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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規律,即使沿用先王之道,也行不通。強制人們,去做勇士也做不到的事,君主就得不到安寧。”忻明笑笑,似是有些不以為意。
看著忻明的表情,朝鳳嘆息一般的,搖了搖頭:“君主以永不滿足的貪慾,去搜括已被蒐括盡的民眾,民眾就會回答說‘再也沒有了‘;民眾一無所有,就會輕視法令。法令是用來治國的,一旦被輕視了,君主的功業就不能建立,名聲就不能獲得。”
“我聽說,享樂而不至於*,反覆實行,而不厭倦的叫做道。道是萬世都沒有弊端的,出現弊端,是由於違背了道。可是到底什麼是‘道’?它又在哪裡呢”看著自己的手,忻明有一些迷茫。
這幾年中,自己幾乎嘗試了所有的事情,應當做的,不應當做的。被世人謳歌的,叫世人唾罵的。可是自己卻從未快樂過,可從未滿足過。雖然自己已經從童年中,那個小小的牢中中解放出來了,可是卻是像被關押進了另一個看不見的牢籠中。
“你若是非要問我,我一下也無法回答你。不過‘道’這種東西,大概就像是‘自然規律’的執行,從不曾有過停留和積滯,所以萬物得以生成;帝王統治的規律,也從不曾有過停留和積滯,所以天下百姓歸順;思想修養臻於聖明的人,對宇宙萬物的看法,和主張,也不曾中斷和停留。所以四海之內,人人傾心折服。”
俯下身子,朝鳳把手伸向水池中,輕輕地掬了勺水。早春的天氣還不炎熱,這水捧在手上也不會顯得寒冷。水滴從指間滑落,在池面上蕩起漣漪、
“明白於自然,通曉於聖哲,對於瞭解帝王之德的人來說,上下四方相通,和四季的暢達,全都是自身的運動。晦跡韜光,不露形跡,從不損傷靜寂的心境。聖明的人,內心寧寂,不是說寧寂美好,所以才去追求寧寂。而是各種事物,都不能動搖,和擾亂他的內心。因而心神才虛空寧寂,猶如死灰。”
低下頭,忻明順著朝鳳的目光,看向水面。水在靜止時,便能清晰地照見人的鬚眉,水的平面,合乎水平測定的標準,高明的工匠也會取之作為水準。水平靜下來尚且清澄明澈,又何況是人的精神。
“聖明的人心境是虛空寧靜,可以作為天地的明鏡,可以作為萬物的明鏡。老子說:‘虛靜、恬淡、寂寞、無為,是天地的基準,是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所以古代帝王,和聖明的人,都停留在這一境界上。”手中的水,已經滴完了,池面也已經恢復了平靜。
停留在這一境界上,便心境空明虛淡,空靈虛淡,也就會顯得充實,心境充實,就能合於自然之理了。心境虛空,才會平靜寧寂。平靜寧寂,才能自我運動,沒有干擾地自我運動,也就能夠無不有所得。可是,這卻不是常人做的到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待戰的死因
莊子說:‘我的宗師啊!我的宗師啊!碎毀萬物,不算是暴戾,恩澤施及萬世,不算是仁愛,生長於遠古,不算是壽延,覆天載地、雕刻眾物之形,不算是智巧,這就叫做天樂。
“娘娘想要天下是嗎?”沉默了許久之後,忻明突然看著朝鳳問道。他的口氣,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一種肯定“若是想要,那就從我的屍體上奪過去吧。若是能死在娘娘手中,那也是一種解脫吧。”
自己見過求生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求死的,到真的有些好笑了。朝鳳抬起頭,看著忻明笑問道:“通曉天樂的人,他活在世上,順應自然地運動,他離開人世,混同萬物而變化。平靜時跟陰氣同寧寂,運動時跟陽氣同波動。世子一表人才,又何必求死?”
“我聽說,體察到天樂的人,不會受到天的抱怨,不會受到人的非難,不會受到外物的牽累,不會受到鬼神的責備。運動時,合乎自然的執行,靜止時猶如大地一樣寧寂。可是我,卻註定不是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遇見過兩個這樣的人。一個已經死在我前面了,所以我一定要死在娘娘前面。”
這話的口氣陰陰的,聽的人實在發冷。一邊的小貴子打了個寒顫,裝作無意的,往一邊又走了幾步,好拉開和朝鳳的距離。自己可不想死,更不想因為聽到了不應該聽的東西,而白白送命。
“只要內心安定,專一統馭天下;那麼鬼魔不會作祟,神魂不會疲憊,內心專一安定,萬物無不折服歸附。若是把虛空寧靜,推及到天地,通達於萬物,這就叫做天樂。所謂天樂。就是以聖人的愛心,用以養育天下人。看來,我是達不到世子說的天樂了。”
朝鳳聳聳肩,剛剛想起身,這個時候,忻明卻又重新開了口:“你一定會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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