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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等人也迅速穿越馬廄,一路上再也沒有遇見難纏計程車兵。他發現今夜洗馬營的人走動格外頻繁,大約是聶星痕真的下過命令要洗刷戰馬,反倒教他們混在其中佔了便宜。
祁湛領著殺手們又到了兩處馬廄,都十分順利地進去查探了地形,連馬匹的嘶鳴聲都未再驚起。一連查探了四處馬廄,祁湛眼見四下無人注意,忙吩咐道:“方才走過的路線,都看清了嗎?咱們兵分兩路,一路去給戰馬下巴豆,一路隨我去找聶星痕。大家動作要快,咱們遲遲不從馬廄裡出來,估摸西營的人快要發現了。”
“不是要去奪糧草嗎?”有人疑惑地問。
“我們就八十人,拿不到多少糧草,不如用主帥交換比較划算。”祁湛答得痛快。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殺了他了事,這樣一來,燕軍必敗無疑。”
祁湛聞言沉默片刻,竟出乎眾人意料地回道:“不行,他還不能死。”
眾人心中雖有疑惑,但情知涉及兩國政事,均識趣地未再多問。
祁湛也調整心緒,又說起迫在眉睫之事:“誰願意去馬廄?”
論理而言,給戰馬做手腳是個閒差,去找聶星痕才是真正危險的差事。可墨門的殺手們向來不怕死,且方才都已受夠馬糞的臭味,此刻竟無人願意再返回馬廄。
祁湛頗感無奈,只得再問:“巴豆在誰身上?”
四十名殺手無奈出列。今晚祁湛的目標是要毀掉至少兩萬匹戰馬,故而巴豆分量帶得十足,分裝在四十人身上。
祁湛見狀笑了:“那就勞煩你們分頭去四個馬廄了。餘下的兄弟,跟我去找聶星痕吧。”
第333章:危機四伏(四)
今夜既然前來,這些殺手必然是聽從祁湛調遣,故也無甚異議,迅速分成兩隊,分頭行事。 臨行前,祁湛又叮囑那隊去馬廄的人:“辦完事之後,你們就分頭逃走,不必顧及我們。” 那四十人點了點頭,其中一人言道:“你身份貴重,必須要活著,我們辦完事後會在大營周圍接應你。” “也好,”祁湛沒再多言,只叮囑他們,“萬事小心。” 其實對於這些人,祁湛並不擔心,因去馬廄下巴豆的差事並不難辦,以墨門的身手只會大材小用,也就是出營之時費些力氣罷了。 祁湛更擔心隨自己去找聶星痕的三十餘人。可事到如今,再說什麼話都顯得矯情了,他們也並不需要動聽的言語,比起這些,能完成任務活著回去才更重要。祁湛唯有默默地收拾好情緒,帶領他們繼續行動。 一行人將手中水桶、毛刷悄悄扔掉,偽裝成巡邏的燕軍,邊走邊尋找聶星痕所在的主帳。在祁湛的印象之中,主帳很好找,軍營之中最高最大、守衛最嚴的地方就是了,通常設定在軍營正中的方位,周圍會有重重護衛。 憑藉經驗,他沒過多久便找到了地方。遠遠望去,是一處篝火熠熠之地,地方敞亮、帳篷寬大,一看便是主帳無疑。祁湛本以為身為攝政王兼主帥,聶星痕的營帳前必然會佈滿守衛,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發現越臨近主帳,守衛竟然越來越少? 其餘的殺手也發現了這蹊蹺之處,忍不住發問:“這麼少的守衛,其中會不會有詐?” 祁湛拿不準,只道:“聶星痕的防備之心肯定很重,畢竟一月之前他才偷襲過我,要防止我隨時報復。” “若是疑心重,守衛應該更多才對。” “莫非聶星痕是在唱空城計?” “總之大家千萬小心,可別中了陷阱。” “若真是陷阱,應該做得更像才是,為何害要撤走守衛?” 眾人對此議論紛紛,有人主張進去看看,有人主張繼續觀望,都等著祁湛來拿主意。 而就在祁湛也是驚疑不定之時,他突然眼尖地看到一人從那帳篷裡退了出來,弓著腰,恭恭敬敬的樣子,背後還揹著一個箱子。看起來像是個……軍醫? 其餘的殺手也看見了:“看來聶星痕是真的受了傷!” 難道是聶星痕不想讓人知道他受了傷,才故意撤走守衛?祁湛心中如此猜想。饒是不能確定這猜想是對是錯,但眼見離天亮的時辰越來越短,他也心知無法再耽擱下去,便當機立斷:“咱們過去看看吧,小心一點!” 眾人皆應,紛紛挺直腰板裝成巡邏兵,慢慢朝主帳逼近。但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因為四周寥寥的守衛就像看不見他們似的,別說盤問一句了,就連眼珠子也不曾眨一下!難道是因為天色太暗?還是他們偽裝得太好? 可燕軍連洗馬兵都盤問得如此嚴格,難道主帳附近憑空多出一支巡邏兵來,就無一人覺得懷疑? “沉下心思繼續走,不要四處亂看”。祁湛恐眾人不能安心,忍不住低聲提醒。 然而不知為何,這般走了一陣子,主帳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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