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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藥迷昏,奪人至寶,還好意思提“誠意”二字?!
看著王墨抱琴離開芳蘭渚的寂黑背影,疏桐唇角浮起一絲嘲諷。
“疏桐姑娘,今日真是謝謝你了。”
背後突然傳來的一道致謝聲,讓疏桐一驚。她轉回頭,發現立在身後的是朱逢秋,頓時結巴起來:“你,你知道我……”
朱逢秋笑道:“剛才子夜叮囑你的話,我都聽見了。真沒想到姑娘的琴技竟如此精妙。你這一曲《廣陵止息》,讓我這兩個月沒有白忙活,回頭我一定替姑娘準備份厚禮……”
疏桐忙忙擺手:“這卻不必了。若朱老闆有心,日後我來謙詞樓吃飯,打個折就好。”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朱逢秋連連點頭。
“嘩啦啦——,窸窣窣——”
四周突然捲起一陣風過蘆叢的窸窣聲響,疏桐抱臂道:“夜深了,我先回屋休息了。朱老闆晚安。”
朱逢秋忙側身讓路:“姑娘晚安。”
石拓休息的竹屋,就在疏桐白日休息那間竹屋的下面。疏桐經過時,正與兩名端著水盆、抱著衣物的丫鬟錯身而過。
“石公子就是醉了都比別人有氣質……”
“醉了還分什麼氣質?”
“那幾位吐得滿屋狼藉,石公子卻睡得那般安詳俊美……”
聽見兩人的聊天,疏桐確認了一件事:阮瞻和桓秀是真的醉了,石拓是被王墨的迷藥弄昏的。只是,她想不明白王墨的迷藥究竟是下在哪裡的?是什麼時候下的?
回了竹屋,疏桐梳洗更衣後,滅了燈燭在內室的竹床上躺下。
或許是白日睡得太多,此刻反倒沒了睡意。窗外風過葦叢此起彼伏的窸窣聲響,草莖中夏蟲哼哼唧唧的鳴唱聲,以及更遠處江水嘩啦啦的奔流聲,源源不斷傳入疏桐耳中,讓她無端又聯想起石拓彈奏的《幽蘭》。
回想起平臺上空那片飛舞和鳴的螢火蟲,疏桐在讚歎之餘,腦海中不自禁又想起了那日與王墨在洛河碼頭邊蘆葦叢裡看見的螢火蟲。夏夜,江風,螢火蟲,石拓冰山般的冷顏和王墨冷寂蕭疏的笑容,輪番在疏桐的腦海裡閃過,到最後,她竟有些分辨不清了……
“轟隆隆——”
一聲沉悶的巨響,讓疏桐自昏沉的夢境中倏忽驚醒。
窗外一道道白光閃過,驚天動地的雷聲便接踵而至,直撞耳膜,令人驚懼。
疏桐擁緊薄被,將頭深深埋進枕下,那不絕於耳的聲響卻似從地底鑽出來一般,帶動竹屋一陣陣驚慄的震動。
“刷刷刷——”
片刻後,雷聲漸漸平息,疏桐從憋悶的枕下抬起頭來,一陣急促綿密的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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