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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嫉妒吧,所以,這一次的征伐東歧,竟讓他和她天人隔。
這,讓她再無法釋懷,甚至,在接聞噩耗的當場,就一想一死了之。
如若不是早有預見的父親吩咐貼身丫鬟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她連進宮都撐不到。
幸好,她的姐姐,林蓁,始終陪著她度過這段難熬的日子,也在這段日子中,她驚訝地發現,姐姐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盛寵,在她入宮相伴的三個月裡,皇上對她竟連一次牌子都沒有翻過。
難道,真的,都是假象?
因著父親官居太尉,皇上不得不刻意營造出的假象嗎?
即便如此,孩子總是真的罷。
一個男子,賜給一個女子,他的孩子,是最珍貴的表達。
她一直這麼認為,只可惜她的肚子不爭氣,縱然景王每月宿在她房中的時間不少,但,她卻至今未能替他孕育子嗣,這一點,在如今看來,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是這輩子,再無法彌補的遺憾!
“皇上?呵呵,這幾月,皇上沒有翻過一次牌,更何況,是本宮呢。”林蓁淺淺笑著,心不在焉地,把那鳳簪往一旁的几案上一擲。
“司飾坊為姐姐特製的這根簪子真的很華美呢。”林愔方才問出的那句話,是這三個月間,她一直想問,卻總是猶豫著不敢問的。
如今,既問出,又得了答案,除了,替姐姐惋惜之外,她不知道,還能怎樣。
姐姐入宮伴駕,或許,真的,並非是那麼幸福。
假若,當初,她選的是景王,是否會更好呢?
不,不,她否定了這個念頭。
她若嫁了景王,景王更加不可能會迎娶她了。
原來,親姐妹間,始終還是有一些話,是不能說的。
“再美又有何用呢?女為悅己者容,值得本宮容的那人,心裡,卻早沒了本宮。”
她冷冷地說出這句話,水眸裡蘊出一絲的哀怨。
“姐姐,再怎樣,如今,六宮無後,惟獨姐姐的貴妃獨尊啊,母儀天下,亦是指日可待。”
“妹妹,此刻皇上跟前,惟有蓮妃一人。”林蓁徐徐嘆道,端起一旁的茶盞,輕抿了一口紫尖,唇齒留香猶憶起,往日,他最愛的,就是這紫尖。
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地 ,他的口味都在不知覺中改變了呢?司茶坊,再不會備著這紫尖,因為,他開始只喝冰片。
她的眉心顰了一下,曾經他愛她如珠似寶,甚至在她被貶繁逝宮,他依然予她最特殊的照拂,繁逝宮雖為冷宮,她並未因此受宮女的一點嫌隙之氣相反,逢年過節,各宮有的,她不會缺, 各宮沒有的,她仍然有。
這一切,都是他待她的好。
而她,又做了什麼呢?
護甲深深地戳進她的指腹她不願再往下去想,多想一分,都會讓她如今的心境更加地絕望。
“姐姐,蓮妃的父親官卑人輕怎會威脅到姐姐的位置呢?”
“官卑人輕?你可知道,蓮妃背後的人是誰?”林蓁淡淡一笑,眸華流轉間,睨向林愔。
“妹妹確實不知。”
林蓁的笑意在唇邊浮出美麗的弧度,她把手中的茶盞,緩緩擱至一旁道:
“攝政王。”
這三字,讓林愔十分驚訝她從沒有想到,看似一個不起眼的蓮妃,背後之人,竟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你知道小妹是被誰所不容麼?”
“難道也是攝政王?”
林嫿之死最初公佈的僅是患了急症,不治殞於清蓮庵。
而父親從災地歸來後,對林蓁子嗣已殞,沒有預期的悲痛,甚至對林嫿之死,也始終是閉口不談,因此她是入宮之後,隱約地從林蓁口裡得知,清蓮庵祈福之行,林嫿謀害子嗣,故畏罪自盡。
但,話裡行間,她覺不出林蓁對林嫿有多恨,可,被謀害的子嗣畢竟是林蓁的孩子呀。
是以,若說她對此,全無疑惑,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真的不知,背後操縱之人,竟是攝政王。
“姐姐,他為何要這般做?難道姐姐的孩子—— ”
“妹妹,有些事,知道得太清楚,對妹妹是沒有益處的。”林蓁悠悠道,“哼,他以為,除去本宮的孩子,又藉機廢了皇后,蓮妃就能為後嗎?”
“爹爹知道嗎?”隱隱,似乎還是關係到了太尉府,林愔輕聲問道。
林蓁水眸凝向她,語音雖淡,還是有著些許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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