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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玫是個呆不住的性子,整天在家裡無所事事,差點憋出病來。再三求懇, 小姨終於答應她去上班。
來到律所, 透過高大的落地窗,看著遠處碧波如洗的大海,郝玫覺得自己像是脫離了牢籠,重獲自由的小鳥。
熟悉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鄧華推門走了進來, 笑吟吟地說:“小玫,恢復得怎麼樣?”
“鄧叔叔,”郝玫起身相迎, 臉上笑容燦爛。“快請坐。”
“你這病還是被我們幾個老傢伙給灌的, 該算工傷。”鄧華笑著在真皮沙發上坐下, 看到她攤開在桌子上的卷宗, 笑道:“你身體還沒徹底好, 先別忙著工作嘛。我是不會扣你工資的?”
郝玫連忙擺手, “可別介, 我這幾天跟家裡待著,閒得我人都快發黴了,您就讓我乾點事兒吧,成嗎?”
“行吧,行吧。”鄧華呵呵笑,郝玫泡了一杯茶給他,自己只喝白開水。“不過你給我悠著點,再有個病啊痛啊的,我可沒法和老郝交代。”
老郝就是郝承德。
“放心吧,”郝玫敷衍著,“我不加班就是了。”
鄧華人老成精,其實知道郝玫這病是怎麼來的,只是不揭破而已。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小玫啊,你今年28了吧?”
“嗯,屬龍的。”郝玫端著杯子,熱氣蒸騰。
“不小了啊。”鄧華人往後靠,真皮沙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該找個男人結婚了。”
郝玫笑容微僵:“國家不是提倡晚婚晚育嗎?我還小呢。”她曾經想過結婚,可有人不給她機會。
鄧華:“我一位老戰友的小兒子,今年剛滿三十歲,長得高大帥氣,人也踏實,事業發展得很好,找物件卻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前兩天,老戰友還託我幫他兒子介紹物件來的,我覺得你們兩個一定很合適。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見一面,吃個飯,相互瞭解一下?”
淪落到要靠相親來解決終身大事了,想想都有些悲哀。“還是算了吧,男方條件那麼好,再看不上我,多丟面兒啊!”她直接拒絕。
“嘿嘿嘿,”鄧華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坐直了身子,“別一張口就拒絕啊,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趕明兒我拿了那小子的照片給你看一眼,再做決定。”他深深看了郝玫一眼:“不是都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嗎?”
說完他站起身,“行了,我先走了,你忙你的吧。”
郝玫送他出門,腦子裡還在回味他那句話。
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郝玫微嘆一口氣。蔡濛濛都開始多少段新戀情了?她能忘了張立弘嗎?同理可證,她又怎麼會忘記周秘?
走了兩步,鄧華忽又回首,對郝玫說了句:“忘了告訴你,鴻運公司已經從咱們樓下搬走了!”
15樓人去樓空。空蕩蕩的走廊上,到處散落著搬家剩下的紙殼和沒用的檔案,物業尚未來得及打掃。
郝玫站在曾經的總裁辦公室門前,屋門上了鎖,摸上去涼冰冰的,想到這間房子裡曾留下她無數的歡笑聲和甜蜜的回憶,都隨風而去了,像是談了一場假戀愛。夢醒了,一切恢復原樣。
周秘連一點念想都不給她留啊,他也太絕情了。
這次還真不是周秘的鍋,搬家是李彼得的主意。他早就對瀛海大廈高昂的房租和物業費不滿了,恰逢市東區剛建成了金融資訊產業園,區長親自跑來跟李彼得談,讓他把鴻運公司總部遷到市東區,房租給他“免二減三”。
李彼得大為心動,就給周秘打了個電話。那陣子周秘正在接受珍妮特的治療,精神狀態很差,李彼得剛說了句“公司的事情要跟他商量”,周秘直接跟他說“你看著處理”,就掛了電話,根本不知道他要說的是搬家的事。
洛杉磯,富人區別墅。
房間內,珍妮特博士正在給周秘進行心理疏導。房間內的燈被特意換過,發出暖黃色的光,看著叫人心安。整個房間按照珍妮特的吩咐,佈置一新,溫馨而又舒適。抑鬱症的病人心理脆弱,受不得半點打擊,因此每一個細節都要做到最好。
珍妮特是加州最好的心理醫師,當然明白這一點。
回到洛杉磯後,藥物加心理疏導,珍妮特對周秘進行了半個多月的診療,周秘的狀態好了不少,可以正常與人交流。
珍妮特四十多歲,金髮碧眼,笑容親切和藹,因是墨西哥裔,英語的口音有些怪。“小威廉,你放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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