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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先王為何會突然中風?”長公主想起自己得知的內情,心痛難當,悲愴又起:“我的女兒煙嵐,是被赫連璧月害死的!她怕煙嵐會做太子妃,與聶星逸那個野種**,便在她日常用藥裡做了手腳!先王發現了此事怕我傷心,一直瞞著我……”
“我壽宴當晚,先王看到我戴的鐲子……他知道赫連璧月也有一隻,因而猜到暮皓與她有私情。再想到煙嵐的死因,他猜到了真相,才會大受刺激。”
微濃是頭一次聽到這段內情,很是震驚,想要開口安慰長公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已經不需要人安慰了。”長公主哀莫大於心死,朝她擺了擺手:“你繼續說吧!我想聽聽你是如何發現真相的。”
微濃便繼續說起來:“原本我對此事毫無頭緒。當時先王中風,我日日前去侍疾,險些便將這鐲子的事拋諸腦後了……直到聶星逸監國之後,金城公主來龍乾宮探病,戴了明丹姝那隻鐲子。先王看到後反應很大,一直盯著鐲子想要說話。”
“等等,我聽得糊塗了,”長公主不解地問,“你不是見明丹姝戴著鐲子嗎?怎麼又變成金城了?”
“當時金城公主懷了明重遠的遺腹子,明塵遠卻甘願迎娶,明丹姝因此認可了兩人的關係,便借明塵遠的手,將鐲子送給了金城。”微濃再行解釋:“當然,這是金城對我說的情由。後來我才曉得,明丹姝之所以送出鐲子,是聶星痕授意的。他在龍乾宮有眼線,想看看先王見到鐲子的反應,好坐實他的猜測。”
“痕兒真是不簡單,比他父王心思還深。”長公主慨嘆一句,也不知是誇是貶。
“心思深,是他的可取之處,也是可憎之處。”微濃亦出口評價。
長公主沒在這上頭多做糾纏,急切道:“你繼續說。”
微濃如實續道:“我見先王對這隻鐲子反應強烈,便去了一趟司珍房想要找些線索。但還是遲了一步,司珍房走了水,所有鐲子的圖樣都被燒了。”
“如此一來,關於鐲子的線索又中斷了。沒過多久,楚王么女被辱自盡,我與聶星逸鬧得不可開交,便去鳳朝宮住了幾日。因緣巧合,遇見劉司珍來給赫連璧月送首飾,是一支金鸞銜珠釵。赫連璧月見我多瞧了幾眼,便將那支釵賞給了我。”
微濃用手比劃了一下鸞釵的模樣,道:“我身邊有個宮女,從前在司珍房做過掌珍,見了這支釵,斷定是用混色金打造。我這才知道,原來宮裡頭只有王后和太子妃能用純金打造的首飾,其餘人一概只能用混色金。既然如此,劉司珍特意來送一隻混色金做的釵,就說不通了。”
“但沒過兩天,鳳朝宮傳出訊息,說是赫連王后丟了一件心愛的首飾,還因此杖斃了一個宮女……宮裡頭件件首飾都是登記在冊,圖樣雖沒了,出庫入庫的記錄還能查得到。我派人去查,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其一,赫連王后丟的是一隻純金打造的鐲子;其二,她給我的那支釵,是熔金重煉之物。”微濃話到此處,也不知是口渴還是怎地,自顧自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才一股腦兒地續道:
“至此,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我猜定義侯當初打造了兩隻一模一樣的鐲子,一隻給了您,一隻給了赫連璧月。只怪鐲子太美,憑空出現在鳳朝宮,免不得惹人猜疑。於是赫連王后便找劉司珍偽造記錄,想將這隻鐲子安上來歷,假裝是司珍房打造的。”
“但劉司珍發現鐲子不是純金的,她擔心偽造了鐲子的來歷之後,會有人說她偷工減料,用混色金欺瞞王后。所以,她想了一個折中之法——重新打造了一隻純金的鐲子,呈給赫連璧月。如此一來,鐲子的來歷有了真憑實據,從圖樣、出庫記錄都不必憑空捏造,萬一出了什麼事,她也不用擔責任。”
“可誰曉得,赫連璧月這隻鐲子,無意間被明丹姝看上了,是不是?”長公主已能想象出後頭的故事:“明丹姝喜歡這隻鐲子,向赫連璧月索求未果,便去找劉司珍做了一個款式相同的。劉司珍知道赫連璧月擁有兩個鐲子,一個純金、一個混色金,她怕冒犯赫連璧月,所以只敢給明丹姝做了個銀質的?”
微濃點了點頭:“也有可能是赫連璧月怕劉司珍看出端倪,刻意命她多打了一個銀鐲子,賜給明丹姝以掩人耳目。”
至此,一切細節都對上了,長公主恍然大悟。往年她壽宴時,赫連璧月甚少出席,大多時候是聶星逸代母前來送上壽禮。今年是因為微濃的緣故,兩家結成了親家,赫連璧月才突然決定出席。而當時定義侯正與燕王下棋,根本無暇去府門前迎接鳳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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