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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姐姐,我往日在王府是玉敏小郡主身邊的人,府裡上至王妃下至各院的宜人安人,對我都是極好的。王爺突然指了我來shi候公子,我原本是不情願的。可那日在邙山驛館外見到公子的第一眼,我便慶幸自己能有shi奉公子的機會。”
雲羅此刻到真像是對王墨先前說的那般,一副與自己xing情相投相見恨晚的模樣,說出的話來也似句句出自肺腑。疏桐心下尋思一番,笑道:“王爺亂點鴛鴦譜,到難得妹妹對公子一見鍾情,遂了心願。”
雲羅頓時臉紅道:“姐姐是故意取笑我麼?”
見雲羅這般jiao羞的模樣,疏桐反倒生了好奇之心:“倒不知公子哪一點讓妹妹心動了?”
雲羅抿略作沉思,隨即認真道:“且不說公子的品貌不輸京都的十大公子,單是公子身上雍雅溫潤的氣質,便讓人心悅不已……”
想起名列京城十大公子之首的石拓,疏桐不免笑道:“妹妹竟是將那十大公子都看遍了麼?”
“姐姐有所不知,玉敏郡主年方及笄,王妃已是十分操心婚配之事,莫說京城的十大公子,便是那些稍有名氣的世家子弟也都是一一篩過了一次。想著我自小陪伴郡主,郡主不方便出面的地方,也都是我代為窺看。”
“妹妹覺得那榜首的優渥公子與公子相比如何?”
“石公子的品貌才華自是不負盛名,只是為人孤高冷傲,仿似世外仙尊,到底有些冷寂。公子雖不擅音律雅樂,不愛寫詩作賦,但貴在溫柔體貼……”
雲羅的話有些耳熟,稍一回想,疏桐便記起王蕙婚宴那日朝中官僚們的閒談——“招婿也不能只看長相,那石家公子為人高傲冷漠,論風儀氣度,還不及王大人家那位四公子。”
疏桐回想起在金谷園中,自己與綠珠合奏時,石拓眉目含笑的模樣,暗自與王墨比較一番,便覺得兩人恰好相反。石拓平素一副冰山冷顏,可一旦笑起來,卻是惠風和暢的春日一般帶著絲絲暖意;王墨雖是時時角帶笑,可一旦收斂了笑容,卻端端是冷得猶如極淵之冰,透徹心扉。只能替雲羅遺憾,她卻是沒見過含笑時的石拓和斂笑時的王墨。
見疏桐一時沒有接話,雲羅便轉而問道:“姐姐呢,可有為公子心動的地方?”
為王墨心動?疏桐心下一哂:他這般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看來,公子對姐姐的心思,卻比姐姐對公子要深了。”沒等到疏桐的回覆,雲羅便兀自說道。
疏桐不想辯駁,微微閉合了眼眸,只在心底暗道:你若是見過他揭開偽裝時的真容,就知道所謂的“心思”不過是他對一枚棋子的深思熟慮。
籠內薰香燃了一陣,車廂內的香霧又濃了幾分。
雲羅接連打了幾個呵欠,嘆息了一聲“怎麼今日困得這麼早了?”,便終於扛不住倒在了繡枕之上。rs!。
第一三一章 榻下琴匣
疏桐起身用茶水將薰籠潑滅,撩開車簾透了一陣風。
這安眠香的作用確實不錯,若不是自己先前多喝了幾盞茶水,只怕早也熬不住了。待覺得頭腦清明一些了,疏桐方垂下簾子,轉首打量熟睡中的雲羅。
雲羅面板白皙,五官精緻,看起來年紀與七兒相仿。想到七兒,疏桐心下一緊,當即俯身拉過雲羅的手,那一雙手白嫩細膩,別說看不出有修煉武藝的痕跡,便是丫鬟的痕跡也不怎麼瞧得出來。
自己在常氏屋裡貼身侍候,向來也不做粗笨活兒,可每日服侍梳洗,水泡膏染,掌指間的面板卻也沒有臂腕處的細膩。雲羅這一雙手,卻真真是光潔如玉,柔軟細膩,和府裡那些主子們有得一比。
疏桐藉著給雲羅蓋被子的時機,又仔細搜看了她的隨身飾物。沒有想象中的匕首、飛鏢,她一身所佩都只是尋常的金釵銀釧,腰間除了一條金線綴玉的錦絛,連香囊都沒佩戴。這般尋常的打扮,且莫說防身自保,簡直就是誤入虎口的羔羊一般。她真是趙王的眼線?
找不出雲羅的破綻,疏桐也覺得有些睏乏了,便取了頭上釵環擁被躺下。
不知迷糊著睡了多久,直到耳畔響起一陣細微的響動,疏桐才睜開眼簾。
令她大吃一驚的是,雲羅正揹她而坐,似躬身在錦榻下翻找什麼。看著雲羅的背影,疏桐心下一冷,開口道:“妹妹在找什麼?”
雲羅身子一僵,隨即便滿臉堆笑回頭道:“姐姐總算醒了。我一覺醒來,只覺得口渴,這車廂偏又這般富麗堂皇,我竟沒找到蓄水的壺兒擱在什麼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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