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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微濃隨口扯了個謊。 “我身法瀟灑流雲變幻,劍法卓絕世上無雙,你千萬不要偷師!”原澈大言不慚起來。 微濃連連點頭,頓時笑得不可自抑。 不多時,王拓捧著龍吟劍跑了回來,原澈立即扎開架勢。他揭開黃色綢布,“嗖”地一聲拔劍出鞘,微濃只覺眼前一晃,日光下閃出一片金燦燦的光芒。 “接著!”原澈把劍鞘撂給了她,隨即殺氣騰騰地與王拓比試起來。 微濃無意識地接過劍鞘,只覺得手中沉甸甸的似有千斤之重。她低頭一看,劍鞘上浮雕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凹凸起伏,面目猙獰,蜿蜒盤桓,身形詭動,像是正要從這劍鞘之上騰空而起,蓄勢待發鏖戰天際! 龍吟劍……這就是龍吟劍的劍鞘!可是這樣一把劍,怎麼會在原澈手中?雲辰找的到底是不是它? 微濃的心思飛快轉動,連耳邊的打鬥聲、喝叫聲都聽不見了,待到回過神來時,原澈已經叫了她兩次:“瓔珞?瓔珞!” 微濃對這個名字還是不大適應,連忙“哦”了一聲,回道:“恭喜世子贏了。” 原澈冷測測地笑:“原來你還瞧見了?額頭上長眼了嗎?” “頭一次見到龍吟劍,習武之人恐怕都是挪不開眼的。還望您饒恕我沒見識。”微濃找了個絕佳的理由。 這倒是事實,原澈也信了,便從她手中拿過劍鞘,“唰”地一下還劍入鞘。微濃的目光仍舊流連在那把龍吟劍之上,根本管不住自己。 原澈看在眼中,又不動聲色地問:“怎麼?還想見識一下這把劍?” 微濃猶疑一瞬,點了點頭。 原澈炫耀似的將劍身再次拔出,這次微濃聽清楚了,劍身出鞘之時,會發出一聲清脆的低吟,細長悠遠迴響耳畔。 她恍然大悟:“難怪叫做‘龍吟’。” 然而原澈只將劍身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便立刻放回鞘中。但只這一瞬間的光景,她已覺得寒光鋪面,冷冽淬鍊之意侵襲而來。 原澈得意洋洋地問:“怎樣?是不是絕世名劍?比著你那峨眉刺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微濃由衷地讚歎,沉吟片刻,還是試探道:“我一直以為,龍吟劍會在寧王宮。” 她見原澈隱有變色之意,便又立刻解釋:“畢竟此劍名為‘龍吟’,是一種象徵,對吧?” 聞言,原澈的面色突然變得很難言,像是想起了什麼,很失意的樣子:“此劍是昭仁太子殿下所贈。” 昭仁,是已故寧太子原真的諡號,即祁湛的父親。原澈不喚他“太子伯父”,反而如此敬稱,可見他們伯侄之間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想想也是,倘若關係不好,寧太子又豈會將龍吟劍贈給原澈? 大約是被觸及了往事,原澈的臉色越發沉斂,卻又不像生氣的意思。微濃見狀也不敢再多問,靜靜等著他示下。 就在此時,有侍衛跑來稟報:“啟稟世子,姜國進貢了十匹良駒。王上賜了兩匹給您,如今全公公已到了府門口。” 原澈一聽這話,終於恢復了些精神,先看了微濃一眼,才問道:“知不知道王太孫得了幾匹?” “這……屬下不知。”侍衛回道。 但原澈還是很高興,立即要去前廳接待全公公。他接過汗巾擦了擦汗,又想了片刻,才把龍吟劍給了王拓:“你把劍放好。” 言罷又指了指微濃:“你隨我去見全公公。” 微濃立刻抗拒:“我不能去!”她曾經去過寧王宮,而那位全公公就在寧王身邊當差,肯定是見過她的! 原澈也醒悟起來,笑回:“哦,差點忘了,你不能見宮裡的人。”言罷自行去了前廳迎接。 王拓也沒再多言,將龍吟劍擦好裹好,打算去放劍。 微濃顧不上多想,忙問他:“我能跟著去嗎?” 王拓神色有些古怪,看了她半晌,才道:“跟來吧!” 兩人走在路上,王拓刻意與她保持了些距離。微濃早已發現他最近在疏遠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侍衛還在生我的氣?” 王拓一愣:“生什麼氣?” “就是王太孫大婚那天晚上,您讓我去侍奉雲大人。” “你想太多了。”王拓面色不改。 微濃也覺得他不會這麼小氣,心裡不禁一鬆,又小心翼翼地挑起話題:“像龍吟劍這般的劍器,為何會在世子手裡?難道不該供奉在宮中嗎?” 王拓看了她一眼,才道:“這把劍王上早就賜給太子殿下了,一直珍藏在東宮。這些年殿下身體每況愈下,膝下也無子嗣,曾經想過要將世子過繼到東宮,才把劍贈給了世子。”
第206章:打草驚蛇(四)18500票加更
把原澈過繼到膝下?真虧寧太子想得出來。他即便要在兄弟中過繼子嗣,也該選擇庶子或者嫡幼子才對,哪能把承襲爵位的世子過繼來的?何況魏侯就這一個嫡子,自然不會願意了。 王拓知道微濃所想,又主動解釋道:“世子向來特立獨行,思想與常人有異,有時就連侯爺都氣得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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