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3/4 頁)
驅散的寒意迫人。
“院正,你先替淑妃娘娘診治。”皇后吩咐著, “煙兒,先扶淑妃至暖閣。
一干人等喏聲退下,殿內,除了玄憶、皇后的近身宮女,內侍之外,再無其餘雜人。
皇后凝著玄憶,目光又掃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我,唇啟時,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臣妾因淑妃哮症復發,一連幾日未曾定省,於是,今日過宮探望淑妃,未料甫經未央宮,便見皇上和奕鳴一同出來,若並非臣妾偶遇,恐怕臣妾也不會這麼快知道,奕鳴之前去過未央宮,也使得皇上聽了順公公的急稟,去往御書房後,奕鳴跟隨臣妾甫進旖泠宮,便頭冒冷汗,昏米不醒時,所以,臣妾傳了墨采女來此詢問關於奕鳴在未央宮可有什麼異常,抑或是吃了什麼導致昏倒也未可知,但高公公傳了墨采女過宮時,一併奉上一瓶藥丸,說恰好從采女的近身宮女手中得來。是以,臣妾才懷疑墨采女心懷叵測,方命院正大人辨認搖丸,未想竟是調理胃經之藥。”
這其實本是不會發生的誤會,不過皆是她的一再不容才如此。
我明白,玄憶定然也明白。
“原是如此,前朝今日不讓朕安心,皇后統領的後宮,亦是不讓朕省心!皇后,你既為中宮之主,該做的,是以德服人,而並非整日由著自己的猜忌,導致閨宮不安!若再如此行事,朕可以立你,也可以廢你!”
他發狠地說出這句話,我驚愕莫名間,皇后陡然跪叩於地:“皇上,臣妾與您十五栽結髮夫譜努想不到,今日竟還是比不上您的新寵,臣妾知道,珍妃是您心坎上的人,無論犯下再大的過錯,都可以轉囝,今日,臣妾更明白,哪…怕容貌似她之人,也是您所珍視寵極的,臣妾明白了,臣妾明白了!皇上,如此,您寒的,是六宮其他后妃的心啊!”
“皇后,您的大又之言,可真是得風相的嫡傳,朕方聽罷風相的誨言,回到這後宮,皇后又要與朕曉之大又,原來,朕不過是個昏庸之人,卻是連這些,都看得沒你們明白。”
“皇上明白嗎?若明白,您的二皇子此刻正昏迷不醒,您卻一點都不曾緊張,反是緊張墨采女是否被臣妾所錯貴,皇上,內殿昏迷的畢竟是您的二皇子啊!”
“朕果真是失道了,是以,寡助,對嗎?皇后接下來要說的,是不是寡助之至,親戚畔之?”玄憶以極其悠緩的語調說出這一句話,皇后的臉色還是變了一變。
恁誰都聽得出話裡的意思,皇后勸諫的話,分明因著玄憶的這一句,實是犯了忤逆犯上之罪。
“皇上,臣妾——”
“不用說了,你愈說,愈讓朕煩!”玄憶冷冷說完這句話,道,“順子,傳朕旨意,皇后執管後宮不善,屢起無事之非,即日起,自省於鳳儀宮,鳳印暫交惠妃、宸妃二人代執,並珍妃,同協理六宮之事。”
這一道諭旨,語意輕淺間,恰是免了皇后的主管六宮之權,又在三妃之外把珍妃的權一併提了上去!
倘若不是珍妃即將林盆,我想,這代執風印的怕只是珍妃一人吧,玄憶不過是在等,等她誕下麟兒,這空懸十五年的皇貴妃之位,怕就是她的,到那時,執管六宮,更是順理威章。
他要的,原來是這個
許他最愛的女子,六宮至高的地位,雖然,這個地位晚了兩年,卻還是如期而至。
我看到皇后癱軟在地,即便上了妝的臉此刻也慘淡無色。
勢敗,哪怕曾經尊貴如她,也不過這樣吧。
那麼我呢?我的未來,是否也不過是走到這樣的地步呢?
盛極必衰
我不要盛極,只這樣淡淡地與他相牽,是否,能到永遠呢?若有所思地低下螓首,他的五指與我的相叩,是那麼地緊密。
我相信,現在,我們的心,除了些許對過去的隱瞞,也是這麼緊地蘊貼在一起的。
“是,萬歲爺!”順公公領命道。
這道諭旨未著宗正寺代擬,所以,玄憶還是留了文哲皇后最後一絲的顏面也是最後一線的轉囝,若她反省得了朕意,再復其權,還是有可能的。
不過,那該是一段日子後的事情,這段日子內,她的後位實則任何人看得出,是岌岌可危的。倘若不是她的父親官拜相位,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皇后被容與並幾名宮女扶下,殿內只我和他,他牽緊我的手,還是轉過屏障,往內殿行去,我輕聲:
“皇上,今日的事,真與淑妃無關。”
我還是覺得若因我的事,導致他和淑妃的芥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