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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去,她待我這樣的人,都能如此有禮,為何,偏偏得不到聖心呢抑或
我止了遐想的念頭,因為,那一念,沒來由,讓我心悸了一下。
有些神不守合地走在宮內的甬道,連前面,肩輦行來,都不知避卻。
雲紗急拉我避開時,那抬肩輦的內侍為避讓我,肩輦抬得轉了一個小彎,甚是不穩。
“怎麼抬的輦,小主若有閃失,你們擔待得起嗎?”一宮女嬌斥完內侍,轉望向我, “你是哪宮的,竟敢擾我家小主的輦。”
我身上的衣著,明限的,一看既知,是末等宮嬪。
宮內,可以坐輦的,都需嬪以上的尊位,是以,這宮女瞧人低,也是極其正常的。
“琴琴,我無事。”輦內,一女子音色嚦嚦楚楚,宛如新鶯雛鳳。
落入我耳中,又何止似曾相識呢?分明,是永遠不會忘記的聲音
第二章 帝澤
我心底一念起時,那輦簾已被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掀起。
來鳳儀宮的路上,我不是沒有想過,會碰到她。
但心裡猶存著慶幸,是早早請安完畢,早早離去,該是不會如此湊巧。
畢竟,咋晚她承恩帝澤,宮裡的規矩是允許比其他嬪妃晚半個時辰定省。
但,此時,她就在我面前。
她清澈的目光,移到我的臉上,完美的唇際浮起一抹嫣然笑意,笑得那麼美、那麼純,任何人,都會被迷醉於她的笑靨下吧。
只有我知道,她的笑,一直都是言不由衷的
澹臺妲笑得愈是?臺炎努那種?臺豔是刻進髓底,於我心底湧起的,僅是更深的寒意。
“參見娘娘。”
我帶著刻意稱她‘娘娘’,而並非小主,因為只有嬪級才能用肩輦,她不過是寶林,該是玄憶額外的恩賞,才得以侍寢後用肩輦代步。
這種情況下,我不如將錯就錯,縱然心知今日定是瞞不過她,何妨裝愚扮傻呢?
“你可是新晉的墨采女?”她笑意盈盈,宛然與我並不相識一般,柔聲問。
“回娘娘的話,正是。”
我看著這張精緻美麗的臉,僅能想象出美麗背後的醜惡,可,我還要配合地演這出戏。
這禁宮深深,主子、宮女,又有哪個不是戲子呢?
“墨采女,本來看采女這麼早就往風儀宮定省,定是禮數週全。但,一說話怎倒失了眼色?”
“定省是嬪妾應盡的禮數,只是嬪妾不知道,是哪裡讓娘娘覺得嬪妾失了眼色?”
“我位份只是寶林,並非娘娘,你用錯了稱謂,可是Ⅱ艮色不當?”
“嬪妾僅知宮中嬪位以上方可以肩輦代步,是以,才認錯了位份,還請寶林勿怪。”我低眉斂眸,只扮做謹慎小心之態。
“墨采女家鄉哪裡?我聽你的口音,確是有幾分親切呢。”她漫不經心地問道。
“祖籍是蘇州。”
“蘇州……墨采女很象我的故人。”
“小主,咱們還是快走吧,誤了定省的時辰,反倒不好了。”她的近身宮女琴琴在一邊提醒著,無形裡也化了我直接應對這句話。
“嗯,墨采女,我與你一見如故,不如請采女移步到青衿宮偏殿冰冉殿,我定省後回宮,再與采女一敘,如何?”
她位分高於我,所以,這個要求我拒不得,明知去處非善,我也無法拒。
秋日清晨的日光微微地有些刺人的眼睛,但,更刺眼的,是眼前這個女子巧笑嫣然背後的犀冷目光,在這一刻,我明白,有些事始終是躲不過去的,惟有讓自己繼續去面對!
“那我先到冰冉殿內相候。”我微微欠身,檀聆扶著我從肩輦旁徑直走過。
青矜宮主位是泰昭儀,她的父親泰御史大人正是昔日朝堂上就玄憶賜居未央宮於我一事竭力誅言玄憶之人。
澹臺妲居和泰昭儀同居青矜宮,該對我早有所瞭解吧,從御前宮女到被封公主,再一日之間被冊為采女,對於這樣的女子,心細如髮的她不會忽略。
只是早前,我一直甚少以真顏現於人前,所以,她無法斷定所想,而今日無論我多掩飾,她必定在心裡有了計較,因為聲音其實是最難掩飾的。
那份計較實則是確定,我,就是澹臺士畫,她同父異母,從小不得寵的庶女昔日南越的麗妃。
她有了這個把柄,不知會有怎樣的謀算,但,無論是怎樣的謀算,一定會讓我避無可避,她本就是貪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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