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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傑皺起了眉頭,這是他沒想到的,他接下納吉斯的聘請,就是為了能到a市來,好照應著尚哲一些,他怎麼也沒想到中間會有這種牽扯。
“怎麼回事?”他忍不住問。
“這點小事,譚律師想查肯定是能查到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我比較關心的是,你這個‘小舅’,真的是把他當‘外甥’看待嗎?”
“你以為呢?”譚傑收斂心神,不客氣地說,“小哲跟我同吃同住三年,我們向來親近,沒必要給你這個外人作交代吧。”
鄭嘉言不答,朝他身後笑了笑:“回來了?喝點茶嗎?”
尚哲抱著恰恰道:“不了,該回去了,恰恰鬧覺,平時這個時候他就該睡了。”
“我送你。”
鄭譚二人同時開口。
尚哲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譚傑的本意是去尚哲家借住幾天再另外找房子,一開始他也是這麼跟尚哲約好的。
鄭嘉言不滿道:“不方便吧,尚哲那套小公寓也住不下。”
譚傑道:“你說住不下就住不下了?小哲,你家裡還有其他人住嗎?”
尚哲大驚:“沒有啊沒有啊,我那邊……”
鄭嘉言瞥了他一眼,尚哲手心都冒汗了。
這邊三人正在對峙,那邊突然有人來找譚傑,說於總喊他過去有事。
尚哲體諒地說:“你去忙吧,別怠慢了老闆。”
譚傑無奈:“於總是個急性子,這就把我用上了。這一忙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你先回去吧,這邊給我安排了酒店,我暫時就不過去了。”
尚哲暗暗吁了口氣。
但是譚傑也不會遂了鄭嘉言的意,他對尚哲說:“不管怎麼說,要注意點影響,還是不要麻煩鄭總的好,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尚哲答應著:“嗯,我助理馬上來接我。鄭總,就、就不麻煩你啦。”
鄭嘉言:“……”
最後就這麼決定了,各回各家,譚傑說改天把尚心的資料還給他。
尚哲筋疲力盡,感覺自己跟打了場仗一樣。
作為法顧,譚傑被自家壯志凌雲的老闆顧到了半夜,回到房間,洗過澡躺在床上,一身的疲憊,卻絲毫沒有睡意。
這裡的夜景很美,從他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粼粼的湖水,亮化的建築和道路,還有一段古色古香的古城牆。本是讓人沉靜的美景,他卻忽然覺得氣悶,從床上爬起來,用遙控器把窗簾開到最大,露出一整面的玻璃牆。
他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靠著窗坐在地上慢慢喝。
不知是喝醉了,或是有意讓自己去回憶,他隱約想起尚哲大學時候的事情。
那時尚哲正在放大二的寒假,不情不願地搬到他那裡,拎著大包小包,穿著黑色的羽絨服,脖子上掛了三條圍巾,杵在他家門口喘氣,撥出的氣是一團團的白。
他問:“戴這麼多條圍巾幹什麼,你是非主流嗎?”
他說:“包塞不下啦。”
尚哲寒假想在b市做做兼職,那時候他就開始接一些平面模特的活了,住學校不大方便。譚姨跟尚父商量了一下,就讓他搬過去跟譚傑一塊兒住。
那會兒兩個人都不大看得慣對方,自己的領域突然闖進來一個陌生人,是誰都不習慣。於是兩人各自關著房門生活,井水不犯河水的。
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稍微有了些交集。有時候譚傑會幫尚哲把把關挑挑活兒,因為尚哲被無良商家坑過幾次;有時候為了湊人數,尚哲會叫他一起去打球;有時候兩人都沒飯吃,會湊在一起吃個泡麵。
尚哲抱怨他整天對著那些枯燥的案卷法條好無趣,他調侃尚哲整日搔首弄姿沒個正形,就這麼損來損去,他們變成了親近的人。
有一天尚哲喊他去喝啤酒,在大排檔裡跟他哭訴,說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
這種大男兒的煩惱譚傑是很不屑一顧的,誰的青春裡沒個暗戀明戀三角戀的,到最後都是庸人自擾。在尚哲面前,他向來以社會人自居,他樂於把自己成熟的一面展現給尚哲看,所以他跟他說:“喜歡就去告白,人家不接受就按在牆上強吻一通,憑你的臉,就算不成功,也不會捱打。”
尚哲問:“真的?”
他說:“真的。”
後來尚哲腫了半張臉回來了,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悔不該聽信他的讒言。
他笑了個半死,在他的白眼下給他冰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