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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我們沒——”
“九哥!”,他剛要說話,就被許涼給打斷了。
他轉身去看,果然是她。然後對童湘頷了頷首,問許涼道:“爺爺在等我嗎?”
許涼看童湘扭過臉去擦淚,有些尷尬,把視線轉到葉輕蘊臉上:“我怕你來得遲,只說了個大概,爺爺說不急”
然後催促葉輕蘊趕緊走。不然她在這裡很有些坐立不安的忐忑,倒像她這個正牌的葉太插在他們中間一樣。
她本就見不得人流淚,但一點兒也不想去安慰童湘。再說,依童湘的疑心病,只怕自己一開口就會讓她覺得自己在宣戰,所以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
許涼扯著葉輕蘊的袖子說:“我就是出來看看你來沒有,一會兒爺爺等久了,又要摸著黑出來找我”
葉輕蘊還沒出聲,童湘先說道:“你們去吧”,強打著精神將盈盈目光轉到男人清俊的臉龐上,“光說沒用,要謝你還是改天請你吃飯吧。學校門口新開的餐廳,我去試過,一吃就知道是你喜歡的口味”。
話裡話外根本沒有提說過許涼,就像此刻她只是個隱形人一樣。不過許涼已經習慣了,因為一到三人在場的時候,童湘會自動自發地當她不存在。
習慣了,但並不代表不在意。即使她和九哥並沒有男女之情,但現在她好歹頂著葉太太的頭銜。童湘搶走了爸爸的注意力還不夠嗎?還要來搶她全心依賴的九哥?!
可許涼到底不是容易衝動的女孩子,許家和老太太的教養也不允許她成為一個潑婦。她矜持地微笑道:“哎,童湘你也算個知名舞蹈家了,要走哪兒被人拍了傳到網上,再加上九哥大大的知名度。華聞的公關部到時候的加班費你準備攤一半嗎?”,說著又做個歉意的表情,“這或許是我的職業病,走哪兒都要防狗仔跟拍我的藝人。希望你不會介意”
可一看童湘的臉色,就知道她很介意。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身體在夜風裡微微發顫。她似乎很冷,抱著雙臂,看起來急需一個懷抱來溫暖她。
她的嘴唇被凍得發青,忍辱負重地一笑,“既然這樣,希望我剛剛口頭上的謝意已經足夠”
葉輕蘊點點頭:“我已經說過了,你不必再謝”
童湘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只步子沒了跳舞時的輕盈,馱著鉛一樣沉重,似乎從虛山居到外面這段短短的路程對她來說是長途跋涉,將要使她精疲力盡。
許涼看著她的背影隱沒在長夜裡,躊躇著問葉輕蘊:“我剛剛是不是有些過分?”
葉輕蘊斜她一眼:“你剛剛怎麼了?”
“我說的那些話”,她心裡又矛盾起來。畢竟是自己佔了童湘的位置,不管再討厭她,可如果當年有人從自己手裡搶走寧嘉謙呢?
她恐怕會與那人同歸於盡。
葉輕蘊板著臉道:“你要真把自己當成我配偶欄上的那個人,就絕不會問這個問題!”
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抬步往虛山居走去。
許涼慌忙追上去,不知道為何他莫名其妙又生氣。真情緒多變到趕得上林妹妹,她哪兒招架得住啊!
“九哥!九哥——你慢一點啊!”,她追在他身旁道。
葉輕蘊留給她一個冷漠的側臉,不理她,徑直快步走在前面。
許涼幾乎是在小跑了,就他們的腿長差距而言,就像腳踏車在火力全開地追著跑車。結果就是——跑車太高傲,她根本追不上!
許若愚一看兩人一個繃著臉一個在後面追趕,就知道小兩口鬧彆扭了。他見葉輕蘊的臉色也覺得好笑,這個小輩像他爺爺,喜怒都盛在心裡,面上常疏淡著表情,一舉一動維持一個頻率不變,幾十年如一日,除了歲月在臉上增長,其他在外人面前也只是今天重複昨天。
可這一成不變卻在孫女兒面前開啟缺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如舊神情,常在她這兒違例,有時候甚至會被她一句話氣得跳腳。
葉家那個老傢伙也說,真不知道這兩個小的,到底是誰在治誰。當時老段也在,那個混在軍中的老油條滑不溜丟,在軍營里人模人樣被人跟前跟後叫聲首長,背地裡卻老不正經,連小輩的玩笑也開上了,滿是匪氣地笑著說:“管他誰治誰,到時候往洞房裡一關,一準兒給你治出個大胖孫子來!”
想到這兒他隨口問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
這一句當許涼腦門兒上一劈。剛剛梁晚昕就提過這茬兒,沒想到爺爺這裡還有一劫。和九哥兩人的血脈融在一個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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