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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說著,忻明便偏開頭,專心致志的欣賞風景,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不過是錯覺。
發生了容易,可是忘記難。即使是過了那麼久,忻明卻還是無法忘記,朝鳳出嫁的那一天。火紅的嫁衣,在風中飛揚,就像是彩霞一般。玉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像極是書中,那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妖姬。也像極了,哥哥死時,嘴角的那一抹血。
自己對朝鳳,有一種說不出的執念,在自己的童年中,自己對外面世界我唯一感知,就是哥哥的話。哥哥和自己,說過許多有意思的事情。甜絲絲的麥芽糖。香噴噴的月季話,湛藍湛藍的天空。可是,只有在提到那個,名字叫做‘朝鳳’的小女孩時,他的臉上,才會出現那般明媚的笑容。
“娘娘知道嗎?使國家安定的方法有七種,使國家危亂的途徑,卻只有六種。這安定的方法:一是賞罰根據是非;二是福禍根據善惡;三是生死根據法律;四是人賢和不賢是實際存在的,但不能根據個人的好惡進行判斷;五是愚和智是客觀存在的,但不能根據別人的誹謗或讚美來確定;六是衡量事物有客觀標準而不憑主觀猜想;七是守信用而不欺詐。”
說道這裡。忻明頓了頓。然後繼續開口道:“而危亂的途徑:一是砍削木材偏到準線以內。即循私枉法;二是任意裁決,不依據法令;三是用別人的禍害謀劃;四是用別人的災禍取樂;五是危害別人的平安生活;六是喜歡的人不親近,厭惡的人不疏遠。如果這樣,人們就失去了樂於生存的前提。失去了害怕死亡的條件。人們不樂於生存,君主就受不到尊重;不害怕死亡,法令就不能實行。”
“是這樣嗎,可是朝鳳聽說,造成國家混亂的風氣是:那些著書立說的人,稱引先王之道,來宣揚仁義道德;講究儀容服飾,而文飾巧辯言辭,用以擾亂當今的法令。從而動搖君主的決心。那些縱橫家們,弄虛作假,招搖撞騙,藉助於國外勢力,來達到私人目的。進而放棄了國家利益。”
說道這裡,朝鳳看著忻明笑了笑,然後繼續道:
“還有那些遊俠刺客,聚集黨徒,標榜氣節,以圖顯身揚名,結果觸犯國家禁令。那些逃避兵役的人,大批依附權臣貴族,肆意行賄,而藉助於重臣的請託,逃避從軍作戰的勞苦。那些工商業者,製造粗劣器具,積累奢侈資財。囤積居奇,待機出售,希圖從農民身上牟取暴利。上述這五種人,都是國家的蛀蟲。”
聽著朝鳳的話,忻明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君主如果不除掉這五種像蛀蟲一樣的人,不廣羅剛直不阿的人,那麼。天下即使出現破敗淪亡的國家,地削名除的朝廷,也不足為怪了。”
“假使天下人,都能在法令範圍內,充分發揮智慧和才能。在法令範圍內,竭盡力量,用來打仗就能取勝,用來治國就能安定。太平社會,使人樂於生存去幹好事,愛惜身體不做壞事,小人少而君子多。所以江山長存,國家久安。”看著水波的晃動,朝鳳慢慢的說道“顯策這個人,就是得到了天下,也是無法治理的。既然這般,你為何還要幫助他?據我所知,你並不是貪暮權勢之徒。”
到底為何呢?就是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太無聊了吧,自己再也不想失去什麼了,可是沒辦法,要失去的,還是這樣一件件的消失了,不管是哥哥,還是朝鳳。忻明皺皺眉,朝鳳的大婚彷彿就在昨天,而那一場‘搶親’也才剛剛發生過。
“大概是因為在我的身邊,已經沒有人想要我,也那沒有什麼事情,值得我牽掛。所以我才想幫助顯策的吧,至少當不成朋友,我們還可以作為敵人。”說道這裡,忻明笑了笑,看上去有些許詭異的味道,可是朝鳳卻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在娘娘眼中,您覺得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呢?”
只能作為敵人嗎?朝鳳皺皺眉,自己無法說服這個人。雖說有些可怕,可是和自己作對,是忻明打心眼想做的事情。“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大概是法令吧。”
“為什麼是這個?”忻明本以為朝鳳會說出誰的名字,或者是一樣具體的東西,卻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覆。
抬著頭,微微地思考了一下,朝鳳還是決定,如實告訴忻明:“法令就像是國家的船和車,所以給國家帶來安定的法律,像餓了要吃飯、冷了要穿衣一樣,是不用命令,而自然需要的。”
“先王把法令,書寫在竹帛上,是因為它的道理,順應了客觀規律,所以後人都能信服。如果讓人們,去掉飢寒時,吃飯穿衣的自然需要,即使孟賁、夏育那樣的勇士,也做不到;違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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