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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恨?”尤惜勾唇,“可惜這世上沒有那麼個詞讓我來形容我的恨意了。”
“為什麼?”她問,“僅僅是因為曜?”
提到了這個敏感的字眼,尤惜的臉色驟然一變。她迅速蹲下身子掐住了虛竹的脖子,將她的頭死死地按在地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因為黑,沒人能看清她極度失態的表情。一手能遮半邊天的巫祖大人,幾時這麼不冷靜過?
感覺到她是真的動怒,虛竹反而笑了。看來是了,尤惜將九黎曜刺她那一劍的恨意全都發洩在她身上了。可惜她的身體在這萬丈之深的海底已經麻木得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疼痛了,她脖子上的那道傷痊恢復得也特別慢,此時因為尤惜的力度,又開始緩緩淌著血。
許久後,尤惜才鬆手。然後她竟然笑了,很淒涼的笑,聽得虛竹心裡都有些難過。
她手上沾滿了虛竹的血,她將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似乎有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還好海底很黑,沒人能看見。
沒有人理解她的心情,被深愛的人刺了一劍究竟會有多痛。雖然刺在她身上的第一劍不是衝著她去的,但他拔劍時的無情與作勢在刺下來的那一瞬——
她感覺她的心,真的痛得快要死了。有一瞬,她竟然會想,死在他劍下也好,未嘗不是一種解脫。至少,她成為了他劍下的亡靈,會與血騰印融為一體,深深地烙在他的身上。她想折磨他便折磨他,雖然也許她不會捨得。
但那一劍,卻終究沒有刺到她身上。誰能夠理解呢?那比刺在身上了更痛。
那把能夠輕易要了她的命的劍,那把她陪在曜身邊多年卻無法馴服的劍,那把忠誠至極永遠都不會忤逆自己主人的劍,那把這世上僅僅殺不了兩個人的劍……竟然在觸碰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體時,硬生生將自己的殺勢逼退,甚至不惜反噬到自己的主人。
她以為他無情,那麼她也心安得一點,至少他對每個人都是這樣。但是他,竟然是有情的嗎?
“好香甜的血啊……”尤惜深嗅著手上的血腥味,甚至伸出舌尖舔舐,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滿足感,但眸底卻是深不見底的絕望。
虛竹一驚,難道尤惜她已經——
尤惜站起身,臉上的笑意駭人,“虛竹,你放心,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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