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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倒是太子殿下對世子非常欣賞包容,所以,縱然外界對太子殿下頗有異議,世子也是一力維護,無有不敬。” 說到此處,王拓又嘆了口氣:“太子殿下薨逝之時,也是王太孫與世子一起扶靈。” 難怪方才提起龍吟劍時,原澈的臉色如此難看,原來不是生氣,而是傷心。似原澈這般的性子,花枝招展、又好男風,若不是有個魏侯世子的身份頂著,大約也是世所不容。就連親生父親都不能理解他,寧太子卻對他關愛有加,這伯侄之間的感情可想而知。 微濃又想起方才宮裡來賜馬時,原澈專程問起祁湛得了幾匹馬。這種類似小孩子的爭寵計較應是原澈的心聲吧?恐怕他對祁湛的敵意不止於政見不合,也是親情之爭。 微濃在心裡默默嘆氣,對原澈的看法也寬容了些,眼風掃過王拓手中的龍吟劍,突然能體會到他傾注其中的感情。 等等!雲辰與魏侯交好,會不會就是為了龍吟劍?這個念頭猛地蹦到微濃腦海之中。青鸞、火鳳、龍吟、驚鴻,他會不會是在找四大神兵?所以流蘇背後才會有青鸞的圖案? 微濃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可既然龍吟劍是寧太子的遺物,倘若雲辰真是意在此劍,原澈又豈會輕易放手? 微濃開始替雲辰擔憂起來。 這幾個月裡,雲辰曾經兩次造訪魏侯京邸,碰巧她一次外出替原澈採買,一次去了福家客棧,都沒能與之碰上面。也不知雲辰的計劃如何了?自己又能幫上什麼忙? 正兀自想著,卻聽王拓叫了她一聲:“我要去放置龍吟劍了,你先回避一下。” 微濃心念一動,有意調侃:“這麼神秘啊。” 王拓笑了笑,站在原地沒動。 微濃只得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先走了。” 她竭力保持著鎮定神色,往自己住的小院裡走去,直至走得足夠遠了,才低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這次北上,師父在臨別前給了她不少追蹤粉,這下派上用場了! ***** 原澈送走了全公公,便去馬廄看了馬,然後一整天都是喜滋滋的。這之後一連幾天,他每日都要去跑馬一個多時辰,還親自照料愛駒洗澡…… 微濃頂著秋老虎的餘威,陪著原澈熬日子,如此熬了四五日,原澈終於發現了她的勉強,便讓王拓過來接替她的班。 微濃如蒙大赦,恨不得千恩萬謝。但她沒想到,在她背後,原澈正盤算著一些事情—— 王拓來接班的當天,原澈就沒再跑馬,而是帶著他到府邸的馬廄看了一圈。王拓對此不明所以。 “你在馬廄看到了什麼?”原澈徑直問道。 馬廄除了馬,還能有什麼?但這話王拓沒敢說。 “我這幾天看了瓔珞的馬,”原澈摸了摸下巴,“從前沒留意,這一次我看了個仔細。” 王拓心裡“咯噔”一聲,預感到大事不妙。 “姜國的良駒舉世聞名,易幟之後,老爺子還專程在條款上加了一條,讓姜國每兩年進貢上等千里馬一萬匹。而燕王宮每年也向姜國買馬,為了區分二者,姜國賣給燕國的馬都會蓋上一個‘燕’字。”原澈的神色漸漸變得很難看:“你說,瓔珞的馬屁股後頭,怎麼會有一個‘燕’字?” 王拓聞言大驚,他還從來沒有留意過微濃的坐騎!他想了想,先問:“那標識是在哪兒?會不會是您看錯了?” “馬屁股後頭,你去瞧瞧。”原澈臉色鐵青。 王拓連忙跑去祥瑞身後,看了半晌卻沒見到那個“燕”字,偏巧祥瑞認生,不停地揚著後蹄抗拒,尾巴還甩來甩去。 王拓這才發現,那個“燕”字就藏在馬尾之後,非常隱蔽! 王拓預感到微濃要遭殃了,卻想不出什麼說辭能替她解困。 原澈知道他看見了,便又冷冷地道:“若是原湛送她一匹好馬,我一點也不奇怪。但是燕王宮的馬……原湛能弄來嗎?” 王拓走回原澈身邊,思索片刻才道:“瓔珞姑娘是墨門殺手,從前必然執行過很多工,也許因緣際會得了一匹好馬也未可知。” 他自顧自找著理由,一抬頭,卻見原澈狐疑地看著他:“王拓,你是幫誰說話呢?” 王拓立即低下了頭! 原澈冷笑起來:“別以為我沒發現,你最近看似疏遠瓔珞,實則特別留意她,如今又幫她說話……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王拓立刻跪下,心裡卻長舒一口氣:“請世子恕罪,屬下……” 他正在考慮該不該認下,卻猛然捱了一記窩心腳,是原澈狠狠踹在他胸口,怒斥道:“混賬!你不知道她是誰的女人嗎?” 王拓只覺胸口痛得喘不過氣來,喉頭一甜,又硬生生將那口血給吞了回去。他知道原澈雖在氣頭上,但這一腳還是給他留了情面,否則以原澈的力氣,他早就昏過去了。 “屬下……只是覺得瓔珞姑娘可憐,”王拓強忍著胸口痛意,故作誠懇地道,“屬下不敢有非分之想。” “那就好,”原澈臉色稍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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