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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卻讓人生出無盡的遐想。
“孩子,這兩天就要出生了,是個男孩,正天很喜歡呢…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姐姐你放心吧…”
那女人一臉的恬淡,眼神中充滿即為人母的喜悅和期待,唇角微微勾起,圓潤光潔的臉龐泛著聖母的光華。
天底下還有什麼比此時的話更戳人心的,自己的丈夫在外邊的女人挺著即將臨盤的肚子站在面前,對自己說她會好好照顧“他”,這個“他”是指她腹中的孩子還是指自己的丈夫?還讓她放心…真是諷刺。
金哥聽著女人這番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宣言,恨不能跳出去把這個女人的嘴給撕了,然後痛打一頓,但是他不敢。
不是怕他動了這個女人之後他父親會對他怎麼樣,而是此時躺在病床上的母親異常的安靜,一臉的漠然,似乎聽到的是別人的故事,說的是別人的丈夫,連呼吸聲都輕得幾乎聽不到,如果不是呼吸機還在工作著,他會以為母親的呼吸停止了。
他害怕如果他此時衝出去把那女人暴打一頓,會刺激到母親從而停止那弱到不能再弱的喘息。他害怕,所以他忍了下來,手指緊緊攥著窗邊,指尖長時間的失血泛起淡淡的青紫。
那個女人並沒有在母親的病房裡久待,似乎她也擔心會突然有人出現發現她在這裡,說完那幾句話,覺得目的已經達到便轉身離開。
金哥躲在門後,看著那個女人走出病房走過走廊,一個候在電梯旁的男子,見她出來便上前和她低語了幾句之後護著她進了電梯。
那名男子,是父親的一個手下。
金哥靠在隔門後大口的喘著氣,眼淚吧啦吧啦猛往下掉,他看到的是一幅什麼樣的畫面,又窺視到了父親什麼樣的秘密。他一直以來以為父親很愛母親,而父親在人前從來都表現出一幅恩愛的姿態,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父親對母親的愛是假的,那父親對自己的愛呢?是否也是假的?此時金哥的心裡滿是慌亂,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要怎樣去面對父親,要如何面對母親…
金哥的母親當時的金夫人,並沒有再堅持多久,二天後停止了呼吸。金哥聽到醫生對他父親的談話,至今仍然記住的唯一一句:金夫人是自己關閉了呼吸機,她是自殺!
金哥猶記得母親死前拉著他說了她病危以來說的最久的話,話不多卻反覆說著,媽媽愛金哥,媽媽愛金哥的爸爸,讓金哥不要恨爸爸,也不要恨媽媽。
金哥知道母親要他不要恨父親是知道他已知道父親外邊那個女人的事,但是讓他不要恨母親,當時金哥是百思不得其解,母親做了什麼事需要他願諒的呢。當聽到醫生說的那句話,金哥明白了,母親是早有打算,所以才會對他說讓他不要恨媽媽。不要恨媽媽,媽媽很愛你…
那個女人的出現,把金哥母親念想裡讓她還苟延殘喘的最後一絲堅持給繃斷了。雖然她也想過自己活不長了終歸一死,孩子他爸這樣的身份當是會再娶,身邊還會再有別的女人,沒曾想這個女人的出現不是在她死後而死前。原來自己苦苦維繫的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人家早就等得不耐煩急不可耐的要自己讓位了,那好吧,就這樣吧。金哥已經長大了遲早會離開自己的身邊,也沒什麼放心不下的,不如就此歸去了吧…
金哥很清楚母親的病已是病入膏肓、藥石罔效,即便沒有那個女人出現也堅持不了多久。但是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出現,母親又如何會以這種極端的方式告別。他不知道母親已經衰敗不堪的身體哪來的力氣去關掉呼吸器,她應該也是心寒了吧,對父親心寒。那個女人手段真是高明,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便把母親逼上死路,真是殺人於無形。那天那個守在電梯外的男人,應該是那女人安排在那怕有人上來把風的眼線,她不僅妨著金哥回頭也妨著金哥的父親突然出現,而且時間也拿捏得剛剛好,心思真是夠慎密的。只是冥冥中自有神安排,誰會料到金哥進了電梯只下了兩層就又折返回來,而且是扶梯而上。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
“少爺…”
身後一名手下走進來,金哥從虛幻的沉思中醒過來,回過身來看著那名手下。
“阿葉,什麼事?”
“石頭說他那邊已經一切就緒,問少爺何時起程。”
“是嗎?都準備好了嗎…嗯,我知道了。”
金哥沒有明確回答,阿葉也沒有再問,也無需問,要去的時候少爺自然會吩咐,自己只需準備好隨時出行便好。行了一個禮,轉身離開。
金哥把棒球帽摘了下來,一張容華絕代的面容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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