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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和尤惜便從妖小四和妖十七身後走了進來。
“少主對你還真是上心,竟派了幾個道行如此深的下屬保護你。”洛川唇角是一抹無比陰冷的笑。
虛竹冷靜一笑,“我果然沒有低估你們。”無論是實力,還是野心。想必無疆也是察覺到了洛川的野心,才將她禁足於此。因為妖界之中,的確只有這裡是最安全的。
見虛竹手腳被束如刀俎上的魚肉一般躺在榻上,面上卻依舊平靜,尤惜也冷笑道:“我也沒有低估你。都大難當頭了,還能這麼冷靜。”
虛竹暗下嘆了一口氣,若不是這該死的無疆將她的手腳束縛住,她興許還能逃走。可現在……
“有什麼話我們日後再聊。”洛川凝目間,虛竹忽然覺得有水滴在身上的感覺,卻不覺冷,反而覺得如火灼一般。那一滴滴水好似一根根刺一樣刺入她的身體,她卻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呻吟。
不一會兒,虛竹額上便密佈了好幾層汗珠,接著她便緩緩閉上了眼睛。
“堅持了挺久。”
洛川聞言,面色一凝,“帶走!”
040 這兒是南海
晨亮時,茶顏忽覺望月珠有反應,便趕緊取了出來。一看,本是碧藍的珠子,此刻卻呈火紅色。
茶顏猛地從榻上坐起,只覺胸口一陣悶。
她走到門前,將門拉開,便看見幾只靈鳥似已在門前盤旋多時,見她出來,趕緊都俯衝了下來,用喙使勁拽她的衣袖。
靈鳥嘰嘰喳喳地想要表達什麼,可茶顏卻一句都聽不懂。她只知道,現在虛竹出事了!
茶顏學著虛竹的樣子伸出一隻手,讓靈鳥落在她的手上。她焦急地問:“你們知道她的下落啊?是否身在妖殿內?”
靈鳥拍拍翅膀,一邊叫一邊又搖搖頭。
茶顏還是不太能理解靈鳥想要傳達的是什麼,索性拿出了火紅色的望月珠,將它握於手心,閉上眼冥想。
她應該能感應到虛竹的氣息才對。
就算她不能,望月珠也應該能感應到才對。
茶顏猛地睜開眼,看著望月珠的光越來越異樣,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她試圖運力弱化封印,卻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制了她,令她無法自行運力。她再看天空,如今是晨亮時,按說黎明破曉,東方應該會有光亮才對,而現在,天依舊是黑壓壓的一片。
南海的海底也是黑壓壓的一片,而關押虛竹的地方卻被一塊很大的空間隔開了海水。
在天上可謂尊者的鳥禽到了海底,也不過是要任人魚肉的罷了。至少,虛竹現在就是這樣。她的手腳依舊被束著,躺在地上,雙眸緊閉。
海波泛起的光時不時映在她的臉上,蒼白得駭人。
作為在天上飛的靈獸,水無疑是她的命門。再加上她本身屬火性,如今身在南海海底,身上的靈力更是一點兒也施展不出來。
她似乎陷入了夢境。
夢裡,是火紅的一片。一團團大火,燒透了半邊的天。
突然感覺脖子上一絲微涼,然後有灼熱的液體溢位,不一會兒她的整個脖子都有一種黏稠的感覺,但身體卻感覺不到一點兒疼痛。
她忽然猛地睜開眼睛,上一秒出現在腦海裡的火焰似乎預示了什麼。而下一秒,夢卻如同上一次一般,在她腦海中被磨滅得乾乾淨淨。
“嘖,這麼快就醒了。”蹲在她身旁的是尤惜,她手上拿了一把小小的匕首,還有一個精緻的瓶子。海底太黑,她只知道瓶子裡的液體似乎是深色的。
虛竹看了她一眼,繼續閉上了眼,“如果你捉我只是想要取我的血,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
尤惜微微勾唇,站起身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了身後的人,盯著虛竹看了半晌,然後一字一句地說:“如果,我的目的是——要你的命呢?”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她的命,連掌管天下生死的閻羅都不敢奪了去。所以即便殺了她,她的靈無處可去,自然而然地會重回體內。
尤惜聞言,不怒反笑,“我自然知道我取不了你的命。我也沒想過要取。但是我知道,你有太多的東西看得比你的生命都重要,所以,這樣你是不是會更痛苦?”
言下之意其實是,她並沒有想讓她死,只是想讓她痛苦而已。
虛竹輕輕嘆了口氣,重新睜開眼。在黑暗的海底,她的眸竟似更黑,黑得不見底。但誰也看不清她的眼裡究竟藏了什麼。
“尤惜,你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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