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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影響寧國未來國運的人物。 微濃從前並不覺得祁湛的氣質如此出眾,可今日他戴了玉冠,穿了錦袍,往這宴客廳裡一站,竟然毫不遜色於楚璃,不,是雲辰。也許人的潛質,真的要靠對手才能激發出來,此刻祁湛與雲辰站在一處,只能讓微濃想到八個字: 風神各異,軒輊難分。 猝然之間,微濃又醒悟到一件事,一件極為矛盾的事—— 倘若雲辰就是楚璃,那他這般掩藏身份,必定是有什麼目的。自己若執意探究他的生死,豈不是要暴露他,破壞他的大事? 可倘若雲辰不是楚璃,那自己這般死死追尋,又是為了什麼?豈不是徒惹傷心? 還有,如若雲辰真得是楚璃或者楚珩,祁湛身為寧國王孫,又會怎麼對待他?一個故意掩飾身份的亡國宗親,來寧國會是什麼目的?尋求合作?意圖復國?祁湛會容得下他嗎? 由此衍生出來的無數問題,每一個都是波雲詭譎,微濃被自己的想法駭到了,之後便開始魂不守舍。她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雲辰一眼,生怕被祁湛發現了什麼端倪,反而害了雲辰。可讓她放棄探究雲辰的身份,她又實在做不到。 一整個晚上,她都在思考該如何不動聲色地接近雲辰,可以一邊打探他的身份,一邊瞞著祁湛。所幸後來祁湛也發現了她的魂不守舍,便也沒再使喚她。直至宴席結束,眾人畢恭畢敬地送走了王孫殿下,祁湛才將她拉到鹿苑的碧波橋上,忐忑地問:“你不會怪我吧?” 微濃至此終於回過神來。她見祁湛沒有主動問起雲辰,便也決定暫時不提,順著他的話問道:“你怎麼會成為寧國王孫?不是說寧太子無嗣嗎?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去做殺手?” 祁湛聞言良久不語:“我也是去年才知道我的身份。在落葉城暗殺我的人,大約就是魏侯派來的。他不想讓我認祖歸宗。” “原來你真的和我一樣!”微濃不禁感慨一句,轉念又想起自己的身世乃是錯認,不過祁湛的大約錯不了了。 “其實寧王一直知道我的存在,唯獨我和我的親生父親不知道。”祁湛自我哂笑著:“我娘是墨門的女殺手,二十八年前入宮行刺寧國太子,失敗被捕,又被……凌辱。後來,我舅舅親自帶人入宮救我娘,救她出來時,她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微濃從前雖知道寧國太子荒淫,卻沒想到他竟荒淫到了如此地步,連行刺失敗的女殺手都不放過! “這真是匪夷所思!”她原本想要多問一句,又怕祁湛敏感,便強壓下心中疑問做個旁聽者。 然而祁湛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兀自沉默起來。 微濃也只好跟著沉默。依祁湛所言,倘若寧王早就知道他的存在,那她真的難以想象,寧王可以眼看著親孫子去做殺手,去過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旁的不提,單就前年祁湛刺殺聶星逸那次,含元殿上血流成河,他自己也受了傷,若是功夫差一點,真就死在燕王宮裡了! 倘若寧王是這般狠心的一個人……也許她可以理解,他為何能穩坐王位六十年了。想想也是,倘若寧王是個慈祥和藹的人,寧太子也不會慘到如此地步! 可是,這樣一個王者,為何會寵信雲辰?或者說,他真得是在“重用”雲辰嗎?這其中會不會也有什麼不可靠人的圖謀? 這般一分析,微濃又開始為雲辰擔憂起來。她知道自己太不理智,還沒分清對方是誰、是善是惡,就一頭栽了進去。可她真得控制不住自己,直覺告訴她,雲辰就是楚璃! “這些事情,你先瞞著瓔珞。”祁湛一句話,又喚回了走神的她。 微濃沉吟片刻:“你這樣做,只會耽誤她。” “她不曉得宮中兇險,我若將一切都告訴她,她必定會繼續纏著我。慢說寧王不同意,我也不能放心。”祁湛略顯擔憂。 微濃注意到,他在人前稱呼寧王為“王祖父”,但在人後只喚“寧王”,言語上還是很疏離。 “你可以將她接進宮去,給她個名分。瓔珞是聰明的姑娘,只要你願意提點,她會很快適應宮廷生活的。”微濃試著勸說。 “你還是不夠了解她,”祁湛神色堅定地道,“我如今這個身份,三妻四妾在所難免,她根本忍受不了。她性子野慣了,一個不樂意就要喊打喊殺,我不可能事事顧慮她。” 說到此處,祁湛又加上一句:“放她在身邊,只會讓魏侯有機會威脅我……我舅舅也不會同意的。” “那你捨得她嗎?”微濃追問:“你真的一丁點也不喜歡她?” “你告訴我,什麼是‘喜歡’?”祁湛笑了:“我覺得我也挺喜歡你的,咱們更有緣分。” “你怎麼又開始不正經了?”微濃蹙眉。 祁湛這才斂去笑意,萬分正經地道:“一個出色的殺手,沒有那麼多七情六慾。” “可是在十萬大山裡,你分明對她很關心。”微濃仍舊不大相信。 祁湛沉默片刻,面上略有憂傷之色:“我是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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