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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有心拉攏他來充實黨的力量。奈何這位丁將軍雖與聶星痕不對付,卻是個軟硬不吃的自大之人,自稱除了燕王之外誰的面都不買。聶星逸派人去接近了幾次,均是無功而返。
恰好,今年春上丁久徹偶然見過楚環一面,一見之下頗為傾心,便有意納楚環為妾。聶星逸派人打聽丁久徹的喜好,意外得知此事,總算窺見了拉攏他的門道,便與楚王商量,欲將楚環許給丁久徹為妾。
楚王自然不願,直言拒絕,聶星逸因此大為不滿,鐵了心要定下這門親事,話語中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楚環年紀雖輕,卻也分得清輕重,如今楚宗室仰人鼻息,她唯恐全族因她獲罪,便只得含淚同意了這門親事。
可嘆丁久徹今年已四十有六,而楚環豆蔻年華閉月羞花,竟要嫁給一個莽夫為妾!然而丁久徹並不顧及楚王和楚環的顏面,連個像樣的過門禮都沒辦,一頂轎便將堂堂楚國公主接進了府中。
翌日,丁久徹照常去上朝,朝臣們聽說他不聲不響娶走了楚王的小女兒,皆是訝異,又戲謔他豔福不淺。可誰知他當日下朝回府,楚環已用一條白綾結果了自己,在新房裡懸樑自盡了。
事後丁久徹欲將楚環匆匆下葬,這一舉動終於激起了楚宗室的憤怒。楚王強硬地找來仵作驗屍,才發現楚環死前遭受了嚴重的侵犯,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下體傷痕累累。
丁久徹承認是自己分寸失當,折磨了楚環。豈料日後,楚環的陪嫁丫鬟冒死從丁久徹府裡逃了出來,哭著對楚王說出了實情——楚環嫁過去當晚,遭到了丁久徹與其的輪番玩弄,以致其大受刺激憤而尋死。
楚王氣得當場昏厥,事後鬧到了聶星逸面前,要求丁久徹一命賠一命。丁久徹眼見醜事敗露,為了保護自己兒,愣是反咬一口,汙衊楚環不守婦道,趁他上朝去勾引嗣,被人發現後羞憤難當自盡而亡。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雖不至於舉朝皆知,可也有不少人得知了訊息,乃至燕王宮中都有人在私下議論此事。微濃本就不過問朝政,近期又一直在龍乾宮侍疾,再加上金城公主落胎之事,她精力有所分耽,便疏於關心楚宗室的近況。
當微濃聽到此事時,悲劇已然發生了。她得知前因後果之後,再也無法按捺自己,當即衝進了聶星逸的書房,欲為楚環之死討個說法。
“聶星逸!”她頭一次直呼其名,不顧任何宮廷禮儀,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她感到胸中燃氣了一團怒火,熾熱難受,比這伏天的烈日更加灼燙,燒得她滿腔憤怒,滿腔殺意!
聶星逸正在批閱奏章,抬頭瞧見她這副模樣,便知她為何而來,心底不禁一沉。他緩緩放下硃筆,先發制人:“怎麼如此失態?有話好好說。”
微濃氣得渾身發抖,牙關都在打顫,雙手死死緊握成拳,竭力剋制怒意問道:“楚環的事情,你為何不對我說?”
“這樁婚事是徵得楚環同意的,我不認為你有必要知道。”聶星逸如是說道。
“那如今她死了,你打算怎麼辦?”微濃緊緊追問。
“出了意外,誰都不想看見。我會與永安侯商量,給他一個交代。”聶星逸面色不改。
“給永安侯一個交代……”微濃怒反笑:“你也知道他是‘永安侯’,可你讓他‘永安’了嗎?讓楚環嫁給丁久徹,你也下得去手?她是一國公主!”
聶星逸嘆了口氣,試圖安撫她:“你冷靜一下,此事我自有主張。”
“什麼主張?”微濃咄咄相逼:“除非是讓丁久徹父償命!”
終於,聶星逸鳳目眯起:“你逾越了。”
“既然逾越了,臣妾便只好逾越到底。”微濃冷笑諷刺:“煩請殿下告訴臣妾,您要怎樣給楚王一個交代?”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聶星逸隱怒喝斥:“我正在看奏章,你先退下!有事晚上再說。”
“不!”微濃站著沒動:“此事已經發生五日了,您連一句處置的話都沒有,是想看永安侯血濺燕王宮才甘休嗎?你想逼死他?”
話到此處,微濃已氣得雙目通紅,淚意瞬間盈滿眼眶,眼看著便要奪眶而出:“他一把年紀了,亡了國,棄了家,六個女死的死走的走,全是拜燕國所賜,你們還想怎樣?!”
“我們?”聶星逸聞言也冷笑起來:“我們指誰?你不要把怨氣撒在我身上。我從頭至尾都不贊成攻打楚國。”
“可你現在做的事,比攻打楚國要更齷齪!更令人噁心!”微濃上前一步,兩手撐在桌案上,彷彿唯有如此,才能勉強撐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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