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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似十分急切,腳不停步抱著那名女子往他的房間去了。
廚房裡,鍾叔正在整理餐具,一見疏桐進來,便問道:“是公子回來了?要不要備餐?”
疏桐搖頭道:“沒說,只是讓我燒了熱水送去房裡。”
“公子要沐浴?”
“可能是他抱回來的姑娘要沐浴吧。”疏桐揭開銅釜,躬身用葫蘆瓢從水缸裡舀水摻進去。
“姑娘?!”鍾叔一怔,隨即走上前來:“公子他當你的面抱了個姑娘回來?”
疏桐“嗯”了一聲,繼續舀水。
鍾叔一把搶過葫蘆瓢,急道:“你怎麼這麼冷靜啊?你跟我去了趟謙詞樓,公子都盤問好半天,一路上遇見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句句都不讓人落下,他平白抱個姑娘回來,就要你侍候沐浴,你居然不去問問清楚?!”
待理明白鍾叔話裡的意思後,疏桐不禁莞爾一笑:“鍾叔可能誤會了,雖然你和權叔都尊我稱‘夫人’,其實我不過是公子的妾室。哪有資格盤問這些?”
“你,你沒事吧?”鍾叔看著疏桐臉上的笑,心下有些不踏實。
“鍾叔你別瞎操心了。”疏桐笑著拿過鍾叔手裡的葫蘆瓢,又繼續往釜裡舀水。
鍾叔愣愣看著疏桐,手摸腦門想了一陣後,轉身便去書房找權叔了。在他看來,尋常女子見自己夫君帶了新歡回來,就算不當場哭鬧,也是鬱鬱寡歡才對,哪有她這樣的?還能笑得出來。莫非是氣出病了?
雖與疏桐認識的時間不長。可疏桐在美食方面經常能啟發他的靈感。加之疏桐待人溫和親切,這讓他對疏桐很有好感。
鍾叔卻不知道,疏桐心裡是十分輕鬆愉快的。以王墨的年紀來說,正是尋常公子眠花宿柳尋歡作樂的年紀。可他從王寺村回來至今。明面上卻還只有她這一個侍妾。要是能多一個女人在他身邊,轉移他的視線,不但不會有白果嶺那夜的事,她也能有更多的自由,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權叔聽了鍾叔的描述後,一句話也沒說,提了風燈便去了王墨的臥房。見權叔這般急切,鍾叔鬆了口氣:他對疏桐亦師亦父,這定是去幫疏桐討公道了。
尋思後。鍾叔返回廚房,安慰疏桐道:“你放心,我給你權叔說了,他已經去找公子了。”
對這麼熱心的胖大廚,除了一臉驚詫。疏桐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鍾叔你……”
“啊,水熱了。我幫你送過去。”鍾叔將銅釜裡白霧騰騰的水翻進木桶,隨即提了木桶便往王墨房間裡去了。
生怕這胖大叔“好心”辦了壞事,疏桐當即跟了上去。
鍾叔提著桶子推開王墨的房門,非但沒見到想象中權叔找王墨理論的場景,反而撞見秀帷之中王墨俯身床榻一親芳澤的曖昧一幕,他當即反手擋住疏桐的眼睛:“夫人,別看!”
“桐兒,趕緊把熱水送進來。”
王墨捋開帷帳站起身來,鍾叔看清他手裡捏著一把毫光閃閃的銀針,當即一臉愕然:“公子,你,你這是……”
一見鍾叔,王墨便道:“鍾叔也來了?正好,麻煩你幫忙去取些鹽水過來。”
原來,他是在救人!鍾叔一臉釋然,隨即側首對疏桐尷尬笑道:“怪我,我忘記公子是大夫了……”
疏桐提了木桶進去,走到床榻前,待看清床上女子的臉時,大吃一驚:“公,公子,玉荷她怎麼了?”
“被常氏下了毒。”王墨將手裡的銀針丟進床尾的針匣後,在床側坐下,俯身將玉荷抱坐起來道:“桐兒去取個唾盂來,我要用溫水給她催吐。”
疏桐忙忙轉身去找唾盂,心下卻想起了那日與玉荷在王愷書房裡的對話。莫非是常氏知道了玉荷與王愷的事,妒恨之下殺人滅口?
拿了唾盂回來,疏桐卻見玉荷睜開了眼,臉色慘白的她正拉著王墨的手,阻止王墨為她施救:“公子不必費心了,來不及了……”
“還有一線生機。我已讓權叔去太醫院找人尋找解藥了。”王墨道。
玉荷悽然一笑:“公子就讓我走吧。”
她居然是在主動求死!
看見這一幕,疏桐心下一酸,當即上前握住玉荷的手道:“傻玉荷,你幹嘛要放棄?!你侍候她這麼多年,她竟這麼對你,換了我怎麼也要給她……”
玉荷的手輕輕握了握疏桐的手,疏桐突然意識到王墨的身份,後面的話便生生卡在了嘴裡。
玉荷又對疏桐道:“疏桐姐,我還有件緊要的事想告訴公子,你能不能迴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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