時一驚:賈南風這是想要斬草除根?!
“這麼說來,趙王已經動手了?”月容眼中閃過一絲暗光。
王墨點頭道:“最近孫秀正在聯絡梁王司馬彤和齊王司馬冏。”
“那兩位王爺,一個清慎無才。一個驕縱無志,能響應孫秀的號召麼?”
“他們被賈南風排擠已久。如今孫秀收集到賈南風淫|亂宮室、混淆龍脈、殘害太子的鐵證,他們也就蠢蠢欲動了。話說回來,若他們也像其他幾位王爺那般有才有志,我又怎敢讓孫秀去聯絡他們?”
月容聞言,突然轉首看著疏桐。
王墨上前一步,將疏桐遮擋在身後道:“不妨事,她是我的人。”
“子夜。我一直想知道,有朝一日,你會不會為今日之事後悔?”
被王墨的肩背擋住,看不見月容的表情。疏桐只感覺到月容的話語裡帶著疑慮和不安。
“棋行至此,舉手無悔。”王墨的回答冷靜而篤定。
月容說的“後悔”,究竟指什麼?是王墨促成的玉荷之死,還是他挑動的宮闈之變?
雖然不明白這兩人話中的真意,疏桐卻對王墨最近忙碌的事情瞭然在心:他是在利用趙王司馬倫手下的權臣孫秀。聯合梁王和齊王對賈南風出手。
“公子,鹽水來了!”
鍾叔洪亮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隨即房門“啪”一聲被推開,這位胖大叔滿頭大汗的端著個陶缽走了進來。
“多謝鍾叔,現在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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