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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要的不允許任何人去搶去爭,否則,寧願毀滅。
毀滅——這兩個詞還是讓我打了一個寒噤。
“小主,您冷嗎?”檀聆覺察到,輕聲問。
我淡淡道:
“只是有些不適應這麼早到御花園中。”
她不再多語,扶著我,往青矜宮行去。
青矜宮屬東六宮,離風儀宮著實是有段距離的,需經御花固,繞朱雀臺,經韶光門方到,我一心想避開宮中諸人,故走的,皆是偏僻之處的甬道,眼見著走到御花園最靠裡的一隅,卻聽得隱約在假山深處有人竊竊私語之聲。
“……珍妃……肚……是誰的……”
縱然斷斷續續的,也能約摸辨出大概的意思。
心內一驚,檀聆微張了下口,我眼神示意她噤聲,她縮了下腦袋,只輕輕地陪我走到離那聲音來源更近的地方。
我繞到假山的上隅,因天色尚未明,俯瞰下去,I息約辨得假山的一個彎洞裡,蹲著倆人,皆是著灰色宮裝的嬤嬤打扮,此刻頭靠頭,低語喃喃議著宮裡禁忌的是非,儼然不怕隔牆有耳的樣子。
不過,若非存心避眾之人,怎會到這地方來呢?
“嘿嘿,難道真是皇上的不成,眼瞅著被廢冷宮,她犯的邵條罪,若非皇上心軟,早就是賜死的罷!兩年都沒見動靜,偏生這會子?“不了五個月,天知道呢。
這禁宮啊,我看就門口那石獅子是乾淨的。”
離得近了,那些私語聽進耳中,著實是不堪的。
“咦,你的意思是,那主子是湊準這個時間懷的?”
“可不是,你沒見昭陽宮裡先前那個御前宮女長得跟妖精似的,眉眼啊,都和那位差不了多少,皇上連續一個月不翻牌,日日和那個妖精廝混在偏殿,皇后看不下去,提出把那妖精冊了公主,早早下嫁完事,怎料啊——”
“哦,我明白了,那日跳朱雀臺的就是他啊?”
“正是她,那一跳啊,自然是有人救的,不過是逼前朝退讓,逼著皇帝冊一個位分,嘁,不過封了最低等的采女,新鮮勁還沒過,那主子就出了冷宮,你看吧,嘿,這宮裡遲早得亂。”
她們嘴裡的話是如此的低俗,我聽著,心裡真能紋絲不動嗎?
下人們,喜好去揣測主子的私事,而做主子的,早把我冠上惑主的稱謂,譬如文哲皇后,定也是這般想我,所以連定省都是懶得相待的。
如若真惑了一次,也不算妄擔這個罪名。
可,我知道,我不會去惑。我心中的玄憶,他的英名,絕對不能因我有絲毫的損傷,所以,才會鳳台一躍,了去的,其實何止是我和他的牽纏呢?怕也是惑主的惡名吧。
“唉,咱們皇上也真是,放著那好好的新選進宮的小主不要,偏生去愛這等人,唉,對了,提起新進宮的小主,澹臺寶林人是極好的。”
“極好?你得了小主多少好處,這麼說?”
另一個來了興致,將話題岔開去,我眉尖一桃,澹臺嫿?
“那日,恰逢我打更,偏偏睏意上來,也不知怎的,竟撞到了恩輦,我當時那個嚇啊,若碰到其他主子,非得拖下去亂仗打死不可,你猜,著恩輦裡的主子怎樣?”
“別賣著關子,一會天大亮,我們也該散了,你趁早揀要緊的說給我聽。”
“那幫狗內侍正要拖我下去,那恩輦的簾子一掀,那可真是國色天香啊,正是澹臺寶林,她不僅沒罰我,反是讓內侍放了我,說是打更辛苦,走神也是莫怪的,你說說看,威日裡坐恩輦的主子哪個會這樣疼咱們下人啊,也難怪皇上對澹臺寶林還是恩寵勝過他人的,即便是你說的那妖精,自澹臺寶林入宮後,不也收斂了些許?”
澹臺妲,果然收盡人心,這人心,包括的,看來不止是上至皇后,還包括這些粗使的宮女。打更,本是宮裡的苦役,也難怪,這麼早,會有這倆人在這,此時,剛卸值,想是嘮一會子閒話才散去歇息也未可知。
卻湊巧讓我聽到。
而我不能計較,只能聽過就算,否則心裡添了堵,傷的還是自己啊。
“你呀,別人給你一點甜頭,就嚷著好,主子的心思若真如表面那樣,倒也就罷了,偏偏越是溫柔親和的,越是害起人來,讓人怎麼死都不知道。”另一個顯然是不贊同的,碎碎地道。
“反正,我就覺得這澹臺寶林將來絕對不可限量,沒見著,新入宮的這五名小主,就她最得聖恩啊,皇上可是聖明君主,他識的人還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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