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我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哪怕他再怎麼有酷寒的一面,但終不是會如此發話的,尤其,沐淑妃顯見是病重難支,他卻仍說出這句話,不止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竟仿似對沐淑妃深惡痛絕一般。
但,我之前於昭陽宮為宮女時,每月,也必有一次他會翻沐淑妃的牌,既然如此厭惡,為何還能翻下那脾,真的,是為了平前朝的心嗎?
未容我再細想,只見沭淑妃因咳嗽捂唇的劇烈的顫抖著,一絲殷紅的鮮血早順著那再捂不住的絲帕沁了出來,伴著煙兒的驚叫:“主子!”
我看到沐淑妃臉色發白,並不顧那溢位的鮮血,只定定地凝著玄憶,那眼眸中分明是一縷再不遮掩的幽怨:
“皇上……您……您……”那話卻再說不出來,僅喚了兩聲您後,她眼晴一閉,徑直栽進煙兒相扶的懷中。
我的心,也在瞬間被砸了一下,因著她的暈去,因著那些話,我不能做到不動容,可,我回轉望向玄憶的臉時,他的臉上,連一絲的波瀾都巫努彷彿,眼前暈過去的,不過是一個連陌路人都不是的女子。
他只扶著我,將如炬的目光投於皇后,薄唇冷冷地揚起一道酷冷的弧度:“皇后,不要屢次觸及朕的底限!”
“皇上,您的底限就是哪怕您身邊這位墨采女犯下再大的過失,都不容人去罰,對嗎?”皇后望了一眼暈閬過去的淑妃,含著悲痛地道。
“皇上!”我不顧他的相扶,掙離他溫暖的手心,徑直跪拜於地,“今日之事,或許只是一個誤會,請皇上傳太醫救淑妃娘娘要緊!她並沒有為難嬪妾,反是一直為嬪妾所開脫罪責。”
“罪責?你若有何罪也只有朕可定。”玄憶俯視著我,語意裡滿是對皇后的不屑,“先起來說話,地上這麼涼,仔細受了寒!”
“請皇上先傳太醫!”我並不起來,復跪請。
“何必如此惺惺做態呢?是要傳太醫,傳了太醫,自然就知道墨采女用了什麼藥導致二皇子至今昏迷不醒!”
惺惺做態?為什麼又是這個詞,我要怎麼做,才能算是真呢?
我只為沐淑妃求這恩旨,因為她方才也為我所求過,我素是恩怨分明的人,所以,皇后,你再逼我,我真怕會做出什麼事來,畢竟,我並非那心懷慧悲的人,不如做些什麼,也不枉擔了這虛名罷。
“院正何在!”皇后驟然高聲問道,那院正自然是在內殿替二皇子診治啊不過是為了顯示所謂的中宮威儀。
我不屑地皺了一下鼻子,這個表情又落進玄憶的眼中,因為,他不顧帝王之尊,在我皺著鼻子之際,竟當著這麼多人,俯低身,睨著我,柔聲:“真不起來?”
天啊,我為什麼每次做這麼蠡的動作都要被他看到呢?
他伸手遞於我,絲毫不理會一旁的皇后,我將手放在他的手心,他牢牢的一收,十指相纏間,我輕盈盈從地上站起。
而院正大人,正滿頭不知是因為急,還是小跑導致的汗,從內殿轉了出來。
殿裡縱是籠了銀碳,可還不至於會起汗,所以,他該是急。
不知道奕鳴的病情怎樣,突然昏倒,加上連這院正焦急的表情似乎都無把握一樣。
“微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他行禮時,手中正捧著那個景泰藍瓶子。
玄憶望了一眼那個瓶子,眉尖一挑,卻並不多言,可他這個神情還是同樣落在我的眼裡,難道,他看出什麼了?
“院正,可有所發現?這瓶藥是否與皇子昏倒有關?”
“回娘娘的話,微臣並兩位院判經一再仔細的辨認,這瓶的藥丸該是由當歸、白芍、白朮、茯苓、甘草等幾味中藥合成製成,並非是毒藥,僅是主治脾胃虛寒、氣血瘀滯之藥。”
“你可辨認仔細了?”皇后的聲音顯是有著驚訝,而她的驚訝又怎比得上我的驚訝呢?
因為我確定的是,當內侍進來時,雲紗不可能有時間把手中的藥瓶調包,我服下的也定是這瓶中的藥丸,入口味道甘甜,與以往並無異常,雖然每回藥丸顏色會有不同,入口的感覺卻是都大同小異的,那麼也就是說,除去雲紗每次都故意或者無意拿錯藥,景王一直給我服用的解藥其實不過是調理腸胃的藥!
“皇后,究竟你在查什麼?為什麼朕只覺得今日之事純屬無中生有呢?”
“皇上,現下您的二皇子正昏迷不醒於殿內,臣妾力查這謀害皇子之人,也算是無中生有嗎?”
“願聞其詳。”玄憶說出這四字,殿內赫然升起一種連碳火都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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