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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作為憑證;臣下已經作出事情,君主就拿來作為憑證。拿了憑證進行驗核,就是賞罰產生的根據。”
群臣陳述他們的主張,君主根據他們的主張,授予他們職事,依照職事責求他們的功效。功效符合職事,職事符合主張,就賞;功效不符合職事,職事不符合主張,就罰。明君的原則,要求臣下不能說話不算數。因此明君行賞,像及時雨那麼溫潤,百姓都能受到他的恩惠;君主行罰,像雷霞那麼可怕,就是神聖也不能解脫。
所以明君不隨便賞賜,不赦免懲罰。賞賜隨便了,功臣就懈怠他的事業;懲罰赦免了,奸臣就容易於壞事。因此確實有功,即使疏遠卑賤的人,也一定賞賜;確實有罪,即使親近喜愛的人,也一定懲罰。疏賤必賞,近愛必罰,那麼疏遠卑賤的人,就不會懈怠,而親近喜愛的人,就不會驕橫了。
“所以當今之時,能除私慾趨國法的,就會民安而國治。能除私行,行國法的,就會兵強而敵弱。所以明察得失,有法律制度的,加在群臣頭上,君主就不會被狡詐虛偽所欺騙;明察得失有衡量標準的,用來判斷遠方事情,君主就不會被天下輕重,不一所欺騙。”
一邊細細地想著當世的情況,朝鳳一邊分析起形式來了。
“現在若按聲譽選用人才,臣下就會背離君主,而在下面聯絡勾結;若憑朋黨關係舉用官吏,臣民就會營求交結,而不求依法辦事。所以官吏不稱職的,國家就會混亂。憑好名聲行賞,憑壞名聲處罰,那麼好賞惡罰的人,就會棄公務,行私術,緊密勾結來互相包庇利用。忘記君主在外搞私人交情,引進他的同黨,那麼這些人為君主出力就少了。”
仔細聽著朝鳳的話,莫離點點頭:“交情廣,黨羽多,內外結成死黨,即使犯了大罪,為他掩飾的人卻很多。所以忠臣無罪卻遭難而死,奸臣無功卻安然得利。這是什麼道理?”
“忠臣遭難而死,並不因為有罪,他們就會隱退;奸臣安然得利,並不憑功,他們就會進用。這是國家衰亡的根源。像這樣下去,群臣就會廢棄法治而注重私利、輕視國法了。他們多次奔走奸臣門下,一次也不去君主朝廷;千方百計考慮私家的利益,一點也不為君主的國家著想。屬臣數目雖多,不能用來等奉君主;百官雖備,不能用來擔當國事。”
若是這樣,君主就徒有君主虛名,而實際上是依附,於群臣禮家的。所以有識之士會說:衰弱國家的朝廷有人在裡邊。朝廷裡邊沒有人,不是指朝廷裡邊臣子少。
私家致力於互謀私利,不致力於利國;大臣致力於互相推祟,不致力於尊奉君主;小臣拿俸祿供養私交,不把官職當回事。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由於君主在上不依法斷事,而聽憑臣下任意去幹。所以明君用法選人,不用己意推舉;用法定功,不用己意測度。能幹的人不可能埋沒,敗事的人不可能掩飾,徒有聲譽的人不可能升官,僅受非議的人不可能斥退,那麼君主對臣下就辨得清楚,而易於控制了,所以君主依法辦事就可以了。
“可做君主的,若是親自考察百官,就會時間不夠,精力不足。而且君主用眼睛看,臣子就修飾外表;君主用耳朵聽,臣子就修飾言辭;君主用腦子想,臣子就誇誇其談。”說到這裡,莫離輕輕地搖搖頭,看來是被欺騙的都習慣了。
看見莫離無可奈何的樣子,朝鳳輕輕地笑了笑:“正是這三種器官不夠,所以先王才放棄自己的才能,而依賴法術,嚴明賞罰。先王掌握著關鍵,所以法令簡明,而君權不受侵害。獨自控制四海之內,聰明多智的人,不能使用欺詐手段,陰險浮躁的人,不能使用花言巧語,奸邪的人,就沒有什麼可依賴。”
臣子遠在千里之外,不敢改變說辭;地位處在郎中,不敢隱善飾非;朝廷的群臣,集中的或單獨的,不敢相互逾越職守。所以政事不多而時間有餘,這些都是君主運用權勢,所得來的。
嚴峻的法令,是用來禁止犯罪、排除私慾的,嚴厲的刑法,是用來貫徹法令、懲辦臣下的。威勢不能分置,權力不能同享。威勢權力與別人同享,奸臣就會公然活動;法令不堅定,君主的行為就危險了;刑罰不果斷,就不能戰勝奸邪。
“那鳳兒認為,應該派遣誰,去進行法令的頒佈呢?現在匈奴雖是統一了西北,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民族也多了起來。”莫離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似是覺得有些頭疼“每個民族,都有他們自己的習俗,混在一起,甚至是比一鍋粥還要混亂。”
聽到立法的事情,朝鳳就知道,自己的機會算是來了,便像莫離推薦道:“青書,和田,還有日輪都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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