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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止息》演奏到這般水準,也不無淵源。
王墨又對桓秀道:“今日能親耳聆聽‘焦尾’的絕世美韻,還得感謝桓兄割愛。”
疏桐又替桓秀斟滿酒液,揖禮相謝。
桓秀接過酒杯,尷尬笑道:“‘焦尾’一向閒置家中,今日能遇石公子妙手泛音,也是‘焦尾’之幸,聽者之幸。”
敬罷桓秀,疏桐走到石拓面前,躬身將他面前的玉杯斟滿,隨即雙手舉杯,齊眉奉上。
石拓看著疏桐,隨即站起身來,反而朝她拱手一禮道:“石某當不起這杯酒。”
他居然不吃敬酒!
疏桐無奈抬起頭來,卻見石拓從桌面又取了只玉杯,自斟一杯後,平舉至額道:“世人都言《廣陵止息》絕於嵇康,今日重聞此曲神采,乃是石某之幸!”
言罷,石拓仰首便飲盡杯中酒液,懸杯以敬。
自己敬酒反被他敬,這讓疏桐有些愣怔。按照她對王墨的瞭解,他要麼是在酒中要麼是在杯中動了手腳,自己喝下石拓的這杯酒,會不會當場把自己給喝倒了?
“聽聞展延席中從不敬酒,今日可是破了例了。師弟,你能得展延兄這般欣賞,自當滿飲此杯。”王墨笑道。
疏桐聞言,猶豫著將杯中酒液喝下。
“師弟今日能與展延兄同臺演奏,也算是夙願得償,還是應當敬酒一杯。”
疏桐正欲返回座位,聽得王墨這般提示,只得再次拎起酒壺將石拓面前的杯子斟滿。
這一次,石拓卻並未推辭,仰頭便一口飲盡。
之後,阮瞻、桓秀又分別上前敬酒,不是贊石拓琴技高深,便是誇“絕響”音色大美。石拓只是冷顏以對,但凡酒杯斟滿,便仰頭飲下。
幾個回合之後,石拓仍是面不改色,阮瞻和桓秀反倒被喝趴下了,相繼被人扶出了竹軒。
石拓瞥一眼窗外,站起身來:“時辰不早了,石某先告辭回城了。”
“夜深水急,逆水行舟多有艱險,展延兄不如就住在島上,明日天亮再回去?”王墨亦起身道。
“我不習慣在外留宿。”石拓躬身抱起放在身後木几上的琴匣,便準備告辭。
王墨憂心道:“展延兄,我們今夜所飲的,可是從劉伶前輩家裡採買回來的桑落酒,前味淳,後勁足,俗稱‘拾步醉’……”
石拓冷冷看一眼王墨,抱了琴匣便往門口走。卻剛走出兩步,身子一軟,人便往地上栽去。
王墨迅疾移步上前,卻只來得及接住琴匣,石拓便倒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早有預感的一幕,疏桐驚訝不已:石拓究竟是醉倒的,還是被王墨毒倒的?
“石公子醉了,你們扶他去前面竹屋休息,好生侍候。”王墨抱著琴匣,轉身吩咐身後的幾個翠衣女子。
那幾名女子的眼睛一整夜都幾乎粘在石拓身上,此刻聽了王墨的吩咐,當即激動的撲上前去。
王墨側首對疏桐道:“桐兒,我們也休息去吧。”
瞥一眼被幾個女子團團圍住的石拓,疏桐滿含歉意的跟著王墨離開竹軒。
離開竹軒一段距離後,王墨停步道:“桐兒,我有急事必須馬上回城,你留在島上,替我好好照顧石公子。”
“公子就這麼帶走‘絕響’,明日石公子醒來,我如何向他交代?”疏桐看著王墨懷裡的琴匣問道。
“桐兒放心,他這一覺,至少會睡到明日午時。那時我已經帶著‘絕響’回來了。”
“公子是想偷樑換柱?”
王墨勾唇一笑:“我的人品,在桐兒眼裡就是這般不堪?”
“公子總不會告訴奴婢說,你設下這麼多計謀取得‘絕響’,就只是拿回家去觀賞一夜吧?”
“自然不是。”王墨頓了頓,又道:“我會好好研究一夜。”
“你……”
“朱逢秋夜裡也留在島上,他就住在碼頭邊的那幢竹屋內,有事你去找他。”王墨交代完,抱著琴匣往碼頭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道:“記住,啞巴裝不下去無妨,不能讓石拓知道你是個女人。”
“這是何故?”疏桐不解道。
“你因病致啞,突然會說話了,可以說我醫術高明。可一個男人突然變成了女人,這種謊言就太缺乏誠意了,會激怒他的。”
第六十五章 濁浪滔天
更新時間2014…3…13 18:58:47 字數:2191
誠意?
把人騙來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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