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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吃的算食材的價,碗筷用租的,柴火錢都論根算,還長短粗細各有價,氣得掌櫃的半死,卻也不敢怎麼地他,只求兩尊大佛吃好睡好趕緊滾。
吃過午飯,蕭勤玉就又睡上了,氣得墨硯在他床前轉了三圈,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卻半個字的回應也沒得到,最後悻悻然到隔壁也睡去。
晚飯時,廚房的食材全被官兵收走了,墨硯倒也不為難掌櫃,愣是從那些官兵頭頂飄出去,在外打包了回來,氣了大票官兵半死。
墨硯估算,如果他家主子繼續抽風不走的話,就算為了臉面,這架勢城主大人也得擺個幾天,正盤算著再耗幾天,那個賣身葬父的小姑娘竟找來了,還一聲不吭的就跪地給他磕了三個響頭,而後留下個裝著幾十兩銀子的荷包就離開,從頭到尾一句話沒有,他喊了幾聲也沒打理他,再沒多久,那些官兵也全撤走了……
墨硯自然不笨,前後聯想也能猜到個大概,定是那小姑娘犯了傻,跑去城主府從了那個豬頭大公子了。
想起那張沒點血色的小臉,想起那風吹就倒的小身板,墨硯不禁憐憫起來,斜了斜自家主子,醞釀半天,終於決定開口,卻話才到嘴邊,就聽到他家主子來了句:“飛雪呢?”
飛雪是蕭勤玉的馬,武王的愛馬和武王妃的烈風交配生的,絕對的千里寶馬,絕對的價值連城,不過,昨天就被官兵連同食材一起拖走了,被拖走的時候墨硯可是仔細著蕭勤玉的,壓根連眼皮都沒動一下,當時墨硯心裡還嘀咕著主子難得抽風一抽不輕,竟然飛雪被拖走也不吭聲,卻沒想到……
打著這時候跟人算總賬的主意?
可管他的,只要是衝上門去算賬,當然順便救人一把,墨硯是非常爽利滴,當即就應:“主子您稍等,小的這就給您牽回來。”
一個小小的平城城府算個球,平城如今可是歸鳳國管的,而鳳國的皇帝是他家主子的拜把兄弟兼妹夫,而當初踏碎楚國將平城畫入鳳國地界的,是武王,他家主子的姐夫,那平城城主絕對是渾身長雞眼了,一身的坑欠填!
不多久,平城府就炸鍋了,一陣雞飛狗跳後,鼻青臉腫的平城城主就一瘸一拐登客棧的門道歉來了,跪在蕭勤玉面前一口一個教子無方,洋洋灑灑數出自己的罪狀幾十條寫下,快馬加鞭送往鳳國皇宮求聖上罷官。
氣出了,人救了,馬也要回來了,蕭勤玉卻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墨硯不禁試探性的問:“主子,還不打算走?”
蕭勤玉總算轉了臉過來,而目光卻是直接越過墨硯,看向了他身後。
墨硯納悶,回頭,竟見那賣身葬父的小姑娘站在他身後,且見他回頭就淚眼婆娑的跪了下去,咚咚咚的直磕頭:“謝恩公兩次出手相救,素柳一輩子給您做牛做馬。”
墨硯左右一陣度量,確定小姑娘拜的真是他,頓時那個汗啊,瀑布般洶湧之下:“素柳姑娘,你誤……”
話沒說完,脊背猛的一寒,回頭,就見自家那抽風的主子正定定的看著他,恍若他說錯一個字,就把他踢出去……
“那,那什麼,素柳姑娘快起來,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墨硯僵著聲慢慢說完,就見蕭勤玉別開了眼看向了別處,頓時傻眼了。
他這是說對了?所以……
主子啊,您這是鬧哪樣啊?
公子撿愛(2)
墨硯立於河間石上,瞄準河裡的肥魚就要刺下,卻陡然一僵,跟著就雞皮疙瘩洶湧澎湃,險些沒因為突兀僵住而重心不穩的撲進河裡去。
轉眸,他先斜了一眼河邊等著他扔魚過去處理的素柳,再遠睃一眼樹下席地而坐的蕭勤玉,嘴角抽了抽,抽了又抽。
他最近動不動就坐如針扎立有風割臥也肝顫,起初真以為是錯覺,可連續一個月下來時不時就來那麼一下,他要還認為是錯覺,那就該回孃胎重造去了……
“素柳姑娘,眼下雖然還沒入夏,可正午的日頭還是挺毒的,你還是到樹蔭底下去歇會兒吧。”你再往我這邊看,主子的目光就要烤乾我了!
素柳愣了一下,跟著便低眉垂眸,丫鬟似的規矩應諾:“是,恩公,素柳這就去生火。”
看她當真轉身去生火,墨硯欲哭無淚,可憐兮兮的望著樹下的主子:主子,小的真沒叫她去生火~
蕭勤玉卻閉著眼,好像從在這裡停下開始就一直在那閉目養神。
墨硯無語望天。
一個月前,他家主子不但忽然抽風讓他救了素柳姑娘,還默許了素柳姑娘跟著他們走,雖然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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