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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業界站住腳了。”
明成鈞笑著點點頭。
明晚暗暗鬆了一口氣。明家已經擺脫危機,走出了那段最為困難的關卡,是時候把股份還給裴立業了。先前她握著那份檔案,並非貪財,一開始她對趙敏芝還存疑心,一旦趙敏芝因為記恨在心轉而對付明家,她的手裡不能沒有任何籌碼。
而今天,她已經不需要這條退路了。
找個時間,她會把股份還給裴家。從此之後,明家不再是依附於裴家這顆參天大樹上的藤蔓,同樣可以獨立生存。
但她並非不好奇裴家為何突然沒了任何訊息。
她依舊不願跟趙敏芝碰面,明知道彼此見面,不過是兩敗俱傷,更不用花費力氣。抽空打了一通電話,裴珍珠的聲音比起往日更加低啞。
裴珍珠只是說:“你到畫廊來,見面說。”
可見這裡面的文章不小。
明晚當時就放下工作,專程去了趟畫廊。畫廊內部整修完成七成,哪怕工人們的說話聲噪雜,明晚卻還是聽得到裴珍珠的高跟鞋踩在玻璃地面上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她直覺今日氣氛莫名怪異,卻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轉身一瞧,裴珍珠的臉上就說明了很多故事,她原本就清瘦,現在看上去,更是雙頰凹陷,黑眼圈哪怕粉妝都掩蓋不了。
兩人無言又默契地走向走廊,裴珍珠摸了摸僵硬的脖子,神色有說不出的倦怠。
“家裡出什麼事了?”明晚輕聲問道,裴珍珠是那種講究儀表的精緻女人,絕不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樣子。
“老爺子中風了。”裴珍珠臉色難看,語氣冷淡。“一週前的事。”
明晚低撥出聲:“怎麼會?不是手術才做不久嗎?”
明晚有一個遠房叔伯,也患上中風,她對這種病症有所耳聞。其實就是中醫學對急性腦血管疾病的統稱。患者會猝然昏倒,不省人事,伴發口角歪斜、語言不利,嚴重起來,甚至半身不遂。
裴珍珠並沒有馬上解釋,盯著明晚瞅了一眼,笑意突地複雜而尖銳起來。“那天我跟媽陪到凌晨,他意識不清醒,卻總是念叨著你的名字,說裴家對不起你——”
明晚佇立在原地,她如他們所願,不再介入裴家的生活中,贏得她們短暫而膚淺的信任。但哪怕是親生兒女,誰又忍受得了裴立業對一個外人諸多關懷?!
人的心,總是自私的。
人跟人之間的信任,不過是一層單薄的紙,岌岌可危。
裴珍珠不像趙敏芝一樣刻薄,但她是崇尚自由的人,覺得明晚對裴煜澤沒有感情分手也是正常,她不知內情,絕不會理解裴立業對明晚的那份愧疚之心。她當然會誤解。
她原本想問問裴氏集團的問題,但轉念一想,裴珍珠也開始防著自己了,兵臨城下,她稍有動作,便會被解讀為對裴家家財垂涎覬覦。
也許只是裴煜澤頂替裴立業的總裁位置,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人事變動,相當於一場革命吧。他剛上位,反對聲不小,就像是少年帝王,必須對那些貪婪專橫的老股東們作出相應的管理。
這些集團內務,不在她關心的範圍之內。
“我能去看看伯父嗎?”明晚還是念在裴立業當初的照顧,他如今病重,情況愈發嚴重,她不該袖手旁觀。
“這個點我媽應該不在,不過,時間儘量短些。”裴珍珠看了看牆上的鐘,說道。
走入明仁醫院的那一間病房內,護工正在給裴立業擦拭雙手,他闔著眼,神態安寧,像是剛剛睡著。比起前陣子沒有更蒼老,唯獨臉上的皺紋紋路更深了。
“真不巧,來的不是時候。”明晚放下手中鮮花和禮品盒。
護工見過明晚一面,她生怕趙敏芝責難,小聲說。“小姐,你就看一眼嗎?”
明晚點點頭,現在裴立業睡著,就算醒著,也是神志不清。何況,他們之間的話,也早就說盡。來看望他,只是禮儀而已。
眼看著護工出去,明晚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無奈地苦笑。她跟裴家這一筆賬,越算越糊塗。裴立業解救明家於水火,卻也給她最致命的的一擊。
她發了一陣呆,手邊的細微動靜,把她拉回現實。
“伯父?”
裴立業半睜著眼,只是朝著她動了動手指,喉嚨裡發出的聲音混亂模糊,根本聽不明白。
明晚靠近他,一字一字地吐露:“我今天來,是想告訴您,您給我的那份股東權,我要還給你。不過,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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