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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進行的是一種半催眠式的療法,因為周秘的心裡防線一直很高,珍妮特作為他的御用診療師,為他治病有好幾年了,周秘一直無法對她真正開啟心扉。這個世界上,他唯一願意毫無保留相信的人,只有郝玫。
“跟我說說,你現在是不是壓力很大,心裡很痛苦。”珍妮特慢慢誘導他說出深藏在心底的話,以減輕他的心理負擔。
“是。”周秘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雙目微闔。
珍妮特:“是因為那個叫作郝玫的女孩嗎?”
“是。”
珍妮特:“和我說說你們的故事。”
周秘沉默半響,開口道:“我很愛她,可我們現在的狀態很奇怪,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跟她重新複合,我心裡很矛盾。”
珍妮特:“既然愛她,就該跟她在一起,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可是她的爸爸……對我做了許多很壞的事情,若我跟她在一起,就勢必要原諒她的爸爸。可我又覺得對不起我爸爸,所以我很糾結。”
珍妮特:“上帝會原諒她爸爸的……在愛於仇恨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人要學會放下執著,才能活得快樂。”
“我能原諒她爸爸嗎?”
珍妮特:“為什麼不試試呢?”
“為什麼不試試?”周秘慢慢張開眼睛,目光慢慢回覆清明。他看著珍妮特,慢慢說:“博士,我想回國一趟。”
珍妮特有些擔心地看著他:“我親愛的小威廉,你現在的狀態,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嗎?或者,我可以用催眠的法子幫你刪除一些不好的記憶。”她給出一個方案。
周秘堅決搖頭:“NO!”跟郝玫在一起的時間,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哪怕再痛苦,他也堅決不會放棄這段記憶。
“OK,”珍妮特聳聳肩,“你想回國也可以,但是要全力配合我,做一週的心裡疏導。”
周秘斂眉,“也請你幫我說服湯先生和劉姨。”
星期六,郝玫在律所加班研究案子。周秘搬家之後,只有用高強度的工作才能分散些注意力,不至於老是想著他,痛苦不堪。
她看了一會兒卷宗,起身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腰肢和後背,又泡了一壺白茶慢慢品著。周秘雖然走了,但她的習慣也因他而徹底改變了。
她下意識地拿出手機看了看,依然是沒有他的電話,也沒有微信、簡訊。鴻運公司新總部,市東區廣州路的金融大廈,她去過,可沒有上樓。她自尊心強,還不想讓自己跌到塵埃裡。
想起在看守所的時候,他曾答應她,出來之後,複合也好,分手也罷,都會跟他說清楚。
現在看來,真是信了他的鬼話。難道這段戀情只能就這樣無疾而終了嗎?
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正在胡思亂想,握在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耿子揚。
這段時間耿子揚隔三差五打電話慰問她,噓寒問暖,頗為殷勤。換作平時她早就能覺察出他的不同尋常,可她一顆心全系在周秘身上,竟沒有絲毫察覺。
郝玫按下接聽鍵,故作輕鬆地說:“師兄。”
“幹嘛呢?又在加班。”耿子揚問。
“嗯。”郝玫歪頭夾著手機,一手端著茶杯,走回去座位上坐下,“有事嗎?是不是邵義案有了新進展?”
“哪有那麼容易?”耿子揚發現郝玫跟他在一起,討論的從來都是案子案子,一點風花雪月都沒有。“你怎麼這麼關心這起案子?”
“好奇唄!”郝玫聽說案子沒有進展,有些意興闌珊。
耿子揚才不信,不過也沒揭穿她:“今天我們隊裡集體活動,去雙龍山爬山燒烤,你一個人也怪無聊的,要不跟我們一起吧?”
“你們隊裡的活動,我參加不合適吧?”
“有啥不合適的?”耿子揚一副霸道總裁的範兒:“你又不是外人,那些兔崽子你哪個不認識,哪個不熟悉?你病剛好,別這麼拼命工作,出去散散心,接觸一下大自然多好!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啊,我一會兒開車來接你。”
“我還是不去了……噯,喂?”郝玫還想拒絕,耿子揚已經把電話掛了。
郝玫把手機放桌子上,一想這陣子的確是太過氣悶,出去散散心也好,也就沒有再打電話回絕耿子揚。
郝玫在律所等了不一會兒,耿子揚就親自開車來了。
郝玫接到他的電話下來,耿子揚正靠在一輛白色的轎車上,今天他穿了一身休閒服,身材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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