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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與命格嗎?” 她這話是有些嘲諷的,豈料連鴻面不改色:“先前微臣曾見過您的八字,的確是極貴重的命格。如今再觀面相,更知您性情堅韌。” “您過獎了。”微濃淡淡一笑。她原本就對什麼八字、斗數之類的推演不大相信,今日又見這連監正油嘴滑舌,更是心有牴觸。 聶星痕倒是一直噙著笑,此時才插了句玩笑:“連卿別看她嘴上不說,心裡必定是將你看成神棍了。” 連鴻默然微笑,並不辯駁,但看那樣子竟是胸有成竹,不懼人言。 微濃則很尷尬,她並不尷尬聶星痕的拆穿,而是尷尬他的態度。那話中之意太過親暱,彷彿自己真是他的女人一樣。她本想張口反駁,可想到連鴻畢竟是他的臣子,便只得給他留了個面子,暗自吃了這啞巴虧。 為免聶星痕再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來,微濃決定主動接過話茬,便坦白道:“不瞞連監正說,我今次冒昧過來,是想聽聽您合出的八字結果。” 想必連鴻已事先得了聶星痕的吩咐,也不做隱瞞,徑直取過一張紅色籤紙奉到她手中:“娘娘請看。” 微濃道了聲謝,徐徐展開籤紙,這一看,竟是大吃一驚,只見其上寫著——“男命貴,紫微之相;女命貴,母儀之相。然則命定相剋,姻緣不能長久,輕則相離,重則喪命,恐無嗣。” “輕則相離,重則喪命,恐無嗣……”微濃驚得無話可說,又將這幾個字在心中過了好幾遍。從這字面上的意思看,他們兩人各有各的貴重命格,但是決計不能在一起! 於是她連忙追問:“是誰克誰?誰會喪命?” 連鴻低頭,面有難色。 聶星痕倒顯得很平靜:“無妨,連卿直說吧!” 連鴻這才對微濃坦誠相告:“從命盤上看,初限是殿下克您,中限之後您克殿下……” “何為‘初限’?何為‘中限’?”微濃再問,她並不懂得這些術語。 “命盤之中,‘限’乃一輪之大運,一輪十二年,‘初限’共兩輪。‘中限’亦兩輪,‘末限’為最後。”連鴻如實回道。 初限是前兩輪,也就是前二十四年!按照連鴻話中之意,二十四歲之前,是聶星痕克她;二十四歲之後反過來! 而聶星痕今年恰好二十有五!進入中限! 饒是微濃再不信命,此刻也被這推演結果震了一瞬。她原本以為聶星痕急於娶她,明丹姝又刻意挑撥離間,必定是欽天監推算出了什麼好結果,譬如自己有助於他爭奪天下之類。 卻不曾想結果如此之糟糕! 聶星痕真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娶她?他真的不怕被克嗎?一剎那間,千百滋味湧上微濃心頭。 “我從不信命,你信嗎?” “信命的都是凡夫俗子,不信的都是天縱王者。” 這一刻,她總算明白了聶星痕那句話的意思。他正是因為不信命,才非要娶她不可。原來,事實竟與她料想之中剛好相反! “怎麼?你怕了?”聶星痕看著她,面上掠過一絲譏笑,像在鄙夷她的疑心與多慮。 微濃只覺被硬生生打了臉,抿唇不知所語。 聶星痕倒也不避諱連鴻在場,自顧自道:“原本合八字時,我是想讓你也來的,但這結果一出來,我倒是慶幸你沒看見,否則你又多了一條拒絕我的理由。” 微濃攥著這張紅色籤紙,只覺得手心都是燙的,燙得她聲音都已顫抖起來:“這就是你急於娶我的原因?” “不。”聶星痕斷然否定:“有沒有這張批語,我都要娶。這紙上的話我並沒放在心上,我是怕你放在心上。” 微濃低著頭,又默唸了一遍籤紙上的話,才問:“倘若這批語是真的呢?” “那就逆天改命。”他說得極淡、極慢,神情也並無任何變化,可那話中所透露的王者之氣如此明晰,好似他真的能夠逆天而行、掌握命數,能讓人無法自制地想要相信。 微濃默默看著他,他也默默看著微濃,兩人四目相視,眸光皆是坦然澄澈,藏不住一絲汙淖和算計。這樣空靈乾淨,就像是他們初相識一般,而感情彷彿本該如此。 只可惜時移世易,中間早就多了一個白衣身影。 微濃率先垂下雙眸,緩緩勾笑:“就憑一紙批語,便想定下我的後半生?我不服,也不信。” “所以你該嫁。”聶星痕乘勢說道:“我已吩咐過連卿,你我成婚之時,他自然會給出一個美滿的批語,以堵住悠悠之口。” “你怎知我會同意?”微濃將籤紙還給連鴻,繼續笑著:“不過為了您的安危,還是不要涉險為好。” 聶星痕蹙眉張了張口:“你……” 剛說出這一個字來,卻忽聽門外響起一聲太監的稟報:“稟殿下,鎮國將軍明塵遠有要事求見!” 明塵遠已升任鎮國將軍了。可到底是什麼緊急之事,竟讓他追到欽天監這等重地?微濃有些不解。 “傳他進來。”聶星痕倒並不忌諱什麼。 須臾,只見明塵遠一襲鎧甲,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他如今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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