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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想田和奉勸莫離遷都時的表現,朝鳳皺了皺眉。他是故意不想去嗎,可是若是能辦成這件事,倒是升遷的好機會。這個田和,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些受君主寵愛,身居高位的人,家中衣食飽暖,並且享有優厚的俸祿。依仗富厚的資產和勢力。在下面和百姓爭利。老百姓怎麼能和他們比呢?所以那些人。使用眾多的奴婢,擁有眾多的牛羊,擴大他們的田地住宅,擴充他們的產業。增加他們的積蓄,致力於這些,而且沒有止境,壓迫百姓,使百姓感到驚懼,百姓天天受到剝削,漸漸走向窮困。富人奢侈浪費,窮人窮急愁苦;窮人窮急愁苦,而處在上位的人。卻不救濟,就會民不聊生;民不聊生,百姓就會連死都不怕,又怎會害怕犯罪!這就是刑罰繁多,奸邪卻不能禁止的原因啊。”
“夠了。”果然。還沒有等田和說完,莫離就開口打斷了他“你說的這些,若是在政權穩定的時候,自然是可以的,可是現在說起來,卻是有些不合時宜。日輪,你有什麼看法?”
現在的情況,是想要搞好法治,卻難於改變舊俗。想要建立大功,而難於吸引民眾力量。若是一成不變,那麼民眾的混亂局面,是不可能期望治理好的。若是嘗試考察過去的事情,追溯到天理,或許可以看出一些問題吧。可是說這些,莫離卻是不會聽的吧。
日輪皺了皺眉,似是在思索,然後看著莫離開口道:“時代有了發展,而統治方式一成不變的,社會必然危亂;智慧普遍提高,而禁令規定一成不變的。國家必被削弱。所以聖人治理民眾,法制和歷史時期同步發展,禁令和智慧水平同步變更。法度順應時代變化,就能治理國家,統治方式適合社會情況,就能收到成效。”
“民眾的本性是好逸惡勞的,安逸就要荒廢。荒廢就治理不好。治理不好就要混亂;如果賞罰不能在全國實行,國家事業就必定得不到發展。”說道這裡,莫離嘲諷般的笑了笑,然後開口道“我所需要的,是駕馭天地、驅遣萬物,而任用天下人的辦法。”
古代通曉大道的人,首先闡明自然的規律,而後才是道德。道德已經闡明,而後才是仁義,仁義已經闡明,而後才是職守,職守已經明確,而後才是事物的外形和稱謂。外形和稱謂已經明確了,而後才是依其才,而任其職,依才任職已經明確,而後才是恕免或廢除,恕免或廢除已經明確,而後才是是非,是非明確,而後才是賞罰。
可是這天下,註定不是講道理的。日輪嘆息了一聲,看了看莫離:“指望外部不亂,而立國治民,國家就會削弱;指望自身的不可擾亂,而推行法治,國家才能興盛。所以賢明君主治理國家時,立足幹不可擾亂的方略。所以稱王天下的方略,不是依靠外部不亂,而是依靠自身的不可擾亂。”
“日**人是說,若是民眾質樸的話,只要用褒貶進行控制,就可以治理好;社會開化的話,只有用刑罰加以束縛,才能使人馴服嗎?”
看出了日輪的遲疑,於是青書在還沒有等莫離有什麼反應,就突然插嘴說道:
“能在農耕方面,充分發揮力量的話,社會就富裕。能在戰爭領域,充分調動力量的國家就強盛,而富強得以持續發展的,就可以稱王天下。所以稱王天下的路,在於開創什麼,阻止什麼;能夠阻止奸邪行為的,必能稱王天下。”
很明顯,稱王這兩個字,滿足了莫離的需要。所以他難得的把目光轉向了青書,用眼神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民眾以爵位為尊貴,君主權勢就重。所以賞賜有功的人,把爵位賜給勝任的人。壞人就無可乘之機。專心發展實力的國家,爵位就會貴重起來;爵位貴重起來,君主就會受到尊敬;君主受到尊敬,就一定能稱王天下。”
難得受到莫離這樣的重視,青書眼睛中的光芒,也強烈了起來。雖然自己不明白,日輪今天是怎麼了,可是今天是自己的機會!所以不能放過!
“不事耕戰,而依賴私學的國家,爵位就要被人看得輕賤;爵位被人看得輕賤,君主的威望就要降低;君主威望降低的話,國家必致削弱。所以立國用民的一般法則在於:能夠禁閉外勢、阻塞私行而著眼於自強自力,就可以達到稱王天下的目的。”
唐突地討論賞罰問題,不可能知曉賞罰問題的開始。把演繹順序倒過來討論,或者違背演繹順序而辯說的人,只能是為別人所統治,怎麼能去統治別人!離開上述順序而唐突地談論形名和賞罰,這樣的人即使知曉治世的工具,也不會懂得治世的規律;可以用於天下,而不足以用來治理天下。
看著青書誇誇其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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