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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因為珍兒的出現所改變。”
帝王只會有寵,不會有愛,這句話,是他教會我記得的第一句話,哪怕在若干年之後,我再回想起來,卻發現,他其實是沒有做到的。
而此刻,他是要告訴我和林蓁的過去嗎?在我選擇坦誠後,他終於也選擇親口告訴我那段過往嗎?
從前,我渴望知道,今日,我卻有些害怕,是的,我害怕。
怕他口中的過往,將成為我心底的陰影,在計較後沉澱下的陰影。
但,此刻的我,並不能阻止他說下去。
“初見她時,是那年的選秀,朕知道她是太尉的女兒,也明白,她的入宮,是前朝的制衡,但,朕還是被她吸引,被她的一笑一顰,不帶任何虛假的灑脫吸引。這宮中,比她美的女子有,比她聰穎的女子更有,可她們對胱努有的僅是瞻仰,哪怕有些許的感情,亦是基於朕的權利所能給她們,或者她們背後的家族帶來的利益。惟獨珍初入宮的珍兒,與她們是截然不同的,朕還記得她對朕說的第一句話,是說朕好看,所以,她喜歡朕。沒有人會在朕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惟有她。而她,初時,只單純地纏著胱努享受倆人獨處的時光。那樣的時光,朕永不會忘……”他的語音不再平靜,起了一點點地微瀾,瀾起處,是關於幸福的回味, “朕冊她為妃,賜‘珍’字為號,這是朕第一次,不去掩飾自己對她的寵早就超過一個帝王所能付出的。”
是愛嗎?應該是吧,超過了寵,那便是愛了。
我的身子,輕輕地顫了一下,不過我並不會讓他發現,而是藉著微咳掩去這顫意。他伸手拿過一邊的披風柔柔地替我攏於身。
“但,哪怕再純澀天真,進了宮,逐漸都會褪變,連她都不例外,有時候,朕不禁想,倘若,她不是太尉的女兒,不必進宮為妃,是不是,她更會快樂?因為,別人能給她,朕是永遠給不起的。於是,她註定在宮闈的紛爭中,變得越來越不象她自己,她要朕的所有感情,也開始干涉前朝,而胱努哪怕再寵她,亦不能違雨露均澤的庭訓,更不能容得後宮左右前朝的一切。直到,一切的發展完全脫離了預期,直到她觸犯父皇佯裝駕崩前留下的遺詔,終於,哪怕朕傾盡全力,所能做的轉囝,僅是保住她的命。”
其實,她的轉變何嘗不是必然呢?
希冀得到所愛男子的所有,不容一絲一毫於她人分享。這是陷進愛的女子都會要的絕對啊。
連我,恐怕都不例外。如今,我的不爭,不求,玄憶,你又知道,是帶著多少的壓抑才能熬住的呢?
讓所愛的男子,除了自己以外,除非愛上別人,否則不許吻其他的女子,這樣的話,要蓄多少的勇氣,要凝多少的愛,才敢在一位帝王面前說出啊。
而他呢?假若沒有愛上她,又怎可能允了這個諾言呢?
所以,我,不過是最不光鮮的那一人,妄圖在他和她之間,分享著本屬於她的感情。
可我知道,我沒有路可退,從我選擇毫無保留喜歡上他的那一天開始,即便再不光鮮,再卑微,我也要堅持下去!
指尖冰冷,臉上,並不會有痕跡留下。
“即便到了那時,朕都無法棄她於不顧,只是,在其後的兩年時間內,朕並未去看過她,因為朕知道,對於一個身處冷宮的嬪妃,惟有冷落,才能保得她的安寧,畢竟,她即便被廢,卻仍是太尉的女兒,後宮中其他的嬪妃,不到萬不得已,認為她復構成威脅,斷是不敢有動她的念頭。每每想她之時,朕會去傾霽宮,那處宮殿自她被廢后,朕只把它封了起來,如同感情的一隅,不許任何人的踏及。日子久了,每隔七日,朕例行免朝的前晚,就習慣了去那吹一曲曾經她最愛的簫曲。”
所以,景王才會安排我和玄憶的初識在傾霽宮,如果不是他的情深,又何來這一部署呢?
帝王,真真是要不得任何的感情,否則,便是弱點“本來,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但,繁逝宮走水,帶給朕的更多的震驚,也在那晚,朕害怕失去她,更怕是宮中別有用心之人終於對她所不容,可,當後來,朕發現,這不過是她布的一個局時,所有昔日的美好,都轉成了另外的味道。原來,有些東西一旦改變逝去後,就再也沒有辦法尋回……”
他的手輕柔地撫過我的臉,他看到什麼,看到的,是曾經和最初的珍兒一樣純澀的我嗎?所以,他以為他的感情有了嫁接的理由?
突然,我有些明白了,他對我的感情。
墨瞳,你真的很傻。
我在心裡輕輕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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