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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緹氣道:“早什麼,平時這時候我都出門兒會友去了”,當著下人的面,也不好直接問他為何在阿涼房裡,只好暗地瞪他一眼。
葉輕蘊突然開竅一樣,要想老婆抱個夠,還得臉皮厚。自己要真和阿涼睡一張床上,母親還真能闖進房裡轟他下來不成。
許涼暗地裡看著他那燦爛的笑臉,忽然覺得連風裡都蕩著陰謀。
早上還豔陽滿天,晚上就開始打雷下雨。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
可許涼和葉輕蘊還是要出門。畢竟今天是她產檢的日子。
葉輕蘊比平時起得早,又是和寶寶見面的時候,今天母親陪著一起去醫院,就直覺坐飛機回北京。
他親自給許涼撐著傘,攬著她的肩膀。上了車就往醫院開去。
何凱文仍是那副正事上專業,私底下不正經的樣子。但因為葉輕蘊的母親也在,他對面前這位衣著精緻,氣質端莊的中年女性很是敬畏,總覺得她身上的氣勢和葉輕蘊一脈相承。
因為要撩開衣服做照影,葉輕蘊不許何凱文進門,他這個婦產科聖手就只能苦哈哈地等在外面。
許涼躺在床上,側臉去看顯示儀上孩子的模樣,醫生指給葉輕蘊和聶緹看:“這是寶寶的頭,這是小胳膊……啊,這個是小肚子”
葉輕蘊在一邊眼睛都不眨,看得一愣一愣的。
聶緹第一次看見寶寶的樣子,也有些激動,只管看,呼吸都變輕了似的。
但她要去趕飛機,拿了一份孩子的照影圖片就匆匆離開。說是給寶寶的爺爺瞧瞧。
何凱文以前老是覺得葉輕蘊惜字如金,每次跟他一說話,他絕對佔優勢的身材總讓人覺得他在睥睨天下,不屑和愚蠢的人類說話。
但現在他簡直就是話嘮,把她太太孕期當中的一切反應,還有相應問題都要細說一遍。說完就一動不動盯著何凱文看。
“說說吧”,葉輕蘊嚴肅地道。
何凱文不懂,“讓我說什麼?”
“孕期這些反應是卻什麼營養”
何凱文簡直要抓狂,你老婆只是洗頭的時候多掉了兩根頭髮就非得讓他說個一二三來。媽蛋,我洗澡也要掉頭髮好嗎!
不過他不敢跟面前這個一臉凝重,像是要跟他探討學術的男人表露一點不滿,畢竟是個分分鐘就能把自己的飯碗買下來的人。
“這個……是正常現象,嫂子的檢查結果表示,一切正常”,何凱文一邊說著,一邊察言觀色。
葉輕蘊很認真地和他討論,“以前她只掉一兩根,現在掉四五根”
何凱文真的快哭了,你不用這麼喪心病狂吧?
最後還是許涼出馬,才將何醫生從葉輕蘊的質問底下解救出來。
上了車,葉輕蘊將孩子的照影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他每次陪許涼做了產檢之後,興奮勁都會維持很久。
“它好像比以前更壯了一些”,他對許涼說。
許涼對“壯”這個詞保留自己的意見,你這樣說男孩子還成,如果是個閨女,估計她會哭的。
於是她咳了一聲,“好像……是吧?”
葉輕蘊又說:“再等幾個月就知道它長什麼樣子了,一定中和了我們兩個的優點,是個漂亮孩子”
這個嘛……許涼一點兒都不想打破他對孩子的幻想,她偷偷上網搜過,孩子剛生下來皺巴巴的,和漂亮大概沒什麼關係。
她只好含糊地點著頭,沒有多嘴。
葉輕蘊摸摸許涼圓滾的肚子,用十分圓滿的語氣說:“它藏在你肚子裡,就像一隻小海豚一樣,以後就叫他豚豚好不好?”
許涼覺得這個名字好可愛,立馬響應他說:“好啊,大名就留給奶奶取”
夫妻兩個一路商量著回家,歡聲笑語一片。
但被綁在鴿棚裡的童湘卻被餓得天昏地暗,渴得頭暈眼花。
林雪禪好像把她忘在這兒一樣,她既怕和林雪禪呆在一起,又怕她把自己扔在這兒自生自滅。
中途林雪禪進來過一次,身上帶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那毫無人情的氣味讓童湘一陣陣打顫。
林雪禪是來給她喂水的,她把童湘的手腳分別捆上,把她從椅子上挪到地上,然後把盛水的碗擺在她面前,看著她跪在地上,把頭貼到塵土當中,去夠碗裡的水。
因為不能用手,她喝水的樣子像一隻渴極了的狗。
童湘眼珠子動了動,正想仰頭大聲喊叫出來,為自己搏得一線生機,一把水果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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