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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藝。”
金城聞言略顯赧然,反倒主動說了出來:“明良娣能接受我與塵郎的感情……我很歡喜。這鐲我也不知是打哪來的,的確很美。”
微濃明白了。難怪明丹姝要借明塵遠之手送出這隻鐲了,原來是對他二人的關係認可了!微濃便也沒再往下問話,隨意與金城敷衍了幾句。
兩人一併望著寢殿方向,
等待御醫們的診治與回稟。想想從前燕王逼迫自己的種種手段,再看他如今竟會失禁於龍榻之上,微濃便覺得無限感慨,從前那些恩恩怨怨,驀然間好像盡數散去了。
她不知金城心裡頭是何滋味,此刻她的心神仍在那隻鐲上。等候良久,御醫出來稟報說“燕王無礙”,微濃想了想,也未再返回寢殿,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龍乾宮,留下金城在此照應。
當日晚,她特意挑了幾件上等玉飾摔碎,翌日,以此為藉口去了一趟司珍房。劉司珍見妃親自駕臨,受寵若驚,連忙捧著摔壞的玉飾去找工匠修補。
微濃是頭一次來此,才發現司珍房獨佔了一座大院,司珍、掌珍、工匠、選料、採割、庫房等等分工鮮明,每個人都忙碌不已。
微濃見這裡各司其職,本以為該是井然有序的情景。可看了一會兒便發現,這裡比她想象中熱鬧,或者說,混亂。因為時不時有人來司珍房翻找圖樣,空手而來,又空手而歸。
微濃冷眼看了半晌,才等到劉司珍回來,後者畢恭畢敬地對她道:“讓妃您久候了,這幾樣玉飾皆可修補,奴婢已交由工匠趕工,後日定當送往東宮給您。”
微濃假作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口說道:“本宮近日想置辦幾對鐲,卻苦無喜好的樣式。勞煩劉司珍將圖本拿來,好讓本宮選一選。”
“這……”劉司珍遲疑片刻,頗有些為難:“您有所不知,前日司珍房庫房走水,恰好燒了幾本鐲的圖樣。奴婢已將此事稟報過王后娘娘,娘娘說如今王上抱恙,為了祈福暫不追究奴婢瀆職之罪,只命奴婢快些將圖樣補齊。”
劉司珍話到此處,已是垮了臉,十分惶恐的樣:“奴婢這幾日正借了造辦處出庫的記錄補樣,要不過兩日補齊了,再送去東宮給您呈選?”
這麼巧?偏偏是司珍房走水了?微濃覺得此事大有蹊蹺,面上卻淡淡問道:“單憑出庫記錄,劉司珍便能補齊圖樣?不去各宮看看實物嗎?”
劉司珍萬分苦惱地回道:“如今都是憑藉掌珍們與工匠們的記憶在補樣,若當真補不出來,奴婢只好再去打擾各位娘娘了。”
微濃見她話語不似作偽,也情知這場大火之後,自己是無法追查到任何線了,便有些負氣。演戲演到底,她只得藉機斥了劉司珍幾句,故作不悅地離開司珍房,臨踏出門檻時,又冷冷命道:“日後得留個抄本,可別嫌麻煩偷懶了。”
第86章 人心之冷(一)
從司珍房回來之後,微濃一連幾天都不能安眠,想著那幾只款式相同的追星逐月鐲,越發後怕於自己的猜測。
之後每日去龍乾宮侍奉湯藥,她都想要向燕王求證此事。奈何寢殿裡宮人不斷,燕王又失語嚴重,根本無法與她交流。
漸漸地,微濃的心思都在這隻鐲上,打算覷個時機夜探明丹姝的流雲殿,或者再回一趟長公主府,以期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
然而她還未及有所動作,便聽見東宮的宮婢們私下談論一件事,一件令她萬分悲痛、萬分憤怒的事——楚王的么女楚環自盡了!
楚王膝下有女,長女楚瑤最大,早早與其父脫離干係遠嫁姜國;長楚璃是,燕楚之戰中已陣亡沙場;次楚珩與楚璃相差不到兩歲,如今已去了姜國;次女楚琳一直體弱多病,聽聞楚國連連退敗便一病不起,未等亡國已病逝於故土;而幼楚琮今年十七,剛剛繼承了永安侯世之位。
唯獨楚環年歲尚幼,微濃依稀記得她今年才滿十五歲,剛到議親的年紀。而楚環自盡的起因,便是因為她的婚事——
朝中有位武將名叫丁久徹,身兼京畿將軍與御林軍北衙統領兩個要職。京畿將軍丁久徹負責拱衛王都,輔國大將軍杜仲負責戍守外圍,兩人向來意見不合,但又互相牽制,以保朝中不會出現恃兵造反的情形。
而聶星痕近來與輔國大將軍杜仲走得近,更有傳言他欲迎娶杜仲的女兒,如此一來,丁久徹自然不待見聶星痕。尤其,在燕楚之戰時,丁久徹本想舉薦愛給聶星痕充當先鋒,聶星痕卻選了明塵遠,從此他二人更是結下了梁。
聶星逸監國之後,發現丁久徹與聶星痕、杜仲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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